第 49 章(1 / 2)

楊媽上前探了探葉闌珊的鼻息,而後對賀錦福點了點頭。

賀錦福滿意笑笑,起身離去。

楊媽命幾個丫環將葉闌珊收拾乾淨,抬上床。

而後命人把丫環秋萍押了過來。

楊媽跟拎雞似地將秋萍拎到葉闌珊的床前。

秋萍看著麵如死灰的葉闌珊,抖成篩糠子,“二姨太她......”

楊媽淡然道:“死了。”

“死了?”秋萍驚恐地喊出聲,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楊媽一把掐住了秋萍的脖子,咬著牙問:“二姨太是不是喜歡摘院子裡的草藥,自己做藥丸吃。”

秋萍想了想,如實道:“是,她偶爾是會做。”

楊媽又問:“自己做藥,難保不會看走眼,弄錯藥。結果就把自己給吃死了。”

秋萍搖搖頭,“不會的,二姨太很懂藥,不會吃死自己的。”

楊媽將掐緊女孩的手狠狠一收,“我看會,她畢竟不是大夫,瞎做些藥丸子,吃死也不為奇。而且......她也愛分給自己丫環吃,順帶把丫環吃死了也不是不可能。”

秋萍剛看見死人,早已嚇得魂不守舍,腦子也慢了半拍,乍一聽楊媽這樣說,她沒反應過來。可過了會,她恍然大悟,拚命地磕頭,“對,二姨太自己做藥丸子把自己吃死了。我……我親眼看見的。”

楊媽這才鬆了手,滿意地摸摸秋萍的頭,“聰明的人,長命。”

……

“恭喜,完成四殺!就剩倆嘍!勝利近在眼前。”

前方係統電子字幕閃個不停。

葉萌:“滾球。”

係統:“哼。”

葉萌:“哼你妹啊哼。”

懷裡的童童:“膩妹膩妹。”

葉萌捂住童童的嘴,“誒!小盆友要講禮貌。”

童童:“哼。”

葉萌:“……”

眼下葉闌珊已死,隻剩白桃和賀錦福。

就好比硬骨頭啃到後麵隻剩兩口肉,那不就是灑灑歲了嗎。

葉萌毫無壓力,悠閒地逗著童童。

“喵——”屍屍在一旁玩貓,它揪著貓咪的胡子往外扯,白貓疼得喵喵大叫。

這白貓其實就是葉闌珊養大的那隻。屍屍得了娘的命令,在賀錦福進葉闌珊院子之前,把白貓偷了出來。

白貓起初看見屍屍,一直在炸毛。但後來在屍屍不斷的□□下,生無可戀地選擇躺屍。

屍屍一會把白貓像麵條似的甩來甩去,一會把白貓的腦袋放在手心像捏包子似的捏啊捏。

最後還拔了白貓的胡子,白貓敢怒不敢抓,隻能喵喵地求饒。

葉萌無語,“屍屍,你不要虐它了。好歹這喵也立了兩次功了。”

屍屍哦了聲,從肚子裡掏出了偷貓時順的小魚乾,本來想留給自己吃的,結果一嘗,一點味道也沒有,嫌棄。

屍屍把小魚乾往白貓嘴巴送,白貓戰戰兢兢地看屍屍一眼,不敢吃。

屍屍輕晃著小魚乾,“吃吧吃吧,不揍你了。”

到底是餓了,僵持了半天,白貓咬過小魚乾,嗚嗚吃起來。

屍屍揉揉白貓的腦袋,“娘,留著它乾什麼呀?”

葉萌:“好歹這喵也幫過童童的忙,總不能叫它被扒了皮。而且,明天還得“它”出場呢。”

......

天色漸黑,賀錦福躺在床上休息。

身上再度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她不得已又服了一帖藥。

因為疼痛,她始終沒有睡過去。

夜深後,楊媽終於回來了。看著賀錦福虛弱的樣子,楊媽焦急不已,“大夫人,您又疼了?”

賀錦福點點頭,“那個女人處理得怎麼樣了?”

楊媽:“大夫人放心,我已經安排妥當。秋萍這丫頭惜命,不敢亂說話。不過,我記得葉闌珊有隻貓,可剛在院子裡找了一圈,就是沒找到那隻貓。”

賀錦福道:“一隻畜生而已,左右出不了宅子,明天著人找找便是。”

楊媽應聲,而後她有些擔憂地說:“大夫人,雖然之前的事,三爺不曾過問。但這麼短時間,二姨太也去了。實在是......若是三爺計較......”

“他不會計較。”賀錦福淡然道,“那幾個姨太太去了,他不曾過問多一句,連葬在哪裡也不問。多死一個,他難道就會刨根究底了?過去我心裡埋怨他冷情,現在倒是得慶幸了。他不管,才是好事。”

楊媽輕歎一聲,不再說話。

“你手裡拿的什麼?”賀錦福看著楊媽手中攥著的紅布問道,裡頭似乎裝著什麼。

“對了對了。”楊媽將紅布拿出來,打開後,裡頭放著個木珠手串,“我不是派了人去找那道士麼,結果那道士偏偏被叫到外省做事去了。後來就讓那道士徒弟去看了左阿美的棺木,他說鎮魂釘還在,絕對不會有問題。我當時讓去的人順便討點驅邪寶貝回來,就說要最厲害的,那道士的徒弟便給了這手串。說是正陽之物,可驅邪避鬼。有總比沒有強。我給您戴上?”

賀錦福點點頭。

楊媽將木珠手串套在了賀錦福手腕上。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賀錦福感到一陣暖意從手腕處散開,莫名地舒服了很多。

慢慢的,身上的疼痛也減輕了些。

終是撐不過疲憊,賀錦福躺下後沉沉地睡了過去。

.....

孤月皎皎,微涼月光偷過窗欞照進屋子。

半明半暗中,白桃坐在榻上,盯著手中麵目醜陋的布娃娃,眼中露出怨毒之色。

她拿起手中的細針,一針一針狠狠紮了下去。

刺針,拔針,一邊嘴中念念有詞。

“煞,煞,煞,殺,殺,殺。”

紮了一會,布娃娃身上遍布針孔。

白桃停住了動作,麵露狐疑之色,娃娃腦袋上綁的一根頭發並未如往常一樣,燃燒起來。

白桃不解地看向身邊的丫環含冬,“今天怎麼沒燒起來?”

含冬也不知原因,皺著眉頭搖搖頭。

白桃心漏了一拍,“該不會被發現了吧。”

含冬想了想,“可能她是找到了應對的法子。”

白桃狠狠地捶在了榻上,“怎麼多天了,竟還是沒死。這巫婆到底是道行不夠。”

含冬道:“她囑咐了,要做足七日才行,這還沒到日子。”

白桃咬牙,“不行,等不得了。明日你就去找她,就說要最最快的法子。無論是什麼代價都好,折壽也好,血祭也罷,隻要能讓對方即死就成。”

含冬默了默,點頭應聲。

白桃將布娃娃翻轉過來,隻見背後赫然寫著“賀錦福”三個字及她的生辰八字。

是,她就是想賀錦福死。

白桃伺候賀錦福多年,無比了解她。這個女人表麵上慈眉善目,大方溫婉,但實則冷酷無情、心如蛇蠍。

梁汝兒和何小河死時,白桃還覺得也許真是巧合。但蘇菊之死,終是讓她起了些疑心。

當時堂會之上,蘇菊一副受到巨大驚嚇的模樣,她跑過去抱住三爺的腿,指著賀錦福喊:“她......左......”

白桃當時未深想,可第二天聽聞蘇菊的死訊後。她反應過來,那個“左”字該不會就是指左阿美吧。難道是蘇菊是想向三爺揭露左阿美之事,反被賀錦福害死了?

本都是猜忌,直到她做了一個夢,就徹底地清醒過來。

那是一個極其真實的夢。

夢中,她被帶到了葉闌珊的院子裡。賀錦福坐在爐子前熬藥,說自己不舒服,說需要兩樣藥引子——心頭肉和腦仁子。

而後,賀錦福就差人打昏自己,硬生生地敲開腦袋,挖出了腦仁子。

第二日驚醒,白桃直覺得頭疼欲裂。

那種被爆腦的恐懼和疼痛曆曆在目,難以磨滅。

她開始深信,賀錦福就是要滅口!讓當年參與弄死左阿美之人全都消失。

作為賀錦福的親近心腹,賀錦福卻未曾同她說過半點殺人之事。也許,自己已然在滅口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