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伏黑甚爾嘩嘩嘩地將合同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最後才半信半疑地拿起筆，準備簽上自己的名字。
合同他一個字一個字地看過了，沒有陷阱，但這名字一簽，他總感覺自己要被賣了。
就……很微妙的感覺。
朝霧愛在鐘離將合同遞給他的時候就把名字簽了，出於對鐘離的盲目信任，完全沒看合同的內容。
見伏黑甚爾將合同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不肯下筆簽字，這才將合同翻開看了看。
兩秒鐘後，她將合同扣了過去。
朝霧愛看著白紙黑字的合同背麵一言不發：“……”
這是天書嗎？為什麼她每個字都認識但就是看不懂？
朝霧愛看了眼看得認真的伏黑甚爾，反派大佬居然能看懂這麼高深的東西嗎？
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樣子，腦子還挺聰明的嘛，厲害。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蓋了聰明人標簽的伏黑甚爾還在跟自己做心靈鬥爭。
簽，還是不簽，這是個問題。
那個名叫鐘離的人一看就不好惹，但身邊這個小鬼……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伏黑甚爾兩眼一閉，簽吧，真要有什麼問題，大不了直接跑路。
最後一劃落下，合同的紙張無風自動，兩份合同懸浮在空中，接著合同的一角被金黃的火焰吞沒，化為兩個白色的光團分彆沒入朝霧愛和伏黑甚爾胸中。
朝霧愛：“……”
伏黑甚爾：“……”
朝霧愛支支吾吾：“這個、這個……合同……”
這個特效是係統動畫？那鐘離和伏黑甚爾能看到嗎？她該怎麼解釋這不科學的東西？
朝霧愛正絞儘腦汁想著說辭，鐘離先開口了。
“契約已成，食言者當受食岩之罰。”鐘離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淡定起身，“甚爾先生，入職愉快。”
看樣子是完全不打算解釋的意思。
伏黑甚爾忍了忍，半晌憋出三個字：“謝謝啊。”
那光團沒入胸口之後，他就感覺到了自己跟小鬼身上多了一層聯係，之前想得乾不下去就跑路，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不僅如此，從此他將無法傷害對方。
其他的功能暫時不清楚，至於那個“食言者當受食岩之罰”，他莫名感覺這句話是真的。
真是剛出狼窩又進虎穴。
伏黑甚爾覺得他是腦袋抽了才會答應小鬼做她的老師，一百萬簽了賣身契，嘖，虧大發了。
他現在看不得鐘離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轉身對朝霧愛說。
“喂，小鬼，找個地方讓我看看你的水平。”
他雖然不能傷害小鬼，但契約可沒說他訓練的時候不能加大力度。
對練的時候偷偷打兩下應該沒事吧……
伏黑甚爾看向朝霧愛的眼神中帶了點不懷好意。
朝霧愛抖了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