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鹿不方便接BOSS的話,她撐著堅硬的水泥地爬起來,粗糙的地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劃傷了她的手,她心想可能是昨天晚上被移動的時候。
她盯著從人群中中逐漸走來的兩個青年,他們在她眼裡逐漸清晰。
兩個穿著黑色衣服,像是某個團體的製服一樣的高挑青年,一個白毛,一個黑毛。
白毛青年挑著一邊高高的眉,探究銳利的蒼藍眼看向她,青年唇角還挑著一抹混不吝的笑意。
而黑發青年目光神情較為溫和,隻帶著一點微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目光定在她手上的傷口。
白發青年大咧咧來到她麵前,“詛咒之源頭,罪惡之本身,星漿體你本身好像藏有什麼大秘密啊?”
“你失蹤這幾天去哪裡了呢,原野鹿。”他聲音微壓,顯得有些低沉,壓迫感十足。
“喂,悟,你好像嚇到她了。”夏油傑勾他肩,把湊近嚇到少女縮起肩膀的五條悟拉回來,衝原野鹿和善一笑,“抱歉,我們嚇到你了。我們從得知你的存在開始就在尋找你,最近得知你的消息,有些過於緊張了。”
“這裡應該不太方便談話,或許我們能換個地方,你覺得怎麼樣?”夏油傑眼輕眯,掃了一圈旁邊看熱鬨的人群。
原野鹿還能咋辦,當然隻能跟他們走,這兩個人看著不好惹,她擁有吃下手指之後,也能簡單判斷那些咒力更厲害的人或者咒靈了。
他們是咒術師。
麵前兩人不論給她的感覺,還是身上擠壓的威壓都比她之前看到的特級咒靈恐怖數倍。
走出被圍觀
中心,三人拐了個彎後到達另一個拐角後停下,黑發青年朝白毛青年點了下頭,示意了個眼神,自己走進拐角裡了。
原野鹿感覺黑發青年比白毛青年好相處很多,下意識跟著他後邊走。
但她肩部被一隻大手用巧勁給定住,她走不出一步,她馬上看向這人。
“那個,不好意思,我們不一起去嗎?”她歪著頭看著在她肩膀的手。
五條悟聳肩鬆開她,此時語氣倒是正常:“他去買點東西就回來,彆著急。雖然有點擅自,但這點時間能告訴我下你這幾天在哪裡嗎?”
青年蒼藍的眼眸看似輕鬆地落在少女身上,六眼把少女紊亂的咒力痕跡,彌漫的詛咒,超強的咒力氣息看得一清二楚。
是個剛獲得咒力的不合格咒術師,獲得咒力的來源應該也不太乾淨。
她身上的氣息和咒力和悠仁同宗同源,皆出自——兩麵宿儺。
看來這個失蹤找回的星漿體,也沒那麼簡單啊。
原野鹿眨了下眼,回想起昨天晚上沒睡覺之前於泉光和她說的話。
他說:“如果有人問你這幾天做什麼了,你就你被邪惡詛咒師給拐跑了,並且強迫你做了這些事情。你的特級咒靈老師們就可以不提了,汙染天元什麼的同是。聰明的女孩,我想你應該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原野鹿其實可以不聽他的話,把這幾天的事情全盤托出麵前的青年,但她不明朗目前情況,不知道麵前又是什麼人。
所以……
原野鹿:“我在哪裡我並不太清楚,因為那個地方我也不認識。前幾天我走在路上時,被一個奇怪的人打暈了,後麵他說喂我吃下了特級咒物手指,威脅我不聽話就會死掉。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也教我學會了用咒力……然後我昨晚睡個覺,就到這裡了。”
她也會避重就輕,半點不提自己也有主動的一麵,話語透露出來的全是被迫。
五條悟輕輕‘哦’了下,沒表現出相信還是不相信,隻是問了句:“不認識不知道我們是誰,還敢亂跟奇怪男人走,你的膽子也很大嘛。”他好似隨便一問。
“……你叫了我名字。”還有這家夥也清楚知道自己是奇怪男人啊!原野鹿麵露難色,眼神看著青年是說不出欲語還休。
五條悟一頓,隻是叫了她一聲名字,就能獲取她的信任嗎?有點單純啊。
兩人沒有交談多久,夏油傑很快從拐角處快步回來,手裡拿著幾盒東西。
走近他們之後,他拆開盒子,剝落包裝,又遞了個盒子給五條悟,“我幫她消毒,你拆一下止血貼。”
他手裡舉著碘伏,朝原野鹿示意:“雖然回高專處理也可以,但是細菌感染的時候太快,所以我想還是先處理比較好。”
雖然他也看出來少女已經不是普通人的體質,對於小傷口沒有那麼脆弱,但是她單薄的身軀,蒼白的臉色真的讓人有些憂心。
“謝…謝。”原野鹿眉頭擰成一團亂繩,好像這兩個家夥也不算太壞啊。
這跟BOSS,守勞,於泉光說的不太一樣。
還是這兩個家夥裝的?原野鹿陰謀論起來。
兩人幫她處理好手上的傷口,五條悟沒再問她這幾天情況,也沒問她身上的事情,夏油傑倒是跟她解釋。
“很感謝你能信任我們,跟我們走。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們來自這個世界裡不被大眾熟悉的另一個世界——咒術界,我們也是這個不被熟知的世界裡更不被熟悉的群體,小眾職業的咒術師。”
原野鹿不打斷,隻用純黑漂亮的眼眸認真注視他們,她想聽聽他們口中的咒術界,咒術師,咒靈,跟BOSS和於泉光,守勞口中的有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