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灑汗水,追逐夥伴,這一刻她好像在集體裡一樣。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她下到操場以後,周圍的人都停下了訓練,在悄悄看她。
熊貓:“沒想到她竟然有溫柔的一麵嘛。”他調侃釘崎野薔薇。
“鮭魚。”狗卷棘目光追逐著操場裡正在努力奔跑追上釘崎野薔薇的少女,明明跑的很辛苦,但是她的表情卻很恣意,看起來很開心。
禪院真希繼續擦著汗,“小心我告訴她,你們說她小話。”
伏黑惠用手上木棍做了個招式,“她膽子不大,而且有種疏離的感覺,但意外會和主動接近她的人很親近。”
“那不是膽子不大啦,隻是比較少跟人交流。”虎杖悠仁看得出來原野鹿的不善言辭。
跟著他們一起嘗試著大汗淋漓的訓練了一次,原野鹿覺得比在咒靈堆裡訓練暢快多了。
日光漸盛,她看太陽的時候也看到站在日出方向的兩道影子,以及那兩個人。
五條悟和夏油傑。
他們也不知道在那裡看了多久,一直不打斷,不出聲。
周圍學生見到他們也當做沒看到,他們想讓原野鹿多留下一會兒。
直到原野鹿自己發現他們。
距離不遠不近,但目光確實對上了。
五條悟朝她懶洋洋揮了下手,原野鹿她已經看不出他有昨天心情不好的跡象,她停下手中動作,也朝他們打招呼。
又然後兩隻手比了個暫停稍等一下的動作給他們,她回頭跟剛剛跟她一起訓練的同學打了個招呼,告辭。
大概花了五分鐘左右,五條悟和夏油傑才看到少女小跑著朝他們而來。
看著少女一身汗,兩頰有點紅,夏油傑好心建議道:“要先去洗個澡嗎?帶著汗會不舒服。”
原野鹿覺得不用,她有點迫不及待去見天元,然後走人查案。
她自己聞了下,不是臭味,於是搖頭:“天元有潔癖嗎?”要是這位大人這麼講究的話,她也不是不能去洗一下。
這個問題是五條悟回答她的。
“咒術界裡的人要是有潔癖那就不用活了,整天都在細菌裡打滾呢,走吧。”兩個青年和她並排走,配合著她緩慢的步伐。
——
天元就在高專裡。
原野鹿跟著他們,穿過了數道門,在最後打開一道大門時,看到一個背對他們的人。
也剛好,背對著他們的人在他們打開門時就轉頭過來。
原野鹿看見這個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很普通。
這個人真的是天元嗎?
大概是最近怪人、怪咒靈,以及好看驚豔的人見得太多了。
所以要見到從聽到就覺得神秘莫測,充滿神秘色彩的天元時,難免會在腦子裡給這位天元加上各種光環,標簽。
加了太多光環標簽的後果就是讓她自己很吃驚。
外頭玄乎神秘的天元大人,看起來是名很普通的女性。
不過她好像生病了,她臉上很蒼白,而且臉頰有點點腫起來了。
天元見到她,抬眼看護送她進來的兩個青年:“你們可以在門外等候嗎,我想跟她單獨談談。”說完,她的目光就緊緊地盯著原野鹿,仿佛她是個多麼奇怪,讓她探究的存在。
五條悟對原野鹿道:“有事叫我。”
他旁邊的夏油傑沒說話,但溫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天元又看他五條悟一眼,給她注意一下她的存在啊。
在門關上,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身影徹底被阻擋在外時,天元邁著慢吞吞的步子走到僵硬的她身旁來。
她一字一頓在念著:“父母早亡,被所有認識你的人在明裡暗裡稱呼你為災星,克星,克星怪人。”
“幾乎每年都要輾轉一戶親戚家,性格懦弱,討好型人格,喜歡下雨天,討厭夏天,優點是接受能力強,弱點是攻擊性太弱,遇事不決,不成大器。”
“身上有兩麵宿儺的咒物,詛咒不久前五條悟幫你祓除了。”
天元很討厭。原野鹿肯定地想,誰會大咧咧把彆人痛點全部戳一遍?
是咒術界的人,哦,那沒事了,習慣了,原野鹿麻麻地想。
不過五條悟已經幫她把於泉光說的詛咒給祓除了?什麼時候,怎麼不和她說一聲。
昨天果然是生氣了吧。
天元話還沒說,先是把她知道的說了一遍,她難得凝著眉頭,圍著原野鹿轉了一圈:“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的信息,一點也沒有。”
原野鹿明明在她的結界裡。尋常來說,原野鹿的所有信息會在她踏入結界時,就會抖落的乾乾淨淨給她了。
少女疑惑地看著她,有點局促不安地抓著手:“我不明白。”她還在想,她要去汙染天元嗎?可是天元隻是說話難聽了點,她判斷不出天元的好壞。
天元確實是無所不知的,但是原野鹿這個孩子很奇怪,從十三年前她便感覺不到原野鹿的信息了。
目前她說出來的信息,隻是原野鹿表麵的信息而已。
這些東西,隻要有心人調查就會知道,根本不值一提,這些不是她想知道的東西。
天元真正想知道的信息一點都沒有知道。
她想知道原野鹿為什麼可以屏蔽她,屏蔽整個咒術界的人,再安安穩穩存活十三年。
又為什麼消失七天之後,世界的變數又變了。
十三年前已經有過一次變數了,現在再次變,肯定有大事發生。
而十三年前暫時讓她暫緩進化的人跟原野鹿又有什麼關係?
她沒有問這些問題,因為她知道,麵前的少女給不出她想要的答案。
天元最後停在跟她合適的麵對麵的位置距離:“雖然你的身體現在不適合跟我融合,但你有這個想法嗎?”
天元其實並不想犧牲一個少女來暫緩她自己的進化,但她不能知道的事情,也可以用試探來探出來。
她想要把變數找到。
而麵前的少女便是變數,她想要通過原野鹿找到變數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