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和紅袖趕來,看見現場的情況,同時走向那兩暈死過去的銀甲兵,一人踹了一腳。
鏢師們震驚了,一路上這兩姑娘都挺正常的,沒想到還有這麼虎的一麵,當著拔劍的銀甲兵還敢踹人,不要命了?
銀甲兵更是驚訝,他們縱橫上京無人能敵,這一行人怕是唯一敢給他們甩臉子的,這一路上還不是一次兩次,副指揮使可沒少被懟,而此時他們都拔劍了,結果對方還敢動手,這是一點麵子也不給啊。
“竟敢不將我們放在眼裡,找死。”銀甲兵裡不知誰喊了一嗓子。
啪——
一聲巨響,殘腿桌子被扔在雙方麵前,四分五裂,原本蠢蠢欲動的銀甲兵頓住。
沈書堯被東嶺推著出現,來到依依身旁,“邊大人好威風,不問青紅皂白就對我們拔劍相向,你便是這麼護送的?”
其實銀甲兵來的目的為何雙方心知肚明,從出了事趕來的速度也可看出,銀甲兵其實就是明宗帝派來弄死他們的,一路上沒動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挑選好動手的風水寶地。
紅袖給紫霄和詩畫把了脈,兩人受了驚嚇,目前這局麵隻會讓她們更害怕,還是離開為好,“姑娘,奴婢帶她們先下去歇息。”
“嗯,照顧好她們。”
得了依依首肯,綠蘿和紅袖各攙扶一個,護著人先離開,綠蘿調走一半的鏢師做護衛,防止銀甲兵找她們麻煩。
四護衛裡有兩個跟著離開,大小明留下。
邊庭再次發問,“怎麼回事?”
依依:“你瞎嗎?”
沈書堯看了眼邊庭,“銀甲兵住前院,這二人跑到女眷住的後院來……邊大人以前不傻啊。”
一看便明白的事,何必裝傻。
邊庭並不傻更不瞎,他這般問不過是想尋個台階化解此事罷了。
不過聽這夫妻二人口氣,是不打算大事化小,“是我管教下屬不嚴,在這裡替他們賠不是。不過不管如何,少夫人不應濫用私刑將我的人傷成這樣,他們欺負女人得了教訓,但動手傷他們的人,也應該交由我銀甲兵處置,我得給我的人一個交代。”
屋子是驛站放雜物的地方,斷腿的桌椅板
凳堆積像座小山一樣。
依依隨手抓起一個斷腿木凳衝邊庭砸過去,“你他媽哪兒來的臉跟我要交代。”
邊庭並未將一個女人的力氣放在眼中,隨手一擋,誰知卻被一股氣撞的往後退去,若不是反應快運內力擋住,站他身後的銀甲兵能倒一片。
依依冷眼看著他,“兩個畜生傷害我的人帳這還沒算完,你卻想讓我給畜生交代。怎麼?憑他們是畜生有優待?”
沈書堯第一次看見依依動怒,發起火來像能吞人的食人花,滿身倒刺隨時傷人,卻讓人移不開眼。
邊庭皺了皺眉頭,“少夫人慎言。他們傷害人自是要賠罪的,可少夫人已經給了他們最大的懲罰,也報了仇,是否應該放過他們?待他們醒了我自會讓他們負荊請罪。”
“不稀罕,報完仇我自會把人還你,彆急,用不了多少時間。”依依冷冷道,說完吩咐大小明一通。
兩盆水下去,昏死過去的兩銀甲兵清醒過來,臉上的痛他們顧忌不到,因為身上某處地方的疼痛讓他們生不如死。
正要求救,兩人的臉被大小明一人一個掰著,麵對前方不知何時出現的幾條大狗,而大狗聚在一起吃著什麼東西,血紅色還殘留新鮮血液。
小明俯身在兩人中間,解釋道:“眼熟嗎?你們身上的。”
兩銀甲兵從那殘缺的肉塊中反應過來,其中一人當即啊啊慘叫起來,想要撲過去搶,卻被大小明點穴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