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身上的傷口,是誰弄得?難道是之前和明口中所說的“時政”?
降穀零垂眸將這些疑問藏在心中。
和明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物。
轉而對著降穀零就道要轉移陣地。
“這個地方,要不安全了,他一定會順著找過來的。”
降穀零隻聽到那個少年這樣說道,對於和明口中的那個“他”,降穀零則是提高了警惕。
他並沒有進入結界,所以對於結界內所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在和明消失的第一時間他就注意到了,但周圍的人對於自己身邊的少年突然消失全部像是根本沒有看到一樣。
絲毫沒有覺得哪裡奇怪。
像是有什麼特殊存在模糊了世人的意識,多麼可怕啊,這群非人之物。
降穀零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所以在和明消失的那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且在他一身衣裝破損回來後,降穀零也敏感的發現以前一直待在少年左右那群溯行軍此刻竟一個不剩。
但和明從不會對他解釋太多。
少年看他的眼神甚至沒有他偶爾看待流浪貓狗的神情溫和。
降穀零清晰的知道,這個少年從不會是濟世救人的神子,他看待世人的眼中充滿著惡意。
強大的力量如果出現在心存善意的人手中,就是一件眾皆歡喜的美事。
但如果落在這樣反社會的人手中,那肯定是一件極為恐怖的大麻煩。
一定要想出製裁這個在自己霓虹肆意妄為的家夥的方法,一定要想出一個在這個少年做出危害霓虹安全的事前,能夠控製住他的方法。
也許那個之前和明所提到的“時之政府”和那位將少年弄得如此狼狽的“他”或許有辦法?
降穀零想,應該讓負責和他聯係的風見裕也在調查一下當日出現在那所住宅的人員了。
或許能找出蛛絲馬跡也說不定呢?
很快,降穀零就沒有時間在想這些東西了。
和明帶著他轉移地點的速度很快。
往往他們剛確定了一個安全屋,第二天就被和明通知要更改地點。
說是被那群家夥察覺到了行蹤。
降穀零跟著他一連幾天換了數個安全屋。
他甚至沒有看到所謂的敵人的半根毫毛。
這樣瘋狂任性的換安全屋,組織內對於這位竟也沒有半點意見。
任他予取予求。
他降穀零倒是不清楚黑衣組織的經費這樣好審批了?
這也清晰的讓他認識到眼前的少年在組織內到底有著怎樣的地位。或者說他在那位boss眼中有著怎樣的地位。
在又換了個新的安全屋後,他接到了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組織boss對他的命令。
“波本,務必要滿足和明君的一切需求。”
那位大人的命令在其經過變聲後的機械語音下不難聽出背後boss對於和明的重視。
而當時聽到boss命令的和明倒是表現的極為平常,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
降穀零也發現和明對於黑衣組織並沒有什麼好感,像是他知道的一些東西,他也不吝嗇告訴他什麼。
反而每當他問起時之政府,問起追殺者,問起那個“他”時。
對方的眼神就變得極為冰冷,一向溫和的神情也會變得極為可怕。
他至今還記得少年在他不知第幾次轉移陣地時問起少年追殺他的人。
少年冰冷而又充滿著惡意的低聲詢問。
“怎麼,難道你們現在還惦記起他了嗎?”
降穀零覺得當時少年對於那個“他”倒是沒有半點恨意,反而像是被觸犯到禁忌的猛獸。
他真的覺得,要不是當時,和明還在顧忌著什麼,恐怕他真能身首異處。
在氣氛凝重了片刻後,少年又輕笑著。
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道:“那不是你們該知道的人,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那是降穀零第一次見到那個一向溫和的少年第一次明晃晃的表露出他非人的危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