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暗自放下警惕,看著吳邪喊著三叔的男人很快走到台上,不知跟吳邪說了什麼。
又把目光轉到沈冉身上,一看她眼睛,眼一眯,顯出幾分精明,“大侄子,這是誰?”
“三叔,這是……”
沈冉打斷吳邪的回話,搶先道,“您好,我是沈冉。”說完,又補充,“剛剛在那邊吳邪遇上了,這就一道走了。”
吳邪這三叔身上土腥味極重,肯定是個混跡多年的土夫子。在這種人麵前玩心眼是絕對玩不過他們的,沈冉選擇較為坦白的方式。
看似什麼都說了,實際上什麼都沒說。
吳邪三叔點點頭,也不知道信沒信,意味深長地笑笑,又看了看沈冉手裡的劍,“叫我三爺就行。”
“這是潘子,大奎。”吳邪三叔給沈冉介紹他身後兩個男人。
沈冉連忙依次跟幾人打完招呼,那潘子和大奎也禮貌地對沈冉笑了笑。
等沈冉這邊招呼完,吳邪已經在和他三叔聊得火熱,她也沒在意,安靜地站在一旁,低頭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大奎湊到她身邊,跟她小聲搭話,“沈小姐,你認識那批美國人嗎?”
美國人?這裡還有美國人來過?
她心下疑惑,“不認識。”
“這裡還來過美國人?”
大奎看了看沈冉的眼睛,“我還以為你們是一夥人呢。”
沈冉的藍色眼睛一看就不是中國人,樣貌倒還好,不算很西方化的長相。
沈冉搖搖頭,“我不認識你說的什麼美國人。”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應該算是個英國人。
大奎見沈冉否認,也沒多問下去。
突然,空中傳來“哢——”的一聲。
幾人都以為觸動了什麼機關,忙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祭祀台上。
沈冉一看,吳邪不知什麼時候靠在了那祭祀台上,石台開始下沉,矮下去了半截。發出了一聲巨響。
後麵的那棵巨樹身上,已經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在裂口裡,沈冉看見了一隻用鐵鏈固定的巨大青銅棺槨。那些鐵鏈已經和樹身合在一起,而且還繞了好幾圈在青銅棺材的上麵。
吳邪三叔怪叫了聲,“原來真正的棺槨在這裡。”
沈冉跟著大奎、潘子幾人湊上前,大奎高興地大叫:“好家夥,這麼大的棺材肯定值老錢吧?這下子總算沒白來!”
吳邪三叔拍了拍大奎的頭,罵道,“值錢值錢,你彆他娘的老惦記著錢,這東西就算值錢你也搬不走,和你說了多少遍了,這叫棺槨,不是棺材!彆他娘的老是丟我的臉!”
這就是古籍裡提到的棺槨?這也是青銅的?它跟那長白山上的青銅碑有什麼聯係嗎?
沈冉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棺槨,企圖看出什麼線索。她太集中注意力,沒注意到吳邪三叔放在她身上探索的視線。
吳邪有新發現,跟他三叔說起自己的懷疑,覺得這棺槨的機關有點不對勁,像是專門等待人開啟一樣。
沈冉聽到這收回目光,兩人已經達成共識。現在就開棺取寶,遇上難對付的粽子就爬樹找出路。
潘子立馬就說:“三爺,你怎麼在這裡說胡話,那棵可是食人樹,爬那棵樹不是去找死?”
吳三爺大笑:“這棵叫九頭蛇柏,我早就想到了,你沒看到那些個藤蔓怎麼樣都不敢碰這裡的石頭嗎?這石頭叫天心岩,專克九頭蛇柏,我們弄點石頭灰塗在身上,保準順順利利的。”
說完又看看沈冉,見沈冉點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也不管大奎的擔心,大手一揮,“開棺!”
幾人組成一隊,沈冉跟在吳邪身後,大奎背著胖子,吳邪端著槍走在最前麵,沈冉甚至能感到背後有一道視線時不時地盯向她。
沈冉慶幸自己剛剛沒在吳邪三叔麵前編什麼故事,不然,這吳三爺現在肯定不是這副態度。
就這樣沈冉幾人就走到樹洞前,直到走近,沈冉才看清楚,原來這個巨大的青銅棺槨起碼有兩米多長,上麵還密密麻麻地刻滿了銘文。
她在一旁聽吳三爺問吳邪認不認得上麵的文字,吳邪搖頭說很難。
沈冉看向棺槨上的銘文,她倒是能認清上麵的一些文字,但全部的就有些困難。
畢竟她隻是在一些古籍上看到過,隻能算是了解。
“上麵說的這棺槨就是這魯殤王的,還寫了他的生平年歲。”沈冉指指棺槨推測。
“這……你都認識?”吳邪驚訝地看向沈冉,吳三爺幾人也看過來。
“全部的有些困難,隻是能大概地推測出來。”沈冉指著銘文道,“這數字和這個啟字應該是在說棺槨裡會在這一天被開啟。”
沈冉的聲音頓了頓,語氣裡充滿了不確定,“而在這一天從棺槨裡蘇醒的人,會獲得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