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1 / 2)

講到這裡,小哥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下來,說道:“我醒過來的時候,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麵,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知道,直到幾個月後,才一點一點的開始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後來又過了幾年,我開始發現,我自己的身體出了點問題。”

原來最後都是吳邪三叔設計的一切?沈冉忍不住看向了一邊的吳邪,果然,他現在一臉憤然,眼睛裡滿是好奇,似乎很想開口問問小哥。

小哥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是什麼問題,不過我在三個月前,碰到了你的三叔,我發覺他非常的眼熟,為了想起更多的事情,就跟著你們去了魯王宮。”

小哥說著,轉頭看向吳邪,“我在魯王宮裡,發現你的三叔很有問題!”

小哥繼續道,“你們從青銅棺裡拿出來的那塊金絲帛書,其實是假的,早就被你三叔調包了。”

沈冉覺得自己現在肯定滿臉問號,她疑惑地看了看吳邪,他明顯愣了一下,很快反駁,“胡說!他娘的那不是被你掉包的嗎?”

他之前聽三叔講,明明就是這小哥身上有蹊蹺!

小哥淡淡地看了吳邪一眼,“不是,是你三叔自己,他和大奎兩個人,從樹的後麵打洞,直接挖到棺材底上。”說到這裡,他又看了沈冉一眼。

“要不是她的出現,隻怕大奎現在已經死了。”

吳邪感覺自己如墜冰窟,他想反駁小哥,可發現這中間確實有太多不同尋常的地方,他說得對,要不是沈冉當時那一劍,大奎恐怕已經屍骨無存。

他渾身發冷,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雖然仍舊想站在三叔這一邊,但是那些叫人生疑的場景一遍遍地在他腦海浮現,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也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一切,隻覺得世界上的一切都顛倒了。

吳邪自言自語地問出來,“不對不對,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沒有動機,三叔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冉也好奇吳三爺的動機,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引她來這裡的人多半就是吳三爺和阿寧背後的人。

不過,吳三爺把她引入局的目的是什麼,沈冉還不清楚。

小哥臉上一片淡然,雲淡風輕地道:“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你三叔的話,的確是沒有動機。但是——”

吳邪此時腦中一片混亂,沒注意到小哥的後半句話,他不由地苦笑一聲,根本沒想到自己的三叔居然在背後騙了自己這麼多事情,現在不禁要想他到底有哪些東西沒有騙自己了。

沈冉歎了口氣,一看吳邪垂頭喪氣、懷疑人生的模樣,不由拍拍他的肩,安慰道,“說不定你三叔是有什麼苦衷。”

這也算是變相的安慰了,吳邪抬頭無助地看了沈冉一眼,定了定神,苦笑了一下,沒說話。

沈冉轉頭看向小哥,問道,“不過小哥你當時聞到的那香味到底是什麼?”

竟然可以讓小哥這般強悍如斯的人都中招了。

吳邪也抬頭看向小哥,有些好奇。

小哥頓了頓,搖搖頭,“並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隻是那香味非常古怪,等我意識到不對時,已經來不及了。”

沈冉點點頭,轉而問道,“那其他人呢?跟你一起昏迷的其他考古隊隊員呢?”

小哥臉色似乎僵了一下,失神地望著前方,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也不清楚,我醒過來以後,也沒有見到過他們。”

沈冉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事不對,但一掃小哥和吳邪此刻頗有些失魂的樣子,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索性跟她沒多大關係,問那麼多做什麼。

她拍拍手,站了起來,“算了,先彆想這麼多了,當務之急還是先出去要緊。”說完,一掃四周,樂了。

原來不知何時,胖子已經沒聽幾人的談話,自己一個人走到那光滑得可以照清人影的石碑麵前,學著小哥說的那個樣子。

將胖胖的身子蹲了下來,翹起蘭花指,撫摸著自己的鬢角,晃晃悠悠地似女人般嬌羞地梳起頭來,有股狗熊扮可愛的荒誕喜感。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走過去,調侃道,“胖哥這是在做什麼呢?”

吳邪也發現了胖子在那梳頭的笨拙模樣,皺著眉頭,叫道,“死胖子,你他娘的又在搞什麼事情,你就不能給我消停點?”說著也跟著走了過來。

這時,胖子轉過頭,翹起蘭花指點了點兩人,歪著頭聲音有些尖利,“哀家他娘的正在梳頭~”又對著吳邪道,“梳個頭又要不了你的命,你羅嗦什麼?你能不能學學人沈妹子?”

沈冉唇角笑意漸深,直白道,“需要我幫忙嗎?”說著也湊在那石碑前,整理自己的鬢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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