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基地內,戰鬥依然在繼續。
“嗚………是想要牽扯我的注意力嗎?”
坐在白色機甲的駕駛艙內,樞木朱雀緊握著操縱杆,死死的盯視著四周。他的任務就是直接生擒住澤琦敦或者將其擊殺,而一旦澤琦敦死去,那麼這支軍隊也就是群龍無首,而中華聯邦也沒有再介入的理由了!
但是很快,朱雀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攻擊停止了?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剛才一直跟著自己的ms們全部散去,但是朱雀還是迅速抓住了這個機會,飛快的操縱白色機甲向著基地大門口駛去。然而就在朱雀到達基地大門口,打算侵入的時候,忽然,他看見了一幕讓人疑惑不解的景象。
隻見在緊閉的大門前,一個帶著頭盔,身穿著銀色盔甲和鮮紅披風,手握一黑一白,一長一短兩把劍的人正站在那裡,冷冷的盯視著自己,一言不發。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個人打算用血肉之軀對抗這架蘭斯洛特嗎?!
想到這裡,樞木朱雀不由皺起了眉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你就是樞木朱雀?前首相的兒子?”
“………你是誰?”
聽到這個聲音,樞木朱雀愣了一下,開口詢問道。
“我是誰你不用管,我隻是有些好奇,你作為前任日本首相的兒子,為什麼要為侵略你們國家的布裡塔尼亞服務?”
“因為………”
聽到這個問題,樞木朱雀握緊操縱杆。
“因為我已經不再要戰爭了!不想再要更多的人死去!無意義的戰爭隻會讓更多人死去而已!”
“所以你殺了自己的父親,發布了投降命令?”
“什………………!”
聽到這句話,朱雀瞬間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人插入了一把尖刀,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我對你進行過調查了,樞木朱雀,有趣的男人………所以說,你是因為不願意再看見國民犧牲,因此殺死了決定抵抗到底的父親,然後自己選擇了投降嗎?是因為生命嗎?是因為生命比國家,民族更加重要嗎?你不惜犧牲整個國家,來保護你的人民嗎?”
“我也是沒有辦法!”
聽到這裡,樞木朱雀頓時怒吼起來。
“我不希望再有更多的犧牲,戰爭繼續下去的話………隻會有更多無辜的平民喪生而已!”
“是嗎?那麼………看看現在他們的生活,你還覺得這樣做是正確的嗎?”
“………哎?”
“與你這樣賣國求榮的人不同,那些普通的平民現在生活在集中營,被占領者毆打,辱罵,甚至虐殺。他們失去了尊嚴,榮耀,一切,隻是像奴隸一樣活著,像奴隸一樣死去,這就是你期望的嗎?這就是你想要的和平嗎?”
“不是,我隻是想要用正確的手段來改變………”
“國家國家,沒有國就沒有家,失去了自己的國,那麼住在這片土地上的人,也就沒有什麼家了。”
一麵說著,方正一麵舉起大劍。
“說到底,你也不過就是一個以和平為名,賣國求榮的劊子手罷了。”
“哇啊啊啊啊啊!!!!”
聽到這裡,樞木朱雀終於忍不住大吼起來,伴隨著他的怒吼,白色機甲驟然爆發,向著方正衝了過去。
“我沒有錯,沒有錯,沒有———!!”
然而,朱雀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見方正舉起大劍,對著前方用力揮下。就在這一刻,處於某種本能,朱雀下意識的操縱機甲猛然向著側麵閃開。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能夠躲過方正這一擊,無形的劍氣飛射而過,仿佛切豆腐般輕而易舉的將白色機甲的左手連同肩膀一起切了下來,緊接著,就看見白色機甲爆發出了耀眼的火光。
“什麼?這怎麼可能?”
目瞪口呆的望著屏幕之中閃爍的警報,朱雀大吃一驚。
一個人,居然隻靠自己的力量,就能夠擊敗一架機甲嗎?
然而,他的想法也就到此為止。
方正一劍劈下,接著收回,隨後握緊漆黑的大劍,用力向前一刺。伴隨著他的動作,風壓在這一刻開始流轉,凝結,化為咆哮的暴風狠狠的打在了白色機甲的胸口。隻是瞬間,伴隨著呼嘯與轟鳴聲,白色機甲就這樣被直接暴風所吞噬,席卷著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劇烈的痛苦從腹部傳來,朱雀睜開眼睛,驚恐的發現機甲前方已經完全被砸的凹陷了進去,而四散尖銳的鐵刺就這樣切入了自己的腹部,撕開了他的身體,內臟與腸子緩緩從中流淌而出,連同著血液一起。
“嗚………啊………!”
這難以言喻的痛楚頓時讓朱雀慘叫出聲,緊接著他就聽見腳步聲響,隨後,那個穿著盔甲的騎士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切腹嗎?這還真是很適合你的最後時刻,那麼,我就勉為其難來擔任一次介錯吧。”
一麵說著,方正一麵舉起手中的大劍。
鋒利的劍刃切開了朱雀的皮膚,喉管,頸椎,伴隨著鮮血的噴灑,瞪大了雙眼的,年輕男子的頭顱就這樣一路從殘破不堪的機甲上滾落而下,散落在塵土之中。
“終究不過如此。”
看著失去了頭顱,正在不住抽搐的屍體,方正輕哼一聲,接著收起大劍,轉身離開。
“全軍出擊………目標,東京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