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至少。
“但是,難道你不覺得,會有人感覺禦社神大人受到了侮辱,幫其消滅威脅嗎?”
這個時候,鷹野三四終於忍不住站出來了。雖然她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但是方正可以看出她的眼神之中,明顯有一絲不以為然。
你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還以為你這個碧池打算在這裡繼續裝一輩子白蓮花呢。
“宗教信仰本身的確具備一定的排他性,但是正常人都不會因此而犯下罪行。當然,不可否認有些人會在某些現實或者心理層麵的壓力之下犯罪,但是這並不是宗教信仰的問題。我們應該重視的,是犯罪者的精神狀況和心理特征。”
方正隨口回了一句,接著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鷹野三四。
“說起來,我以前在美國上學的時候,曾經在期刊上看過一位名叫高野一二三先生所發表的論文,他居然會將人類的某些行為歸咎於寄生蟲控製大腦所為………這種說法真是聞所未聞,讓人難以接受啊。”
“—————!!!”
隻是一瞬間,仿佛鬼一般的殺意瞬間從鷹野三四的身上爆發而出,她依舊微笑著望向方正,但是此刻,那雙眼眸之中透露的,卻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哦?方正先生你是覺得,那種說法毫無根據了?”
“這是理所當然的。”
方正幾乎是立刻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
“那篇論文之中舉出的例子根本就毫無意義,心理學上有無數案例可以證明,在類似的環境之下,人類大多都會做出超出常理的攻擊與傷害行為。而如果將其都歸罪於寄生蟲的話,那麼未免也太過異想天開了。人類在承受壓力時會痛苦,焦慮,乃至反抗,這都是精神的保護與排他性決定的。世界各地類似的例子數不甚數,想要依靠寄生蟲這種毫無根據的猜測和妄想,來否定人類自身內在的心理與精神所造成的傷害,未免太過可笑了吧。”
“咪?”
聽到這裡,除了方正和鷹野三四外的其他人幾乎都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什麼,而梨花這時候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鷹野三四,隨後好奇的望向方正。
“老師,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那位高野先生的論文上寫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簡單來說,就是那位高野先生認為,當你受到了委屈,承受了太大壓力時產生的情緒,並不是來自你本人,而是來自控製你大腦的寄生蟲。我們對外界所產生的反應,並不是我們個人的想法,而是受到了寄生蟲的控製…………說實話,作為來說,是個不錯的題材,但是作為科學來說,未免太不夠嚴謹了,甚至可以說,太過可笑了。”
一麵摸著梨花的小腦袋,方正一麵注視著鷹野三四,又默默的給她補了一刀。
自從玩遊戲的時候開始,方正就一直對這個女人看不順眼,哪怕後期給她加了洗白的過去也沒個屁用。她自己受到了多少委屈是她自己的事情,但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而將整個村子的人給殺害這種事情,方正是絕對不會原諒的。不僅如此,他還打算徹底的摧毀這個女人,從精神到肉體,連同她的信仰和靈魂一起徹底消除。
要不是世界意誌保護著她的話,那麼現在方正早就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不過………這樣也好。
就讓我來徹底毀滅你所信仰的一切吧。
“…………………”
此刻的鷹野三四緊咬牙關,雙拳緊握,指甲深深的鑲嵌到了肉裡。甚至連嘴角都被咬破,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撲過來對方正動手。
“鷹野?”
“對不起………”
聽到梨花的聲音,鷹野三四沉默了片刻,這才勉強開口說道。
“我的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抱歉,我想要回去休息了。”
說完這句話,鷹野三四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而看著她的離去,方正則是眯起眼睛,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這是我送你的見麵禮,鷹野小姐。
希望你能夠喜歡………畢竟,這才僅僅隻是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