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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隻是很簡單的恩賜遊戲,因此沒過多久酒館就布置好了場地。從那些貓人女仆的熟練程度來看,有人在這裡舉行恩賜遊戲也不是一次兩次。很快,其他圍觀者也紛紛走了過來,好奇的注視著眼前的比賽。畢竟不管怎麼說這可是才剛剛來到箱庭的新人對一個共同體首領發起的挑戰,光是這點兒就足夠引人注目了。
“那麼,我再確認一下。”
黑兔無奈的歎了口氣,望向方正。
“遊戲的規則是方正先生會在這裡站著………”
“坐著。”
方正順手拉了把椅子坐下。
“你該不會讓我在這裡呆站一個小時吧,那我可不乾。”
“好吧,那麼方正先生就坐在這張椅子上,不使用任何恩賜,也不會移動。而加爾德先生可以使用任何手段,隻要他能夠碰觸到方正先生的身體,就算勝利。而反過來,如果一個小時之內,加爾德先生都沒有能夠碰觸到方正先生的話,那麼就算失敗,規則就是這樣,沒錯嗎?”
雙方都點了點頭,而黑兔再次瞪了方正一眼,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如果加爾德先生獲得勝利,那麼方正先生就要加入加爾德先生的共同體,但是反過來如果方正先生獲勝,那麼加爾德先生的共同體就要歸方正先生所有………沒錯吧。”
“我覺得這個條件很公平。”
方正聳聳肩膀,而加爾德則冷笑一聲。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那麼……………”
說道這裡,黑兔伸出手去,很快,隻見一張仿佛羊皮紙製的契約書憑空浮現,緩緩落在了黑兔的手中。
“那麼………開始吧!”
“吼——————!!!”
伴隨著黑兔話音落下,隻見加爾德怒吼一聲,那龐大的身軀直接就朝著方正撲了過去。而麵對加爾德的攻擊,方正則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本書,然後翻看起來。
“真是的,那個笨蛋在乾什麼啊!”
看到這裡,黑兔不由的抱怨起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出人意料的一幕發生了。
“砰!!”
就在距離方正十米遠的地方,加爾德忽然應聲落地,接著直接趴在了地上。
哎?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
“你………你做了什麼?!”
趴在地上的加爾德大聲怒吼起來,他想要行動,但是此刻他的身體似乎完全不屬於自己一般,激烈的顫抖著。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恐懼———極度的恐懼所帶來的僵直一般。
“你不是說不用恩賜嗎?!”
“我是沒有用啊。”
聽著加爾德的怒吼,方正翻了一頁書,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不信你問黑兔。”
“喂,兔子!”
“啊,是………!箱庭中樞傳來消息,確信方正先生並沒有使用任何恩賜!”
開什麼玩笑?!
聽到黑兔的確認,在場的眾人一片嘩然。但凡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出來,眼下加爾德的情況絕對不正常。如果說是用了什麼恩賜的話,那麼他們還可以理解。可問題在於黑兔已經表明,方正沒有使用任何恩賜———這就很反常了!
沒有恩賜的話,那麼他是如何做到的?!
沒有人認為是黑兔在作弊,因為兔子們是箱庭的裁判,也是箱庭貴族。她們的眼睛與耳朵都與箱庭中樞相連。所以如果黑兔故意幫助方正作弊的話,那麼她就會直接當場自爆,原地升天。
果然。
聽到這裡,方正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事實上,在最開始的時候,方正就敏銳的察覺到這個世界的一個漏洞。
那就是恩賜。
所謂恩賜,如同字麵上的意義,必須是有人給的。而黑兔也介紹了,這個箱庭世界裡彙聚了無數平行世界宇宙人類文明中的修羅神佛,可以說,這個世界等於是無數平行世界裡人類文明與宗教信仰的具現化。
而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的恩賜估計也是如此,或許是她們的能力來自於她們世界的超常存在所賜,但是終究也是在這個範圍之中。
然而方正不同。
他唯一算的上恩賜的,就是秩序女神給他的係統———好吧,嚴格來說也不算是給他的,單純隻是他運氣比較好。但是秩序女神並不屬於人類文明圈,由信仰和神話傳說創造出來的神明,是來自更高層次的高等宇宙文明生命體。
就算是方正自己,也不算是真正的人類信仰神,當然了,他的遊戲之神和情欲之神的神職大多數都屬於地球人類文明圈。但是魔法少女之神卻並非如此,而是囊括了無數世界不同文明下各個種族類人生命體的神職。
簡單來說,整個箱庭世界裡的修羅神佛歸根結底,大本營都在地球,都是地球人類文明圈信仰的一部分。然而方正本身已經超脫了人類文明圈的範疇,硬要說的話,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是弗利薩來地球參加天下第一武道會……………
當然自己長的可比弗利薩帥多了。
弗利薩麵對桃白白如果都會輸的話,那還打個蛋去你說對吧。
事實上,方正的確什麼都沒有做,他隻是默默的放開了自己的龍威而已。有了“情欲之神”的神力加成,方正的精神技巧威力超凡,龍威本身就具有強大的威懾力,在神力加成下更是翻了數倍之多。
當然,如果方正真的毫不收斂的話,這個東區怕是直接就沒有活人了———所以他也隻是放開了一點點……………
然而這一點點,對於加爾德來說,已經算是到達了極限。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加爾德身體緊繃,他拚命的想要站起身來,但是兩條腿卻完全不聽使喚。
雙腿發軟,不住的顫抖。極度的恐懼從內心逐漸蔓延開去,緩慢而堅定不移的侵蝕和摧毀著加爾德的意識。
“啊………啊……………”
想要尖叫,想要逃跑,生命的本能在哀嚎。就好像一隻螞蟻恐懼的望著眼前的龐然大物,想要掙紮,想要求饒,想要活命。這一刻,什麼共同體的榮耀,什麼尊嚴,全部都被拋之腦後。隻想要活下來,活下來就好。哪怕痛哭流涕,哪怕拋棄一切自尊,隻要能夠活下去,讓自己再怎麼顏麵掃地都無所謂。
但是卻連聲帶都不受控製,張開嘴所發出的也不是求饒,而是泣不成聲的哀嚎。
“嗚………嗚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