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世人的普遍印象裡,運動係比較粗線條,文藝係應該更擅長整理,畢竟他們的感情纖細敏感,溫柔貼心。
但是,文藝係的茜哥房間亂糟糟,運動係的光太郎房間反而乾淨整齊——恰好完全相反。
茜哥去1樓幫隊友拿東西,我也跟著一起去了。
路過101房間的時候,房門半掩著,靠著窗戶的位置有個矮書架,上麵擺著許多運動相關的書籍。
因為好奇,所以也顧不上常識意義上的禮貌,我開門走進了那個房間。
書架上的書,有體能訓練相關,營養書籍,也有康複訓練的書籍。
我隨手拿起一本體能訓練相關的書籍,發現書上貼了很多標簽紙,翻看來看,發現是不同的訓練方法,力量訓練,增加爆發力,還有肌肉靈敏度的。
果然是……
“你打算考醫學係嗎?”突然背後傳來聲音,我轉頭去看,發現茜哥站在門口,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不考。”我把書放回原位:“我有認識的人在打排球,所以想看看有沒有可以參考的……”
“職業球員嗎?叫什麼名字的?”
“高中生,木兔光太郎,茜哥認識嗎?”
“……不認識。”他也踏進房間,將視線投向書架:“這是灰二哥的房間,需要我幫你問問他嗎?”
“推薦幾本書給我看也行。”我說。
對於讓素未謀麵的陌生人推薦書這種事,我並不報太大的期待。
茜哥已經取好了東西,正要要給隊友送過去,他今天不能和我一起吃飯,我也隻能自己回家去。
我們一起往車站走,這個地方像是鄉下,有些地方還有農田,周圍的建築大多低矮陳舊,小巷也很多。
我一邊觀察著這些景色,一邊在心裡默默地把寬政大學從自己的大學備選中刪除掉。
還是去青山院大學吧。
茜哥大概是個標準禦宅族,話很少,我們小時候見麵次數也不多,所以就算身為表兄妹,也找不到話題可聊。
他沉默,就隻好我來找話題。
“茜哥,那個杉山先生其實不用跑的,發著高燒還跑長跑,很危險的。”
“嗯。”茜哥還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我倒是好奇他這樣是怎麼跑下來1區的二十多公裡。
“我也不清楚他怎麼想,不過大概是‘夢想’‘毅力’之類的驅使吧。”
“佩服。”
“你的朋友,不是也在運動社團嗎?運動係大體都差不多,肯定每天都是熱血的叫著要衝擊全國什麼的……”茜哥倒是意外的敏銳。
“嗯。”我點頭表示同意。
他看了看我,有些好奇的又開口問:“那個薄……兔……”
“木兔!”
“嗯,木兔君……是清枝的男朋友嗎?”
“……隻是青梅竹馬而已。”我故作輕鬆的回答道。
“我聽媽媽說,舅舅和……阿姨也是青梅竹馬……”
“嗯。”聽到茜哥提起父親,我淡淡的回應著。
“舅舅去了尼泊爾,為了新取材……”茜哥主動的跟我分享父親的近況。
“我知道,他跟我說了。”我說。
父親還是像以前一樣,任性、自我又爽朗的活著。
雖然對寬政大學已經失去了興趣,但是對於他們想取得箱根驛傳種子權這件事,我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所以第二天,又陪著茜哥去了現場。
那天天氣很冷,溫度降到了零下,還下了雪,在外麵站了很久後,當天晚上,我就開始發燒了。
原本以為第二天休息一天,症狀會有所減輕,但是後來發現似乎不是普通的感冒,而是當季爆發的流感,為了能儘快恢複,我去了附近醫院,吊著針的時候,收到光太郎的短信。
“清枝,明天春高,會來的吧。”
我飛快的打字回他,
“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