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飯嗎?(嗯!)(1 / 2)

徐梔去茶室的時候, 傅玉青正和陳路周在閒聊,他還坐在上次的位置上,腳邊擺著無人機, 茶室裡擺著煙霧嫋嫋的檀香, 一縷青絲縈繞在兩人麵前,傅玉青一邊給他倒茶, 一邊隨口問了句:“你跟徐梔同歲吧?”

陳路周背對著靠著椅背,他還挺懂喝茶禮,傅玉青給他倒茶的時候, 還知道五指並攏握成拳,掌心朝下,輕輕叩敲三下桌麵致謝, 低頭看著杯子說:“她哪年?”

傅玉青放下茶壺,想了想, “97的吧, 好像是7月上旬生的,你呢?”

哦,巨蟹。

“她大幾個月, 我11月。”陳路周端起茶杯喝下小半杯說。

“哦, 那你還得叫她姐姐。”

陳路周差點被嗆,半口茶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 心說, 得了吧,她算什麼姐姐。

“你今年應該也高考?”傅玉青難得和氣地盤著手裡的核桃,又問, “打算去哪兒上大學?學攝影嗎?”

陳路周下意識看了眼地上的無人機,笑了下, “沒有,拍著玩兒的,我打算出國。”

“出國有什麼好的,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就是有點崇洋媚外,”傅玉青這人慣以宮笑角,中年人的通病,抬眼間看見徐梔走進來,立馬張口招呼,“徐梔,你來得正好,你告訴他,咱國內有多少好大學。”

陳路周一邊想著我用她說,一邊漫不經心地回過頭,果然,身後站著一個人,他有點無語地把視線收回來,怎麼哪都能碰見,沒完了。他把茶喝完,也沒解釋,跟傅玉青說了句,“要沒事我先回去了,片子我得回去剪,過幾天發給你。”

傅玉青也不再強留,把他茶杯收了,“行吧。”

不過等人走後,一針見血地對徐梔說,“我覺得這小子好像不太喜歡你,剛跟我聊得還挺好的。”

徐梔也懵懵懂懂,回頭看他離開的方向,哦了聲,“我們本來就不熟啊,而且,出不出國本來就是個人選擇,您不要老覺得彆人崇洋媚外。”

傅玉青話鋒一轉:“那你呢,我聽你爸說,你這回考得不錯,想好了嗎,去哪上大學?”

徐梔歎了口氣,“不出意外應該還是慶大吧,我沒想過要去外地,主要是麻煩,對了,傅叔,你要不要做個直播試試?”

“直播?”

徐梔說:“對,現在叫村播,帶動農業發展嘛,就是直播摘茶葉,直播炒茶葉,這樣銷路更廣。”

“我看著很缺錢的樣子嗎?”傅玉青把涼掉的茶水都倒了,叼了根煙在嘴裡,“你這小腦袋瓜一天到晚就想賺錢,能不能想點彆的?”

“我這不是也想為你出一分力嗎?”徐梔說著,好奇地想從傅玉青那拿根煙抽,被傅玉青毫不留情地一掌拍開。

“出力?你是看上我的生意了,你多學學陳路周吧,一個大小夥,精神思想比你豐富多了,人多浪漫啊,一天到晚拍些花花草草雞雞鴨鴨的,也沒見他張口跟我要錢,你們現在就應該是聊夢想和大海的年紀,而不是急著跟老板談錢。”

“你就是不想給他錢,”徐梔一語道破,“那不行,人辛辛苦苦給你拍了一天,你得給他錢。”

“他都沒張嘴,”傅玉青四兩撥千斤功力了得,逗徐梔,“你在這唧唧歪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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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

陳路周打開電腦準備剪片,不過另外一台電腦沒帶,這台隻能粗剪,陳路周又隻能花錢重新買軟件,趁著下載的功夫,得空靠在椅子上養了會兒神,然而陳星齊臉都氣綠了,像盆綠植牢牢栽在他旁邊坐著,死活不肯走。

陳路周大剌剌地敞著腿靠著看他一會兒,見他憋得兩隻眼睛通紅,這才象征性地伸出手毫無歉意地捋捋他的後腦勺哄了兩句,“行了啊,你再生氣也沒用,我相機裡就這麼幾張。”

“大騙子!”

“嗯,我錯了,”他毫無誠意,說著一邊去開軟件,快速輸入一串密碼,“你回去跟你媽說,讓她好好教訓我一頓。”

有恃無恐,就是仗著爸爸媽媽都不會對他怎麼樣,可勁欺負他。陳星齊眼淚都出來,渾身都卯著勁,“你想教訓我你就打我一頓,我還以為你真這麼好心帶我去拍照,害我在山上被叮一身蚊子包,還差點被蛇咬。”

“你下次稍微控製控製脾氣,我就不整你。還有,少扯,”陳路周懶散地抱著胳膊看他一眼,“都說了那不是蛇,那隻是蛻掉的蛇皮。”

“那我這一身蚊子包怎麼說,我癢死了啊。”

“你自己沒帶藥?”

“我帶的都是驅蚊水,誰知道要下地乾活!草,茶山的蚊子好毒啊,跟中了九陰白骨爪一樣,渾身都癢。”陳星齊有點抓狂。

“我看看,”陳路周伸手把他扯過來,掀起胳膊看了眼,“你先回去洗個澡,我等會幫你問問彆人有沒有帶藥。”陳星齊嗅著味兒了,“你是不是借機要跟那個姐姐搭訕了?”

陳路周把他手甩開,靠在椅子上敲了下鍵盤,把軟件打開,“你管我跟誰搭訕。”

“你好不要臉哦,哥。滿腦子都是談戀愛。”

“你找打了是吧?”

陳路周捋臂作勢要揍他,陳星齊閃得快,腳底抹油一溜煙兒跑沒影了,剛關上門,那扇門下一秒又被人推開,是朱仰起回來了,“你這麼快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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