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1 / 2)

對此,雲悠然十分讚同,曾經的北疆國是什麼樣她很了解,這吳國的天子能把國家治理成這樣,真的很厲害。

突然,有人怒斥,“什麼明君?什麼雄才偉略?不過是個殺兄殺弟,逼死親父的不孝不仁不義之徒罷了!”

雲悠然微微皺眉,循聲看去,見到一個青衫文士,滿臉怒容,義憤填膺,活像吳國天子殺的是他全家一樣。

不僅雲悠然看向他,在二樓的食客也全都看向了青衫文士,大多眼神不善,麵帶怒容,像是下一秒就能破口大罵。

帶著侍女,剛好上到二樓的陸雪琪聽到這番話,下意識停在了樓梯拐角,眼神冰冷的看向樓梯口。

身後跟著的掌櫃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樓梯上,額上冷汗涔涔,張嘴就要說什麼,卻被陸雪琪揮手打斷。

掌櫃的求饒話被堵在喉嚨裡,麵色發白,心中暗罵:你罵皇帝,你不怕死,你回家罵去啊!在我店裡罵,這不是害人嗎?

青衫文士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頓時挺直了腰背,大義凜然道:“聖人言,忠孝仁義可以治國,當今天子這等不仁不義不孝之輩,有什麼資格坐在皇位上?又有什麼資格稱明君?”

“一派胡言!”有個穿著粗布麻衣的書生憤然起身,喝道,“當今天子愛民如子,在位七年不但打下了北疆國,還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海晏河清,實數難得一見的明君,怎容你汙蔑?”

青衫文士用眼角斜了麻衣書生一眼,撇撇嘴,不屑道:“你不過是山野匹夫,粗鄙不堪,又懂什麼明君昏君?殺兄弑君之輩,有違天理倫常,尊卑不顧,長幼顛倒,連個人都不算,算什麼明君?”

“你!”麻衣書生被氣得臉色通紅,說不出話。

雲悠然心中也升起一股怒火,就是這幫子酸儒,什麼牝雞司晨,什麼餓死是小失節是大,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什麼天理倫常,都是這些個混蛋說的。

紅影一閃,“砰”的一聲巨響,雲悠然已經把青衫文士連人帶椅子踹倒在地,一隻腳踩住了他的胸口。

這個變故驚呆了所有人,二樓一片安靜。

驚呆過後,眾人要麼麵露快意,要麼幸災樂禍,也有人看著雲悠然,眼中露出驚豔神色。

雲悠然低頭,罕見的收起笑容,眼神冰冷的看著腳下的文士,聲音也很冷,“是不是明君是天下百姓來評論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也能代表天下百姓?”

“殺兄殺弟,逼父親讓位,皇權爭鬥你和我說對錯,說忠孝仁義,你腦子有毛病吧?身為帝王,國家治理的好不好才是評判他的標準。”

“你穿的綾羅綢緞,戴的名貴玉石,你又見過多少百姓疾苦?可知道當年北疆國民不聊生,易子而食,白骨露於野,千裡無人煙的慘狀,你可見過?”

“吳國天子打下北疆,讓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活萬萬人,如此功績足以用萬家升佛來形容。你又為這個國家做過什麼?為百姓做過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評論一位活萬民的帝王?你,不配。”

“說得好!”剛才說話的麻衣書生大聲稱讚,“這些個高門貴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帶的是金銀玉石,又哪裡知道天下百姓的不易,又哪裡知道當今天子活萬民的功績有多高?”

“不錯!”

“說得對!”

二樓頓時響起一片稱讚之聲。

青衫文士被踩在地上罵,卻是一臉的不服不忿不怕死的樣子,他眼珠轉動,上下打量雲悠然一眼,眼中滿是不屑,嗤笑道:“身為女子,穿著如此暴露,與青樓女子無異,傷風敗俗,我不屑和你說話,臟!”

雲悠然笑了,笑得很燦爛,她右手拂過赤煉扇,一道紅色弧形刀刃飛出,斬入青衫文士口中,把他的舌頭硬生生割了下來。

“啊!”青衫文士一聲慘叫,雙眼圓瞪,口中發出“嗚嗚”的痛呼,鮮血不斷從嘴角流出,身體劇烈掙紮,卻被雲悠然死死踩住,一點兒也動不了。

酒樓二樓傳來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有人小聲叫好,

“該!”

“乾得漂亮!”

“痛快!”

也有人麵露恐懼,小聲嘀咕,“真狠啊!”

雲悠然的笑容更加燦爛,明媚張揚的像是一朵盛開的紅玫瑰,美得驚心動魄,讓人移不開眼。

聽到慘叫聲走上二樓的陸雪琪剛好看到這個笑容,清冷的眸子動了動,有波光緩緩瀲灩開。

雲悠然嘲諷的笑道:“你敢在這裡辱罵天子,想必是吳國天子下過旨意,任何人不會因言獲罪吧?要不然,像你這種空談鼠輩怎麼會有膽子在這裡辱罵天子?”

“可惜啊!本姑娘沒有吳國天子那份心胸,敢罵本姑娘,沒聽到便罷,聽到了,割掉舌頭是最輕的!”

或許是太痛了,或許是太屈辱急火攻心,青衫文士臉色漲紅,口中“嗚嗚嗚”幾聲,噴出一口鮮血,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好!”

有個大漢拍案而起,雙眼圓瞪,大聲叫好,“姑娘高義,俺佩服,俺早就想割了這混蛋的舌頭,當今天子是多麼英明的帝王!要是沒有陛下,老子現在還有沒有命都不好說,這混蛋有什麼資格侮辱陛下?”

他頓了頓,“不過有一點,姑娘,這混蛋是護國公家的嫡幼子,深受家中寵愛,你今日傷了他,恐怕會有麻煩,最好趕緊離開陸安城,以保平安。”

雲悠然側頭,朝那大漢燦然一笑,“多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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