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乾淨(1 / 2)

上官策的眼角抽搐,身形一動,似乎想做些什麼,但對麵黑暗之中,那兩團赤火忽地熾烈,咆哮聲猛的大了起來。

黑衣人的聲音,在黑暗中遠遠傳來:“老友,你道行高深,遠勝於我。但我有惡龍,再加上黑杖骨玉,你攔不下我的。你我多年交情,還是留一分情麵吧!”

上官策的身形,硬生生頓了下來。片刻之後,那兩團赤火也在黑暗中漸漸消失。

天地之間,隻剩下他一人站在著淒冷山穀中,半晌之後,傳出了他悠悠的一聲長歎。

不遠處幽暗的樹林中,金瓶兒隱在樹木陰影中,看著黑衣人離開的方向,略微猶豫,最終摸了摸彆在腰間的赤煉扇,到底轉身,朝七裡峒方向趕去。

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她有姐姐,不能隨便玩命,而且,該得到的消息已經得到了,再冒險跟上去的意義其實並不大。

……

雲悠然橫抱著陸雪琪一路來到祭壇所在的山峰山腳,不出意外的被兩個苗族戰士攔下。

兩名苗族戰士手持武器,對她怒目而視。

雲悠然不等苗族人說話,隨手扔給對方一個白玉丹瓶,“交給你們大巫師,他知道怎麼用,另外告訴他,我要見他,時間由他來定。”

兩個苗族戰士對雲悠然這個外來者是仇視的,本想冷言冷語幾句,但雲悠然身上的氣勢太強,他們一個猶豫,再想說話時,雲悠然已經抱著陸雪琪走了。

兩名苗族戰士互視一眼。

下意識接住丹瓶的苗族戰士略微猶豫,朝身邊的苗族戰士道:“你在這裡守著,我去把這東西給大巫師,萬一有用呢。”

“好,你去吧!”

……

雲悠然抱著陸雪琪找了個隱蔽幽靜的地方,放出帳篷,進入其中,將陸雪琪輕輕放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上,自己也坐在床邊。

雲悠然左手在被子裡和陸雪琪右手十指相扣,右手輕撫陸雪琪有些蒼白的臉頰,看著她的眸子,柔聲道:“這次你和張小凡可是徹底了斷了,不能在對他不同了哦,不然我可真的要吃醋了呦。”

陸雪琪眸中泛起溫暖的笑意,抬起右手握住雲悠然撫摸她臉頰的手,用臉頰輕輕蹭了蹭柔軟的掌心,柔聲道:“嗯,其實我知道,從他進入魔教的那一刻起,曾經那個淳樸善良,老實重情的張師弟就沒了,回不來了。這些年,我也隻是念著曾經的同門之情罷了。”

她拿起雲悠然那隻被她用臉頰蹭著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清冷的眸子中罕見的露出幾分討好,聲音也柔柔的,“對不起,悠然……”

下麵的話被雲悠然用一根纖纖玉指按住粉唇給止住了,“雪琪,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你不過是念著一個同門師弟而已,如果這都要說對不起,那我念著金瓶兒,念著宋暮雨,念著葉飄零,念著我銀月宮的眾多弟子,是不是要天天和你說對不起啊?”

陸雪琪怔了怔,眼波漸漸漾開笑意,身子往床內挪了挪,臉頰微紅,柔聲道:“今天不想修煉了。”

這麼明顯的暗示。

雲悠然露出溫柔的笑容,“嗯。”

她側身剛要躺下,突然感覺赤煉扇的氣息已經到了帳篷外。

雲悠然身子一僵,無奈的笑了笑,“瓶兒到了,這個時候過來,應該是有事,要不要一起聽。”

陸雪琪點頭,翻身下床,走到桌邊坐下。

雲悠然起身,走過去打開帳篷門。

鵝黃色身影一閃,金瓶兒進入帳篷,順手關上門,柔聲笑道:“姐,我這個時間來,沒打擾你和陸姑娘做什麼吧?”

她聲音柔媚,帶著明顯的暗示。

陸雪琪和雲悠然相愛十多年,也想過那事,隻是互相珍重才沒有做到最後一步,自然能聽懂這話中的暗示。

兩人同時紅了臉。

雲悠然抬手捏住金瓶兒的耳朵,扯著她走向桌子,沒好氣道:“妙公子,麻煩你在你姐姐我麵前收收你那肮臟的思想。”

金瓶兒頓時低聲痛呼,“姐姐姐,疼,疼,你輕點兒。”

雲悠然放開她的耳朵,翻個白眼兒給她,“戲演過了啊!”

她自己用的力氣有多輕還能不知道?根本就不可能疼好吧!

金瓶兒嘿嘿一笑,走到桌邊坐下,朝陸雪琪點點頭,隨即臉色變得正經,剛要說話,陸雪琪卻搶先一步,淡淡問道:“焚香穀的燕虹師姐在哪?可還好?”

金瓶兒愣了下,眼珠一轉,笑眯眯道:“陸姑娘這般關心那燕虹,就不怕我姐姐吃醋嗎?”

陸雪琪冷冷的看著她,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