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馬上向吳言這邊彙聚過來,並很快便將吳言三人圍了起來,民眾的情緒也是越發的激動,全都湧上前來想要更近距離地接觸吳言,現場已經開始出現混亂。
“說兩句吧。”弗蘭肯拍了拍吳言,低聲說道:“你現在就是臨淵城人民心中的救世主,不說兩句安撫一下,怕是一時半會兒走不掉了。”
吳言橫了弗蘭肯一眼,心道這什麼狗屁救世主還不是你們吹出來的,平時肯定沒少利用莫問的故事來忽悠臨淵城人民,現在卻把我推出來架在火上烤,你倒躲在一邊看熱鬨。
弗蘭肯卻跟沒看見吳言的臉色一樣,竟是直接麵不改色地轉過身去,滿麵笑容地揮著雙手與圍過來的群眾打招呼。
吳言無奈搖頭,但也隻得縱身一躍跳上懸浮車的車頂,還沒等站穩,人群之中便已經爆發出一陣歡呼,一些女性民眾更是雙手捧心,兩眼放光,熱淚不住地流下,臉上一副隻要吳言向她點個頭,她就立即可以為吳言去死的決絕之情。
“臨淵城的自由民們!”吳言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儘量提高了聲音,而人群則立即變得安靜下來,期待著吳言的演講。
“我敬佩你們!”吳言俯視著麵前一張張充滿崇敬的臉龐,又將聲音放得和緩一些,朗聲說道:“你們來自不同的城市,在原來的那些城市之中,你們原本有著各自的生活,從事著各種各樣的職業,你們或許是工人,或許是商人,也或許是自由職業者,說不定還是富甲一方的大富豪。
在原來的城市裡,你們隻要接受烏魯克政府的安排,從事烏魯克政府指定的職業,你們就會有一份穩定的衣食無憂的生活,就算最差的,也能依靠著烏魯克政府的救濟金勉強活下去,這是多麼大的恩惠啊,你們應該對烏魯克政府感恩戴德才對啊!
但你們卻全都放棄了原來的生活,來到了這裡,這是為什麼,我想,那是因為在這些貌似公平合理,將每一個人都照顧得無微不至的政策背後,是烏魯克政府不可告人的,要把所有人當成任其擺布的工具,要永遠獨霸當今世界,而實行的高壓的殘酷的獨裁統治。
在烏魯克政府統治下的你們,從生到死的一輩子,都將苟活在烏魯克政府嚴密的控製之下,都將永遠地被禁錮在那七座巨墳裡,你們的出生是被選擇的,你們的職業是被指定的,你們的生活是被彆人計劃好的,你們沒有自由選擇的機會,就連你們的孩子什麼時候出生,也要由烏魯克政府來決定。
而你們一旦對烏魯克政府產生置疑,想要反對這些滅絕人性的暴政,那麼結果就是,不論你們原來是什麼身份,等待你們的就隻有兩個地方,就是監獄與貧民窟,要麼在監獄中悲慘地度過餘生,要麼躲進貧民窟去自生自滅,然後等著被烏魯克政府回收處理。”
回收處理這個詞,吳言已經聽弗蘭肯說了好幾次,但一直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回也隻是順嘴說了出來,可翼火城的民眾聽到這個詞,每個人的臉上卻都顯出了無比驚恐和憤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