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兩個字,猶如一把尖刀刺入了山下五宗掌宗每一個人心口!
他們萬萬沒想到,以見上屬宗門之禮求見王道,竟然會被王道如此對待。
即便雙方有著深仇大恨,最起碼也應該帶入山門,給短短的時間進行交談,問明來意,這是體現一宗掌宗的禮數和氣度,這種現象幾乎已經成為十方大陸的常態了。
可他們哪裡知道,王道壓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彆說他本身就是破壞規則的存在,就算不是,王道最討厭的也是這種麵子工程。
跟敵人講禮數,講氣度,我特麼是有多腦殘?
我特麼要不要跟妖獸說,你丫等會再吃我,咱倆先聊聊?有病啊!
正因為完全違背常規的回答,讓山腳下的五宗掌宗都愣了,隨後就是一陣受辱的怒意!
“混賬!”
“他以為他是什麼東西!”
“有了一點成績,就不知深淺了嗎?!”
魏瑟,常一河,鄭思平氣憤的咬牙切齒,反倒廖雅泉和張莽,雖然麵色漆黑,卻一句話都沒說。
遇事知人性,遇事知能力。
這不管在王道前世,還是在十方大陸,都是金句。
彆看張莽長得粗獷,名字也很粗魯,但卻並不是一個草包,在昨日,哪怕五宗名義上的領頭羊廖雅泉都亂了的時候,張莽卻還穩得住,足以證明其心性。
而廖雅泉雖然一時之間亂了方寸,但在五宗決定賣了背後之人後,也漸漸的冷靜下來,並發現了張莽的突出。
之所以晚了一天,就是廖雅泉單獨找了張莽,聊了許久,來完善這一次跟王道的談判細則。
至於其他三個草包,已經被廖雅泉放棄了。
隻可惜,二人並沒有想到,王道竟然連談判的機會都不給。
“你怎麼看?”廖雅泉看向張莽,沉聲問道
張莽眼睛一轉,道“再請一遍,這次說明我們有關於尋道宗的要事稟報。”
“什麼?!”
“張莽!你還覺得我們受的屈辱不夠嗎?”
“要請你們請!我受不了這等屈辱!”
魏瑟等人一聽就炸了,衝著張莽怒吼起來。
“哼!”廖雅泉冷笑一聲,道“難道你們都忘了自己昨天什麼樣了嗎?一個個怕的都要給王道求饒了,現在反倒硬氣起來了?”
“你!”
三人怒瞪廖雅泉,卻說不出話來,憋得滿臉通紅。
昨天和今天能一樣嗎?昨天雖然怕,怕的是宗門前途無望,怕的是基業毀於一旦。
但今天不一樣,他們當麵請見,這聲音尋道山上聽得到,周圍的村落也一樣聽得到,這已經算是當眾示弱了。
可是王道一點麵子都不給,這已經不是前途和基業的問題了,即便宗門廢除,宗門氣運破碎,修為歸零,但隻要他們不死,身為氣運人種的他們,還是有能力東山再起的。
大不了換個地方,再找個中階宗門,搖尾乞憐一番,還是可以在人家的扶持下,再立宗門。儘管到時候他們身為廢宗之主,所獲得的修為會減半,但也不是一點前途和希望都沒有。
可現在王道如此羞辱,傳揚出去,他們將一生淪為他人笑柄,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即便未來有一天真的東山再起了,這也是絕對的黑曆史,他們怎麼能容忍?
他們就不相信,廖雅泉和張莽不懂裡麵的區彆!
“彆覺得不服氣。”張莽這時候淡淡的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家也都了解了一個大概,慕容城主帶著百名黑甲軍赴賠禮之宴,卻灰溜溜的回城,百名黑甲軍被抬著離開尋道山。”
“今日還帶著二子慕容楓來尋道山拜師,這擺明是示好,送質子上山。能讓慕容城主如此討好,已經足見尋道宗的實力。”
“擺正自己的心態,尋道宗已經不是以前的尋道宗了,雖不是中階宗門,但已經有了中階宗門的實力!作為低階宗門的掌宗,受些屈辱,誰會取笑?”
三人對視了一眼,雖然仍舊覺得屈辱,卻也不得不承認張莽說的有道理。
“好吧。”三人無奈的歎了口氣,紛紛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