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甘做孫子(1 / 2)

“叔祖父,您老人家與漢軍,感情好深厚啊,罵他們幾句,您老人家這就心疼了?”

“嗬嗬,罵他們,還自墜了我們的身份?這些惡心爛事兒,他們能做,我們反而不能罵?”

“眼下我們被重重圍困,還有什麼身份?劍都架在脖子上了,再不想計策反擊,就要被人屠戮一光了,——到了那個時候,叔祖父不妨到地下,與我項氏的列祖列宗述說您老人家的正義凜然,就說您老人家被漢兵分屍八塊,也愣是緊閉嘴巴一句辱罵沒有,將項氏家族優雅尊貴的貴族風範保持到了最後一刻,看看列祖列宗會怎麼誇你。”

“哦、哦、哦,不對、不對,侄孫也是糊塗了,叔祖父怎麼會被漢兵分屍呢?叔祖父在鴻門宴上可是與那劉季有救命的恩情呐,劉季那漢中之地也是你幫忙給他爭取的,也就是說我們這些人都會死,叔祖父可死不了,反而還會受到劉季的隆重禮遇呐。”

“嘶,叔祖父眼下阻止我揭露他們乾下的糟爛惡心事兒,維護住他們的臉麵,莫非這是打算再賣一個好,在劉季麵前,再立一功?這麼說,您老人家可太不是個東西了,吃著大楚的飯,砸著大楚的釜,身為項氏族長,帶頭吃裡扒外,就不怕死後我項氏的列祖列宗,在九幽之地將你鞭笞的神魂飛散?”

……

項昌慢條斯理的說著,話語犀利而狠辣,將項纏心底下最隱晦的盤算給一舉掀開、暴露,是絲毫情麵不給這位叔祖父留。

要說項昌當前最恨的人,還不是劉邦,正是眼前的這位叔祖父。

如不是這個吃裡扒外的叛徒,在鴻門宴時就與劉邦眉來眼去,勾勾搭搭,暗中給他通風報信,又那來而今這攤子爛事兒?

更遑論被張良重金收買,幫助劉邦在便宜老爹分封諸侯時額外討要了漢中之地。

而在彭城之戰時,便宜老爹抓住了劉邦老爹與老婆呂雉、長庶子劉肥,也是這廝極力提供保護,並且最後還勸說老爹將他們放還給劉邦。

此外陳平對便宜老爹與手下第一謀士範增施展的離間計,之所以能夠成功,其中也有這廝的一份功勞在。如非他讒言便宜老爹,便宜老爹至於真會信了陳平的離間,降了範增的權勢?從而惹得生性剛烈的範增就此一怒辭職拂袖回鄉,半途活活氣死?

正是由於範增的離去,才開啟了不可一世的大楚帝國,在垮塌道路上的加速度。那怕便宜老爹神勇千古無二,怎奈短板也實在短的嚇人,那怕滿天下征戰,終究戰勝不了滿天下,不可避免不斷走向敗落,一直到今日之困……

而今項昌在城頭辱罵劉邦,這位叔祖父居然又是第一時間跑來乾預,如此,特彆當下形勢,他顯然更倒向了劉邦,如此自然也就更激起了項昌的殺心。

“放肆!反了你了!——來人,給我拿下,擒他去見霸王。”項纏怒吼道。

一乾護衛親軍,想不到這對項氏親族會窩裡鬥起來,對望一眼,硬著頭皮對著項昌湧上來,一邊沉聲道:

“得罪了,長公子。”

“誰敢?!”

這時,站在項昌身後的項莊,轉了出來,拔劍出鞘,帶領護衛親軍,擋住了這隊護衛。

遠處的黒施,這時也帶著城頭守衛的楚兵飛奔過來,毫不遲疑站到了項昌身旁,雙眼怒火噴湧,與項纏親軍對峙。

“我們是大王親領的中軍,項昌是大王長公子、中軍中郎將,你們敢拿他?你們想造反,還是想作死?”項莊怒喝道。

一乾護衛氣勢一滯,慌忙將兵器收了起來,連連後退,表示他們不敢造反,也不想死。

霸王的親領中軍,不僅勇冠整個楚軍,更是諸軍之首,這些兵士又那裡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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