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大逆不道,怎可挖掘始皇帝陵!”
“不要這副表情,你們可彆露餡。”符椒趕緊提醒,“而且這個人類叫考古,沒啥大逆不道的,都說了現在沒皇帝啦。”
“對了,這些木料都是您造的嗎?”劉據看著扶蘇難看的臉色,主動轉移話題。
“對頭,我是做木工的,以前在村子裡幫人打打家具。到地府來沒事情乾,我也給彆人打點凳子什麼的。”
“您手藝好!”
李承乾見兩人聊得不錯,低聲問符椒道:“現下長安被稱為西安?”
“是啊。”符椒打了個哈欠,“現在的地名很多都和以前不一樣的,哎,我覺得你們需要一位老師。”
李承乾眯著眼睛看了看符椒,突然道:“你這沒有文化的狸奴。”
“?我隻是隻貓,我要什麼文化!”符椒瞌睡也不打了,一骨碌從桌上爬了起來。
正打算和李承乾大吵一架,卻聽見院外傳來小孩焦急地呼喊:“爺爺!昭昭,昭昭她倒在地上拉不起來。”
大爺趕忙向院外奔去,三人也連忙起身,看向符椒。
符椒看了看這小院,自從他進入這小院,院中便無黑氣存在,但那四人身上卻都有怨氣。
“去看看吧。”符椒跳下石桌,小跑向院外。
剛跨過院門,符椒看見倒在地上的小女孩,身上果然有怨氣橫行,三個小男孩也受到了波及。
“符椒…”扶蘇語氣有些焦急。
“你來拿吧。”符椒淡淡道,“順便把那三個小孩拉開。”
扶蘇將挎包裡的炸小魚拿出,兩三步跨過去,將小魚塞進了小女孩嘴裡。
大爺一看到李昭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曾經看到過不知多少次,隻是每次都無能無力,隻能抱著李昭流下淚來。
現在看見扶蘇行為,大爺一頭霧水:“這是做撒子?”
劉據已經將三個哭泣地小孩拽開,站在一邊道:“這是符椒的能力,他做的小魚可以淨化怨氣。”
大爺愣了一愣,回頭看了看蹲在院門口的符椒,又趕緊低頭,輕身呼喚著:“昭昭,昭昭。”
李昭抽搐的身體,在炸小魚放入嘴裡的那一刻,便平靜了下來。
在符椒眼裡,那些怨氣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李昭,消散在了空中。
“爺爺。”李昭睜開了眼,回應爺爺地呼喊。
大爺急忙應道:“哎,爺爺在這,昭昭還有不舒服嗎?”
見事情平息,符椒淡定問道:“這裡有鍋嗎?送佛送到西,其他人也吃點魚吧,都淨化淨化。”
“貓貓立大功!”兩個小男孩眼角還帶著淚花,見到妹妹無事,開心地衝向了符椒。
“!你們彆過來!”符椒看著兩個小男孩衝向自己,嚇得尾巴毛都炸了起來。
李承乾見狀伸手一抄,將符椒放在了肩上。
符椒伸出爪子牢牢扒住李承乾衣服,心有餘悸地看著兩個小孩,見他們一臉遺憾,忍不住喵道:“小孩果然可怕!”
“彆搗亂!”大爺牽著昭昭的手,鎮壓住兩個皮猴子,一臉感激地對符椒道:“謝謝你!你就是我家的大恩貓,你想做幾個貓抓板,爺爺都滿足你,一天換一個不重樣!”
又拍拍扶蘇的肩:“小夥子也謝謝你!”
符椒嘴角有點抽搐,倒是也沒必要有這麼多貓抓板哈。
“老人家,你們家有鍋嗎?”扶蘇禮貌回謝,並表示想要再做點小魚。
“這個沒有的,因為我們也不要吃東西,家裡就沒廚房這個東西。”大爺撓撓頭,將眾人帶回了小院。
“不過我可以試試。”
大爺在院中閉目凝思,卻無事發生。
“哦喲,不好意思,做木頭我在行的,這個鐵鍋確實不行。”
“符椒,你隻能做小魚嗎?”扶蘇也無可奈何,總不能讓他們生吃小魚吧。
符椒想了想,閉上眼在腦海中描繪,那是一樣自己生前吃過的東西,不知是否能成功。
看著在木桌子上靜靜凝思的橘貓,在場的人類都安靜下來。
不過一會,從符椒的爪下,就蹦出來個西瓜。
符椒睜眼,滿意地用爪子撥了撥:“來吧,打開。”
“爺爺!是西瓜!”
大爺震驚地嘟囔:“這貓成精了!太凶了。”
而三人組則滿頭霧水,這東西,他們沒見過。
劉據不動神色:“老人家您看?”
大爺回神,過來用手對著瓜一劈,瓜便裂了條縫,將瓜掰開,先分給符椒一塊,隨後一人塞了一塊。
“好吃!”符椒很滿意,這大爺,上道!
三人看了看身邊人的吃法,也學著嘗了一口瓜瓤。
“巴適,想不到還能吃到西瓜,我就曉得符椒是最厲害的小貓!”大爺止不住的讚揚。
三人也覺味道不錯,不由在心中讚歎。
吃完瓜,將瓜皮往地上一扔,這瓜皮就慢慢地化成陰氣,消融在了空氣中。
符椒好奇地看著,忍不住道:“這地府真環保。”
“爺爺,以後我還想吃西瓜!”
“這……”
符椒看了看四人,身上都已經沒了怨氣,想了想,問道:“地府有路名嗎?”
聽完扶蘇的轉述,大爺笑了:“地府哪來的路名,大家都被這怨氣嚇得不走動,根本沒心思取名。”
“以後想吃西瓜就來我的菜攤吧,在那幢三層小樓邊。”
“就叫人民路菜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