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生全然不知吳小在虛張聲勢,見優勢在我,更加自得。
“這廢物你們不在意,劉大爺幾人,你們總該考慮考慮。”
扶蘇依然裝作焦急萬狀的模樣:“我們合作,彆傷害他們。”
周海生笑容滿麵:“兄弟上道!”作勢就要來抱符椒,被劉據錯開。
劉據不滿道:“見到人之前,這貓要在我等手中。”
不待周海生說話,吳小插言:“那我就把他們扔下去!”
李承乾笑了一聲:“扔吧。若惹急了我們,帶著貓一起跳裂穀,誰也彆想好。”
吳小被李承乾一刺,怒上心頭,正想開罵,周海生抬手阻止:“行,見到人之後,貓必須給我。”
劉據道:“一言為定。”
周海生斜睨了眼吳小,心中有些不滿。
劉據將符椒再往懷中塞了塞,嘟囔道:“這還差不多。不過李真你也該放了吧。”
吳小拍拍李真的頭,蹦到周海生身後,露出個頭狀似俏皮地道:“那可不行。”
符椒覺得這場麵真辣眼睛,他不會覺得自己挺可愛吧。
李真隻是剛見到三人一貓時落了淚,之後就一直將自己裝成個掛件,他相信貓貓大仙一定會救自己。
周海生嘴角下瞥,眉峰聚攏,下一秒又換上笑臉:“那不如讓這貓給我們先露一手。”
他還未曾親眼見過淨化怨氣的場麵,出於謹慎,還要再確認一番。說完,周海生對身旁的西裝男使了個眼色。
西裝男心中莫名其妙,正想開口詢問,卻見扶蘇三人加那隻橘貓,都炯炯有神地盯著自己,隻得踮著腳靠近周海生耳朵,用氣音道:“要怎麼做?”
符椒耳朵尖,雖然對方聲音極小,卻也被他聽了個明白。看著周海生的精彩臉色,忍不住笑出了聲:“喵!”
這榆木腦袋,丟儘他的臉,周海生沒好氣:“去找個被怨氣纏身的人來。”
西裝男沉默了兩秒:“找誰?”
周海生深呼吸:“我管你爹的,自己想辦法!”
眼見老大氣得不輕,西裝男不敢再問,丟開王一意,急忙跑走。
聽著符椒轉播的三人,也忍得萬分辛苦,全靠強大的自製力,才壓下嘴角。
王一意見得了自由,一骨碌爬起來,小心翼翼往遠處走了兩步。見這幾人不來追趕自己,更是撒丫子奪命狂奔。
周海生和吳小當然不在意,沒用的人,跑了就跑了。
趁著這個空擋,李承乾狀似不滿地上前:“既然不信我們,為何要合作?”
接著話鋒一轉:“再說你那護佑我們無恙的事,也要向我們證明一番,空口白牙的……”
語未儘,周海生已經了解對方顧慮,指指吳小:“吳小和剛離開的袁聰在我身邊很久,都沒有魂飛魄散,這還不夠證明?”
“你們是一夥,自然互相包庇。”
周海生實在不耐煩,不過轉念一想,吳小是自己心腹,給這幾人看一看也沒事。等後續拿到了貓,將他們全都宰了,便無人再知道自己的秘密。
於是乾脆道:“可以。”
符椒好奇不已,將雙眼睜得大大地,目不轉睛。
隻見對方將身上的衝鋒衣拉鏈拉開,又將T恤撩了上去。
“這是什麼?”
符椒忍不住往前湊,想要看得更清楚。劉據趕忙托住他的上半身,怕符椒掉下去。
扶蘇三人看見那東西,全都驚訝不已。互相對視間,都明白了此為何物。
周海生立刻把衣服放了下去。
“怎麼樣?我覺得,我的誠意已經展示的夠多了。”周海生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三人。
李承乾明白對方言下之意,麵上雖是一派好奇之色,卻沒追問:“嗯。”
心中迷惑不解,此物為何會在他的身上。
符椒見東西被對方蓋住,隻得坐了回去,這東西金燦燦的,卻也不像金子,還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西裝男袁聰此時已經拖了個人回來,將人往地上一放,立刻回到周海生身邊。
符椒見袁聰身上蠢蠢欲動的怨氣,一碰到周海生,便安分守己起來。心中更是好奇,那東西看來大有來頭,難道是辟邪鱗片?
劉據不用對方再提,慢悠悠摸了摸符椒背毛,說道:“聽話。”
符椒揮揮爪子,劉據接過魚扔給西裝男,高傲地吩咐:“喂他吃下。”
見劉據這做派,周海生有些不虞,但見袁聰不動,又有些自得,果然自己的人,隻聽自己吩咐。
然而袁聰沉吟了會,抬頭問道:“這生的怎麼吃?”
吳小厭煩極了,劈手給了對方一下:“直接塞啊。”若不是胸前有個累贅,他早就自己去了。
袁聰不高興極了:“彆特麼打我頭,會變笨的。”便將魚強行給人塞了下去。
周海生下意識地看了眼劉據,卻見對方摸著貓,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胸口更加憋悶。
隨著扶蘇眼前閃過一道金光,符椒身上又多了功德,地上人慢慢醒轉。
“好!”周海生滿意地叫了聲,這貓名不虛傳。
對待符椒,他的目光更加熱切,對劉據熱情地說:“以後這地府,將是我們的天下!”
劉據慢條斯理地問:“不帶我們認認人?讓這貓給大家都淨化淨化怨氣,也算是我們的一點見麵禮。”
“好好好,走!”周海生眉飛色舞,對袁聰道,“告訴永叔,整桌雞宴,招待我這三位貴客。”
袁聰點點頭,扶蘇指了指吳小:“李真總該放下來了。”
周海生因不知己方手中隻有這一個人質,於是對吳小道:“吳小,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