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棒好棒。”
“好可愛啊那兩隻小家夥。”
……
“寶寶會寫自己的名字嗎?”
端坐在桌案後的溫雅青年笑眯眯地遞上兩張紙與沾好墨水的毛筆。
“會!”
自己的名字,不管是糖糖還是龍寶都會寫。
兩人借過紙幣,各自在一旁的小板凳上一筆一劃認真地書寫自己的大名。
糖糖大名叫容糖,龍寶大名叫龍莎莎,都挺好寫的。
名字是最短的咒。
當糖糖寫完自己的名字之後,原本潔白的紙張突然泛起一陣金光,給那墨水寫就的名字渡上一層金芒。
“寫好了嗎?寫好了將紙張交還給我。”
“呐。”兩隻小家夥雙雙舉著小手,把寫好的紙張遞給溫雅青年。
這次隻是遞東西,倒是不用在桌麵上‘露臉’了。
溫雅青年忍著臉上過分燦爛的笑容,將紙張收回,然後伸手簡單地掐了個決,兩張紙張立即無火自燃。
其上的金字猶如瞬間活過來一般,趁著火還未燒到自己身上,連忙掙紮著將自己從紙張上脫離出來,飄飄蕩蕩地印在兩枚早就準備好的玉牌上。
“給,好生拿著,這可是你們的學子令牌。”
手裡被塞了一枚還留有餘溫的玉牌,糖糖低頭將其翻來覆去地打量一遍。
隻見這枚翠玉鑄成的小巧玉牌上正麵刻著兩個燙金大字,正是她的名字。
背麵則雕刻著她的種族,貔貅。
“新學子入學考核安排在三日之後,夫人們隻需將在三日後午時前將孩子送來此地即可。”
“是,多謝前輩告知。”
禮貌地帶著孩子向溫雅青年告辭,又相互和龍嘉兒留下拜訪地址。
等著兩隻依依不舍的小家夥相互道彆完,錢茜茹才牽著女兒的小手駕雲離去。
“娘親。”照例扒拉在雲朵邊緣,糖糖小聲輕喚母親。
“怎麼?”錢茜茹垂頭望向女兒。
“糖寶交到朋友了。”糖糖揚起小臉,笑得格外燦爛。
“是啊,我們糖寶交到朋友了。”錢茜茹揉揉女兒的小腦袋,目光有些悠遠。
她還記得,前世的糖寶在這個年齡還與自己被困在唐府那一畝三分地內,她整日裡像個被丈夫拋棄的怨婦一樣隻懂得自怨自艾,卻忽略了女兒,險些害得她被人欺負至死。
若非她後來及時醒悟,糖寶又發生了那些意外,也許她們母女二人早就在三千年前便死了吧。
這些前塵往事一直都是錢茜茹心中的痛,所以在得知小女兒是大女兒的轉世之後,她便忍不住將其看得太過緊張。
卻又忽略了,糖寶也是渴望朋友的,她不可能一輩子都讓孩子陪伴在自己身邊,隻為了安她的心。
如此……實在太過自私。
看開之後,一瞬間,錢茜茹感覺自己的心境更加通透,在對待孩子的問題看法上也變得更為明晰。
對他人情緒感知非常敏感的糖糖第一時間發現母親身上的氣息變化,但她說不上來變化在哪裡,隻是奇怪地盯著母親一會,實在看不出來,就放棄了。
反正娘親還是她娘親,不管娘親變成什麼樣,糖寶都喜歡。
回了家,她爹還未回來。
今日本該是爹娘陪同糖糖一起去學院報名的,隻是容禦手下某處屬地臨時出了事,他隻能匆忙趕過去處理,這才錯過了寶貝女兒的入學報名。
當時糖糖還氣哼哼地很不高興,還是容禦許諾回來定會給她帶禮物,才揭過這一茬。
“娘親還有事,糖寶自己在屋內玩可以嗎?”
距離晚飯還有點時間,錢茜茹需要去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
她飛升之後,憑借著高超的經商手腕,將思糖商行開滿仙界,賺得盆滿缽滿,一躍成為貔貅一族最富有的人。
這其中所付出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
就連糖糖都知曉,娘親賺錢很不容易,在其忙碌的時候,糖糖不可以去打擾她。
所以她乖乖點點小腦袋,應聲道:“好,糖寶乖乖兒地,不亂跑。”
“那行,若你餓了,便喚侍女姐姐給你拿點糕點吃。”
知曉女兒小歸小,但一諾千金,隻要是她答應過的事,就絕不會反悔,所以錢茜茹很煩心地留著女兒在廳堂內玩耍,自己則進入書房處理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