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本該血雨腥風的神獸幼崽爭奪戰, 最後因為九尾白狐的及時趕到, 虎頭蛇尾地草草結束。
妖將級彆以下的妖獸全都被糖糖爆錘一頓, 早已懼怕地紛紛棄城逃命。
而妖帝級彆的存在, 則在九尾白狐發泄似地狂暴攻擊下, 傷亡慘重, 最後也不得不匆忙逃離。
糖糖垂涎地瞥了眼地上那兩具妖帝級妖獸的屍體。
這於她而言不是血淋淋的死屍,而是金燦燦的錢。
若能隨便得到其中一隻,她之前所損失的一切,包括之前在魔界被係統強製升級或消耗的財氣,都能一瞬間彌補回來。
可惜, 不是她殺的,不能碰。
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糖糖扭頭看向正陷入深情脈脈對視中的一白狐一紫狐。
紫狐懷中還保護性地攬著兩隻剛剛出世的小紫玉九尾狐,似乎生怕被搶走。
白狐則一臉冰冷漠然, 若非其眼底所蘊含的緊張與擔憂暴露了他的心思,糖糖都要以為這狗狐狸根本就不在乎紫玉母子三人。
既然在乎,那做什麼擺出這麼個臭臉?
給誰看呢?
看不過眼, 糖糖假裝沒眼色地插入兩狐之中, 強行打斷他們的對視。
“身子可無恙?”
醫館塌了小半,冷風呼呼地往裡倒灌。
怕紫玉受寒, 糖糖當即掐了個決,凝出一個防風罩將她牢牢護起來。
“多謝相公相救, 紫玉無礙的。”
紫玉臉上用以掩蓋容顏的幻術早已在生子中散去, 顯露出那美豔絕倫的真容來。
她尚有些虛弱, 小臉蒼白,聽聞糖糖關心,當即微微搖頭,柔聲答道。
隻是之前假裝的稱呼叫習慣了,一時還沒能改過來,竟是順嘴就喚了糖糖一聲相公。
隻是假裝而已,她和糖糖都沒當回事,但白豈卻心神一震,銳利如劍的目光瞬間射向糖糖,差點沒見她後背捅出個洞來。
這人怎麼莫名其妙就瞪她?
糖糖腦子裡轉過彎來,突然想起什麼,卻不解釋,反而還故意對著紫玉關切道:“你剛生產,身子骨還虛弱著,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且收拾收拾,帶著孩兒再去尋個地方好好休養。”
指尖不自覺地陷入掌心,眼見著糖糖一把將紫玉連帶著兩隻小狐狸一齊抱起來,轉身就要離開,白豈當即腳步一錯,攔在他們身前。
“與本尊回去。”
這是白豈與紫玉見麵後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卻讓她心底一澀,還有種細細密密的刺痛。
她撇開頭,掩蓋通紅的眼底,冷聲拒絕:“不用了,紫玉本不是狐族之人,回去了難道還要再被驅趕出來一次嗎?”
白豈冷眉微擰:“胡鬨,你乃狐妖,怎就不是我狐族之人?”
他知曉自己閉關養傷期間讓紫玉在長老們那兒頗受了些委屈,如今他既已出關,自然會為她做主。
“尊上且回吧,紫玉是不會再回狐族去的。”
摟緊懷中的孩兒,似乎想從他們身上汲取安全感一般。
“你初初生產,身子虛弱,孩子也弱小,需要庇護,且孩子們……自幼缺少父親養護,先天不足,若無後天用先天至寶彌補,恐難養活。聽話,哪怕是為了我們的孩子,且先與本尊回去。”
看出紫玉對自己的抗拒,白豈強勢的態度緩和了些許,轉而擺出實際情況,企圖勸說紫玉。
不得不說,白豈此言還是說道紫玉心坎裡去了。
她如今感覺自己活著的意義,就是懷中這對寶貝兒,若他們出了什麼事,她恐怕也再無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所以哪怕是為了孩子們好,她也情願回到那個讓人絕望的地方。
掙紮良久,最後紫玉還是鬆口答應。
“好,但尊上得答應我,不要讓任何人,特彆是狐族,接近我的孩兒半步。”
她可以繼續被人欺負,但是她的孩子絕對不可以被傷害!
“本尊人,還無人敢動。”白豈傲然道。
糖糖:“……”
我覺得你在說大話,並且掌握了證據。
如果你狐王的人旁人動不得,那當初她就不會遇到奄奄一息,還大著肚子的紫玉了。
這麼看來,其實狐族內部也亂的很,至少不是狐王的一言堂。
為了自己的計劃,糖糖暫時不好拆白豈的台,隻好假裝啞巴。
隻是在紫玉帶著孩子跟著白豈走的時候,她也沉默地跟了上去。
白豈隻瞥她一眼,並不阻撓,但也不願理她。
以妖尊的眼力,自然看得透糖糖的真身,所以他也知曉紫玉的那句‘相公’背後必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