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跑。”糖糖按住紫玉的雙手, “你沒做錯
事,無需逃跑。”
跑了,原本不是她的罪名, 最後都會落在她身上。
見糖糖全無離開之意, 紫玉不由麵露急切:“若此時不跑,紅玉定然不會善罷甘……”
“那又如何?”糖糖打斷紅玉的話:“現在已經不是紅玉會不會善罷甘休的問題了,而是你會不會放過紅玉。”
“什麼意思?”紫玉不是很明白糖糖的意思。
見她不懂, 糖糖也沒多加解釋。
隻是無言地拿出煉製好的小型跨界傳送陣, 直接就將陣盤擺在掌心間, 將紫玉的信件並她自己的信件一起投入陣法中央, 然後啟動大陣。
微光閃過, 那兩封信件並著傳送陣一起消失在糖糖手中,直達遙遠的仙界。
“接下來我們隻需做一件。”兩隻手互相拍拍, 打去不存在的灰塵,糖糖笑得一臉神秘。
“做什麼?”
“等。”
跨界的信件傳送需要時間, 等容禦夫妻接到女兒來信再去給紫玉九尾狐族遞信也需要時間。
所以糖糖她們還未等來救兵, 就先等來了抓捕她們的追兵。
麵對一隻隻手持利器的狐族護衛,糖糖很順從地就選擇了跟他們走。
堅持,紫玉小心將兩個孩子藏好, 也乖乖被押送回去。
她們兩個被軟禁在紫玉這段時間所居住的寢殿內, 不論是押送她們的護衛,還是伺候的奴婢, 其態度都與從前一般無二。
仿佛紫玉和糖糖不是被關押的囚犯, 而依舊是那誕下狐王後嗣的女人。
想來狐王雖然對紫玉有所冷淡, 但私底下還是在默默地關照著她們。
坐在柔軟舒適的床榻上,紫玉已從被心愛之人誤會的悲痛中走出。
理智逐漸回歸。
如今再回憶之前那一幕,她也知曉,白豈的處理算是最妥當的。
狐族不是白豈一家獨大,幾位長老合起來的勢力極為強盛,長期牽製狐王的時候權勢,若非白豈實力高強,早已被按壓得死死地,成為長老團的一個傀儡。
在這種情形下,真相又不清楚的時候,白豈想要在長老團手裡保下她們母子,很難。
即便最後可以保住,白豈恐怕也會被狠狠撕下一大塊肉,元氣大損。
所以紫玉理解白豈的難處,但是……
她不認為白豈會耗費那麼巨大的代價保她,所以相比起依靠白豈,她更想自救。
糖糖的思想與紫玉不同。
說句實話,她其實不太關心紫玉與白豈之間的情感糾葛。
她要想辦法回仙界,要擔憂著還在大富翁醫院內的雲寒,還得思慮一下在救兵沒來之前如何自保,甚至得防範著隱藏於暗處的掠食者的突然襲擊。
實在是沒空去關注旁人的情感生活。
所以麵對紫玉時喜時悲的豐富表情,糖糖很乾脆地選擇了無視。
她在畫符。
這是她最新研究出的,能用來對付掠食者的新手段。
眾所周知,掠食者是一群隻能躲藏在陰暗處的怪物,他們就連想在陽光下行走,都得披著彆人的皮囊,否則就會被烈日曬成飛灰而死。
輝光石中,恰好就蘊含有一種能將掠食者殺死的光芒。
糖糖不知那是什麼,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將這些利用起來。
鑒於她那奇葩地吸引掠食者的倒黴體質,糖糖瘋狂往自己身上武裝輝光石。
從鞋襪衣帽,再到武器配飾,單凡是能摻合進輝光石的器物,全部被糖糖或融入或鑲嵌了無數輝光石。
相信如今若哪個不長眼的掠食者膽敢靠近糖糖,還未動手,就會被她身上的大量輝光石嚇退。
因此,糖糖自己研究出了一種符篆。
是以輝光石粉末混合朱砂所製成的水墨所繪畫出來的。
用這種墨水所畫出的符篆,不論是什麼符,都具備了傷害掠食者的力量。
糖糖有事沒事就多畫幾張,存著,就等著哪一日慫給某隻她可能打不過的掠食者一頓‘天女散花’。
她們雖各有各的煩惱,卻顯得意外淡定,仿佛根本就不懼怕即將到來的處置一般。
連看似護衛,實則監控的狐族護衛們都忍不住對糖糖她們的臨危不亂高看一眼。
此時,狐族議事大殿內。
兩撥人正吵得不可開交,他們正是長老團一脈的人,和狐王一脈的人。
紅玉被紫玉推下死寂穀,身受重傷,險些身死。
身為紅玉父母的大長老與三長老自然借此聯合其他狐族長老衝著狐王發難,大有將紫玉徹底按死的架勢。
麵對他們的瘋狂攻勢,狐王一脈不論是否真心尊敬紫玉,都絕對不會放任狐王子嗣的母親被如此攻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