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利誘(1 / 2)

李治疾步上前扶住李世民,“阿爺,您夢到大哥了嗎?”

李世民笑容漸漸消失,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他,這身板,這樣貌,也不太像青雀!

莫非,青雀長大後漸漸變得肖母了?

他試探道,“青雀?”

李治頓時傷心不已,阿爺這兩年身體大不如前,如今,竟到了人都認不清的地步嗎?

耶耶,我是您最疼愛的稚奴啊!

他苦笑道,“阿爺,二哥如今在均州呢!”

李世民麵色一變,掙脫他的手,重新坐下,審視著眼前身穿金織蟠龍赤袍的年輕人,冷聲道,“你到底是何人?竟敢無視朝廷規矩,逾製佩著東宮衣飾!”

李治從小到大,從未被父親這般疾言厲色凶過,委屈淚水立時盛滿他的眼眶,他顫聲道,“耶耶,我是稚奴啊!”

李世民盯著他與妻子有三分相似的麵容,心念忽動,急急問道,“你阿娘是何人?”

李治見他連這個都不記得了,更是泣不成聲,“我阿娘是文德皇後.....”

李世民一聽急了,這是諡號啊,他的觀音婢……

他驚心駭神,一把用力抓住李治的手腕,“她姓甚名誰?”

李治愈發哀戚,回道,“耶耶喚阿娘為觀音婢.....”

李世民隻覺一陣天旋地轉,腦中嗡嗡作響,身子倏地一軟,李治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他。

不對,就算眼前這孩子是觀音婢生的,可承乾自幼就是太子啊!

李世民緩了緩心神,急急問道,“你阿娘何時薨逝的?你大哥在何處?你二哥為何會去均州?今年是何年?快快說來!”

聽著李治語帶哽咽的講述,李世民用力捏著茶杯的骨節泛出刺目的白,喃喃重複道,“貞觀十年.....你阿娘真的是貞觀十年.....”

“什麼?驕奢淫逸?毆打東宮左庶子?蓄養優伶?還意圖謀反?咳咳.....絕不可能!”

“朕的承乾自小就聰穎善良,絕不會做這般荒唐事!快,把他叫來!立刻!”

李世民氣得猛咳了幾聲。

李治憂傷地抬起眼睛,淚水汪汪看他,“阿爺,大哥年初……歿了!”

李世民頓時眼前一黑,茶杯滾落在地。

再次醒來,他絕望地發現,自己依然躺在這陌生的宮殿床榻間。

他的身旁,沒有妻子,沒有承乾和青雀,隻有這自稱是他最愛兒子的陌生少年。

李世民忍著錐心刺骨之痛,又細細問了對方李泰的事,再次氣得猛咳不止。

為何?為何他的承乾和青雀會變成這樣!

他恨不得馬上去一探究竟,可恨,眼下這身子太不爭氣!

他從未想到,自己戎馬半生,老了竟是個病秧子!

可恨呐!

他捶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快!傳無忌,房玄齡,杜如晦來!”

對,還有魏征那頭犟牛,有他在,自己的孩子怎會變成那樣!

自己在這裡,應該也不會殺魏征吧?

他不確定地補上一句,“還有魏征!也給朕叫來!”

李治見阿爺一夜之間就忘光一切,不免又悲從中來,哭哭啼啼猶豫道,“阿爺,杜尚書貞觀四年就去了,魏征兩年前也沒了……”

李世民一時怔住,徐徐閉上了眼睛,“也罷,速傳無忌與房玄齡!”

等他見到垂垂老矣的老熟人,牽著他們的手又是一番老淚縱橫。

他想回家,他想回太極宮,他不想待在這令人傷心的陌生之地!

李治找了個機會,悄悄提醒迷惘不已的二位老臣,“阿爺今日醒來,好像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出口,場麵再次變得混亂起來,李世民剛哭完,長孫無忌和房玄齡又顫顫巍巍圍著李世民痛哭起來。

.......

“宿主!不好啦不好啦!”係統一大早就把季櫻吵醒了。

季櫻揉揉眼睛,打著哈欠,“怎麼了?一大早就吵得人睡不著!”

係統著急道,“宿主!我剛剛檢測到,時空飛梭盤自動開啟了!”

季櫻身軀一僵,“什麼意思?這是要召喚我回去了?”

“不是!這代表時空的平衡被打破了!其他平行時空的人,隻要碰上契機,可以任意在不同時空穿梭!”

季櫻噗通跳下架子床,顫聲問,“那....那會怎麼樣?”

係統嚴肅道,“會出現很多混亂的穿越者!有的會身穿,有的會魂穿,有的會取代另一個自己,有的會變成陌生王朝的其他人!”

季櫻唰一下白了臉,“為什麼會這樣?你快關掉它!快!”

“宿主!我試了,關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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