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趕出府(2 / 2)

這切糕和丟臉有什麼關係。

“身為裴家子孫,卻沉迷喝酒賭錢,不僅如此,還去街上擺攤叫賣,府上是短了你吃還是短了你穿了,我不求你像你大哥一樣上進,可你看看你乾的都是什麼事,你是嫌我的臉沒被你丟乾淨嗎。”英國公一想裴殊當街叫賣,就頭昏腦脹,誰家的兒子跟裴殊一樣。

彆家世子能文能武,裴殊什麼都不行。

現在跟街邊小販一樣,哪還有世子的威嚴在。

裴殊眼中有不解,他張了張嘴,又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在英國公看來,出去擺攤叫賣就是丟人現眼,他可以做個不學無術的世子,但是這個世子不能是一個街頭小販。

顧筠一句一句聽著,“父親,夫君去賣東西是為了賺錢……”

英國公道:“他若是少花點什麼都有了,誰家世子像他一樣,幾千兩幾千兩地往外撒,你娘留下的東西全被你敗光了。”

“照這麼下去,這個世子你彆當了!”

徐氏猛地站起來,“公爺,您在氣頭上,世子已經改了,不過是一時新鮮去賣點東西,值當您動肝火。”

“世子,您和公爺說,以後都不去了。”

裴殊站著沒說話,顧筠也沒說話,比起裴殊,她更不解,她千盼萬念裴殊能學好,怎麼到英國公這兒就成了不堪為人,丟人現眼了。

難道在外謀生的人都是丟人現眼,難道城外那些百姓也是丟人現眼。

明明不學無術混吃等死才令人不齒。

徐氏的話像油一樣澆在英國公的怒火上,“你看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我就是太慣著他了,你現在成親了,翅膀硬了,我若是把國公府的基業交到你手裡,才是愧對列祖列宗。”

此話一出,屋裡寂靜無聲,裴靖垂著眸子,開口道:“父親,三弟隻是一時興起,才去街頭,他既然已經知錯了,您就彆生氣了,有道是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興許他誌不在此,您給他一個鋪子練手……”

英國公最恨裴殊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徐氏看著英國公,心裡猶疑,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英國公對裴殊的感情,寧氏未亡故時裴殊是他唯一的嫡子。

徐氏走後,英國公思念亡妻,對裴殊也是一忍再忍,哪怕裴殊紈絝,也未起過廢世子的念頭。

欠賭債隻是第一層,裴殊可以花錢,可以大手大腳,可是欠賭債,那就不一樣了。

徐氏沒想到的是,裴殊竟然去擺攤賣東西,盯著裴殊的人說世子去城北巷口賣小吃,買的人還不少。

徐氏就讓丫鬟買了一塊,等英國公回來適時遞了過去,而後不出意料,英國公果然動了怒。

一切都按照她的想法,公爺動怒,喊了裴殊顧氏過來,不僅如此,還把府上主子全請了過來。

徐氏告訴自己沉住氣,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

英國公心裡失望有之,想讓裴殊低頭的念頭也有,徐氏隻能幫一把,到時候覆水難收,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徐氏對裴殊道:“世子,您給公爺認個錯。”

裴殊沒有,如果是原身在這兒也不會。

顧筠沒有勸,她不覺得裴殊有錯,他有什麼錯呢,他想上進,想賺錢,不想再做什麼都不會,混吃等死的人了。

如果這都有錯,顧筠不知道什麼是對的。

英國公發怒又如何,左右不過是罰跪,就算世子之位丟了,她也沒什麼怕的。

夫妻倆站在廳中,一個比一個倔。

英國公氣的直點頭,“好啊,沒錯是吧,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看這世子你彆當了。”

裴殊麵上一片冰寒。

他不在意,可這是原身的東西,而且,顧筠……

顧筠悄悄握住了裴殊的手,“父親,夫君努力上進,何錯之有,況且,夫君已經答應再也不賭了,您也盼著他上進的對不對,若是還做一個閒散不知事的人,那與廢物有何區彆。”

英國公閉上眼,擺了擺手,徐氏道:“你們先回去,你父親在氣頭上……”

顧筠把地上的油紙包撿起來,裴殊想說彆要了,可是未等開口顧筠就把那塊切糕拿到手裡。

這才多大會兒,他累了一下午,回來和顧筠顯擺銀子,轉眼,世子之位被廢。

真道是世事無常。

回到澄心院,顧筠開始收拾東西,裴殊坐了一會兒,也跟著顧筠一塊收拾。

春玉抹了把眼角,清韻綠勺默默收拾顧筠的嫁妝。

等東西都收拾好,已經是亥時三刻。

顧筠道:“我陪嫁有個小莊子,就在城郊,坐馬車過去要一個時辰,趕早不趕晚,咱們今晚過去吧。”

她看重正妻之位和家世,到頭來卻跟裴殊這個人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英國公夫人的人設做了修改,因為再三斟酌,覺得親生爹娘不太可能把孩子寵壞,壞成這樣,所以修改了一下前麵,寧氏亡故,徐氏是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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