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不吃好了,陪著顧筠。
老大夫說懷孕夫人餓的快,可以一頓少吃些,多吃幾頓,飲食上清淡一點就好,這家看起來家境不錯,按照平日裡吃就行。
問完這些,裴殊又問了問能不能行房,老大夫說:“前三個月胎位不穩,最好不要,後頭三個月容易壓了肚子,若是孕婦肚子大了點,腿容易腫,還有月份大了,肚子上會長紋,若是不喜歡,可以在老夫這兒買點藥膏,天天抹一點,就不會長了,公子放心,這個不會對胎兒不好。”
裴殊又買了兩罐藥膏,他抹了點在鼻子下麵聞了聞,沒什麼藥味。
老大夫又推薦起自己的安胎藥,“公子可以帶著夫人來這兒,老夫這兒還有防傷寒,製跌打損傷的藥……”
裴殊謝絕了。
出了醫館,裴殊又在街上買了點蜜餞,有酸的梅子,顧筠可以吃。
大約覺得自己要當爹了,裴殊想的就多,擔心顧筠,擔心孩子,難怪都說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他現在就開始憂愁了。
春玉她們記著顧筠小日子的,看推了四天,心裡就有猜測。
顧筠說:“這事還說不準,咱們自己在家裡知道就行了,李家和周家不必說。”
春玉點點頭,她們有分寸的,以後要注意的事多,不過,這是來莞城之後第一件喜事兒。
她們要有小主子了。
還不知道是男是女,感覺男孩女孩都好,看裴殊平日裡,也不像是重男輕女的,男孩女孩都好的。
晚上休息時,顧筠還像平日裡一樣躺著,她睡裡麵,裴殊睡外麵,但是裴殊今天躺在床邊上,離她特彆遠。
“夫君?”
裴殊立刻道:“怎麼了,要喝水,還是餓了?”
顧筠道:“夫君怎麼離我這麼遠,你睡覺又不會壓到我,離我這麼遠做什麼……”
裴殊睡覺還挺老實的,壓到顧筠自然是不會,可他睡前不老實,平日裡恨不得黏在顧筠身上,每天晚上就算不做也會摸來摸去,現在顧筠懷孕了,他肯定不能那樣,一來怕傷了孩子,二來怕把自己弄出火來,挨著顧筠他就硬,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裴殊不知道怎麼說,索性,他拉著顧筠的手往下麵一摸。
顧筠不問了,此時無聲勝有聲。
其實顧筠也說不準有沒有,她沒什麼反應,和從前差不多,該吃吃,該睡睡,除了月事推遲,沒有任何預兆。
“夫君,那這回要是我弄錯了,怎麼辦呀。”
裴殊沒讓顧筠等太久,想了一會兒他就回答了,“那正好啊,我也就忍幾天,也挺好的。”
不過,裴殊沒得逞,四月底,兩人去了醫館,老大夫道了聲恭喜,裴殊又問了一遍那些問題,和自己小冊子上的對了對,並沒有什麼出入。
顧筠月份還淺,也就一個多月,產期在來年正月,若是孩子長得好,今年年底就能出生。
孩子要生在這邊,路途遙遠,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幸好盛京沒什麼重要的事,本來也是打算在這邊留幾兩年的。
出了醫館,顧筠說:“給妹妹寫封信吧,侯府那邊就等過了三個月再說吧。”
裴湘今年十五,年後及笄,就要準備著議親了,顧筠是有些擔心的,徐氏會給裴湘找門好親事嗎,她和裴殊在莞城,顧不到她。
信是半個月後才送到的,裴湘看完一遍,又從頭看了一遍,然後又看了一遍,她這是要當姑姑了!
裴湘喜不自勝,拿了張信紙給顧筠回信,又去了莊子找了不少舒服柔軟的料子。
至於顧筠懷孕的事,裴湘並不打算告訴英國公,裴靖有個女兒,英國公一直盼著孫子。
若是知道了,他不定多高興,可是呢,他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也不會是個好的祖父。
信裡顧筠擔憂徐氏拿她的婚事做文章,其實徐氏還沒這個能耐,裴湘一直向顧筠學,有些事還是得自己立起來,隻要她夠好,親事就差不了,再說了,她還有兄長呢,又不是孤身一人。
徐氏不是拿裴湘沒辦法,她是投鼠忌器,她不敢,現在英國公向著裴湘,家裡一半產業都給了裴湘,她若是為難裴湘,外頭人的唾沫釘子就能給她淹了。
裴珍總是找她哭,徐氏能有什麼辦法,一點辦法沒有。
英國公一顆心都偏到那邊去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裴殊不稀罕這些,不然裴靖的世子之位能不能保住還是一回事。
現在裴殊顧筠不在盛京,她還自在些。以後守著英國公府,日子也就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