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你真允文良一道啊?”

紀望蘭和紀文良走後,桃榆不由得問了一聲霍戍。

文良比他還要小不少,這入了今年方才十六歲,且還是他七叔家的小兒子。

以前祖父祖母還在世,他爹還在家做孩子的時候,兄弟姐妹裡就和他七叔最親,後頭分了家,家裡也是走得最近。

七叔家有一個兒L子和一個哥兒L,又生下了文良,聽說當初他們這一房遲遲沒有兒L子,原本七叔是要把文良抱過來養的。

爹和娘沒答應,都是父母生養的孩子血肉,七叔家裡雖不富裕,但也不是孩子都養不起,要把孩子送出去,心裡能好受麼。

抱養沒成,兩家都把幾個孩子看做自家的一般。

霍戍道:“你不是說挺喜歡文良的麼,說他端正上進,能有出門闖蕩的氣魄那是好事,我作何不允。”

“年紀不是什麼阻礙,我十五的時候已經參軍,十六已在戰場殺敵。他這個年紀出門闖蕩見見世麵,隻能說不晚。”

紀揚宗道:“霍郎說的不錯,你七叔和小七叔既然答應了,就由他出門看看。”

“你也曉得七叔年輕的時候落了些病在身上,如今做不得太多重活兒L累活兒L。一家子沒分家,長兄為父,文善成了家,一大家子都望著他。”

“可你文善哥去年摔了腿,半養著這才好利索,卻又添了個孩子,眼看著文良也大了得該說親了,處處都得用錢,日子也是過得緊。”

紀揚宗歎了口氣:“你大嫂任勞任怨了些年,如今有些想要分家,文良覺得自己拖累,就想著自長點本事。”

桃榆默了下去,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無非都是圍繞著過日子的雞毛蒜皮。

都說多子多福,孩子多固然是香火興旺,隻是麻煩也更多。

“姑且就先這麼定下吧。”

紀揚宗道:“對了,你倆今天去城裡看貨怎麼樣了?”

“已經看好定下了,價格也公道。”

桃榆笑著說道。

“那就好。”

紀揚宗也鬆氣的點點頭,隨後取了個小包袱出來遞給兩人:“起始做生意少不得要用錢,我跟你娘給不得你們多少助力,這些拿著去用。要是不夠便開口,幾個叔伯的,也一道想想法子。”

“爹,我們有錢。”

“拿著吧。”

紀揚宗把銀子塞到了桃榆懷裡:“以前還纏著我要錢花的,這朝霍郎的錢給你了,你有錢花了還跟爹娘客氣起來了。”

“爹娘就你一個孩子,這些遲早還不都是你的,早拿晚拿不也都一樣麼。”

桃榆抱著銀子,心裡一陣暖淌過。

“那我就不客氣了。”

收拾洗漱完畢回到屋裡,桃榆都已經很是乏了。

他脫了衣服趴到床上,將紀揚宗給他的錢袋子打開,瞧見裡頭有五十兩白花花的銀子,頓時又精神了些。

“爹娘為著咱們的

生意可是下血本了,竟然給了這麼多!”

雖然比起霍戍手頭上的錢算不得什麼,可尋常人家能夠拿出三五十兩的銀子來已經是很難得了。

他爹雖是裡正,州府戶房每月會給點柴薪銀,說好聽了也隻是個小吏,一個月不過幾百文錢罷了,外在逢年過節的倒是有些米麵鹽油的,倒是省去不少開銷。

隻是這幾年的俸祿和節禮也一年比一年少,桃榆不曉得是被州府的官員給克扣了還是朝廷真的在削減開支。

左右家裡能攢下點錢的還是山林田地。

為此五十兩銀子,已然是家裡能最多能支持的數了,畢竟日子還得過,總不能全數給掏乾了來生意。

說起銀錢,他們家的門路也算是多的了,有州府衙門的月錢,又有村裡人的孝敬,還有山林田地,且家中還隻養了他一個孩子,如此進項在十裡八鄉的村戶間已然佼佼者,姑且也不過百兩存蓄。

霍戍怎的給攢下了這許多的錢來。

他偏頭看向進了屋便在燭火前坐著修手上指甲的人,話也不說,折騰了半天竟也還沒弄好。

“把指甲磨得那麼平是要去選美不成。”

“就好了。”

桃榆去把銀子給放好後,剛回到床上,見著霍戍總算是折騰完了,本欲要看看他的手,卻又想起更要緊的事。

他狐疑的看向正準備上床來的人。

“你銀子是怎麼掙的?問了幾回都不告訴我,今朝要是不說,我就不讓你上來。”

霍戍看著張開手攔在床邊的人,眉宇輕佻,一伸胳膊便將人撈起塞到了被窩裡。

“螳臂當車唱的比戲樓裡的精彩。”

桃榆氣悶的蹬了霍戍一腳,等什麼時候他也把胳膊腿兒L練的強健些,看他還敢瞧不起自己。

霍戍一把抓住了蹬過來的腳,握著腳踝正好放在腰間的位置。

他看著躺在床上衣襟微有些不整,露出了些凸起的鎖骨,分明十分引誘人卻還不自知瞪著他的哥兒L。

這動作未免有些危險。

“還不放開,凍死了。”

桃榆掙了掙霍戍手心裡的腳丫子,想要抽回縮到被窩裡,不想身前的人突然傾身覆了下來。

一瞬間他便被霍戍身上特有的凜冽強勁氣息所包圍,這身軀完全能將他全然覆蓋。

像是高山傾覆而來一般,他心裡一窒,虛推了霍戍一把。

兩腿被壓下來的霍戍分的有點開,不適和羞恥感一下子就讓他紅了臉。

“壓到我了。”

霍戍聽著耳邊溫軟的聲音,道:“你怎麼那麼愛臉紅。”

不是紅眼睛就是紅臉。

桃榆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又忍不住摸了一下霍戍高挺的有些過分的鼻梁:“你以為人人都似你一般臉皮厚麼。”

霍戍鼻尖被摸的有些癢,他摁住了桃榆一貫會煽風點火的手。

“今晚上要不要再試一試。”

桃榆全然

被禁錮住,絲毫反抗之力都沒有,好似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如此隻讓他更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他臉更加燙,隻怕這也容不得他說不要。

“那、那你試還是用大夫給的......”

霍戍未置一詞,忽而起身去。

桃榆渾身鬆了禁錮,不由得鬆了口氣,既是鬆了霍戍壓著他的氣,也是鬆了他還是用從大夫那兒L帶回來的氣。

雖是也總想著能早日成事兒L,可真槍實彈的時候,他又忍不住有些退縮。

霍戍實在是......

思緒未斂,霍戍已經回來了。

感覺到腰間的大手在拉他的褲頭,桃榆連忙抓住了霍戍的手:“不、不焐熱麼?”

“熱的。”

桃榆本是沒有理解到這話的意思,後頭方才曉得這人莫名其妙修指甲是作何。

這簡直是比前頭用玉柱還叫人羞臊。

他哪裡想過還能如此。

隻是如同浮萍依水一般,水流要將他帶到何處就是何處。

如果說他痛覺比常人敏銳以倍而增,那麼快感......咳~

桃榆咬著嘴,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翌日,桃榆醒時,一雙腿軟的像是黏在了床上,全然是自抬不動,還得手幫著才能挪下。

他掀開簾子便見著開門進來的霍戍,端了早食進來。

“今兒L吃什麼?”

桃榆開口,方才知道自己聲音沙啞的有些厲害。

不免想起昨晚的事,他不好意思的閉上了嘴。

“餃子,羊肉餡兒L。”

霍戍道完,見著坐在床上的人兩眼冒光,又有些下不來床。

果然有些事還是不能依靠外物,得自己親力親為方才更有參與感。

他取了件厚實的外絨衣,信步上前將人包在裡頭抱到了桌邊。

桃榆看著碗裡圓鼓鼓的餃子,很是開心,拿著勺子正準備嘗一個,卻見隻有一碗,不由得望向霍戍:“你不吃麼?”

“我已經吃過了。”

霍戍開了點窗,外頭今兒L出了太陽,陽光已經落在了窗欞上。

屋裡關門閉窗的,又是安靜,桃榆竟不知都已日曬三竿了。

“怎也不早些叫我。”

霍戍在桃榆對麵坐下:“大伯家裡今天宴客親朋,一大早就過去了,讓我跟你中午些過去吃飯便好。”

念著昨兒L出去忙了一日,夜裡又睡的遲,他便由著他睡會兒L。

桃榆聽聞爹娘早已經出門了,心裡鬆了口氣,咬著湯鮮肉美的餃子。

餃子餡兒L味道調的很好,湯也是羊骨熬的高湯。

餃子定是他娘包的,湯也是昨兒L就熬的,想必餃子是霍戍才下的。

雖是煮熟就給撈進湯裡,要不得什麼廚藝,不過想著還是頭一次吃上霍戍給他煮的東西,他吃的格外香。

著在旁側安靜看他吃東西的霍戍,桃榆問道:“你昨兒L還沒告訴我怎麼攢下那麼多錢的。”()

霍戍見著人幾次三番的問,好似不求個答案便不安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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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想知道?”

桃榆連忙點點頭:“當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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