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噯。”

霍戍雖不曾言語,但看著大夥兒都很高興,一路有說有笑全然忘卻了白日的辛勞,臉上也是難得的寬鬆。

回到客棧後,霍戍叫葛亮帶著大夥兒去點菜,要想吃些什麼都吃,算是犒勞大家。

明兒就要去馬場看馬了,算來在北域城裡待不了多少日子就要回去。

好不易來一趟北域,趁著時間,特色的都好好嘗嘗,好好吃吃。

“文良,給我點個羊肚湯!”

桃榆回來突突的往樓上房間去,聽見大夥兒要去選點菜,跑上去了也連忙從樓梯上彎下腰與紀文良吩咐,生怕吃不上。

霍戍伸出一隻手圈住哥兒的腰,徑直將人撈了回去:“少不了你的。”

回到房間,霍戍將桃榆放在榻子上,蹲下身去把鞋子給他脫了下來。

襪子脫下,桃榆白皙的腳丫子立時露了出來,清晰可見腳趾和後腳跟透著一股久磨後的紅。

說站了一日功夫,先前一直招呼著人還不曾覺得,收活兒了以後鬆懈下來方才覺著渾身酸軟的很。

兩條腿好似支不起力來了一般,每一步都沉得厲害。

要不是回來大家夥兒精神都很好,一路說笑著,桃榆都有些扛不住了。

而下霍戍輕輕揉了一些他的腿肚子和腳,頓時一股又酸又舒適的感覺襲便全身。

他往後徑直倒在了榻子上:“今兒可累死了。”

“而後雇個圓滑的專門賣貨。”

霍戍看著軟趴趴平展開躺著的人,不免心疼。

桃榆黏在榻子上霍戍揉著他的腿腳又舒坦的不行,更是不願意再便再不想動彈一下了。

“那這回我如此賣力,霍老板是不是要多分些錢給我呢?”

“我的不都是你的麼。”

桃榆望著屋頂的橫梁翹起了嘴角來,說起這個,他一下子又來了力氣,從榻子上爬起,赤著腳便跑去桌子前。

“大夥兒定然都等著拿錢呢,我可得把賬快些理出來。”

桌上的包袱裡裝了沉甸甸一大包的銀錢,全數是今日所得。

桃榆有些迫不及待的把包袱打開,白日裡光顧著賣布匹了,賣得每一匹料子的錢雖都過了他的手,他隻覺著不少,卻沒來得及清。

這朝在桌子上把包袱一開,頓時銀子嘩嘩碰撞的聲音一響而過,他從未覺得什麼聲音

() 如此悅耳。

登時大塊兒小塊兒的銀子散開來,與之散開的還有不少銀票。

霍戍看著桌前的人如同財迷一般,未置言語,去把他的賬本拿了出來。

接著坐他的身側,繼續給人揉捏著腿和腳。

今兒要不是不把肌肉捏散通暢,明兒少不得酸痛。

桃榆數錢數的認真,把銀子和銀票歸做兩邊,在紙業上寫寫畫畫。

片刻後,他不可置信的仰頭怔怔的看著霍戍:“我們這一趟,布匹攏共賣了五千二百八十兩!”

霍戍應了一聲:“當是不差。”

他們總共拿了一百二十匹布,中間送了人,所剩下也還有一百多匹。

均算下來四種料子一匹大抵上賣四五十兩,草算便該有四五千兩銀子。

不過因是零賣,價格喊得高,又還有花樣的價格,比預計的多也情理之中。

“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發財了!”

桃榆高興的溢於言表,不單是高興掙錢,還高興他們這一路可算沒有白折騰。

他提起筆,又接著算了算。

扣除他們三百兩買布的成本錢,也還剩下四千九百八十兩。

然後就目前賬本上所記錄來看,他們從同州出發,一路上的吃穿用度,一共花費了一百兩。

先前也不確信能不能掙到錢,趕路時大夥兒吃用的都節約,並沒有用太多錢,大頭還是到了北域以後,他們住的好些的客棧,外在吃了頓踏實的好的,一次性就用去了將近二十兩。

桃榆估摸了一下,返程上也還得花個大幾十兩。

“這些也便罷了,要緊的是大家夥兒的工錢。”

桃榆看向霍戍。

“按照同州人力三倍的工錢開給大夥兒。”

彼時事情多如牛毛,當初來時也沒太說清楚明晰錢這個事情。

也算是憑借著各自在村中的人情威望大夥兒才沒多說什麼就來跟著乾的。

霍戍之前和葛亮商談了一二,覺著如此算也還合適。

“外在賣貨也分些出來做獎賞。”

算是獎勵大夥兒有始有終一趟。

桃榆應了一聲,三倍的工錢也不為過。

一路奔波,生死未卜的,值當這個錢,就是他大伯那麼摳搜的一個人帶著工隊去地方上給工人開的工錢也上百文,他們路上百般凶險,三倍也是應該。

他倒是隻負責核算,沒太乾涉他們如何給大夥兒分錢。

村裡的鄉親們是頭一次出來跑生意,霍戍也是頭一次帶隊做生意,誰都沒有經驗,也沒有一套完備的體係。

一回生二回熟,跑著跑著就曉得了問題矛盾以及應當如何製定規矩。

這回全當是做個嘗試了。

桃榆也簡單算了一下,同州一個壯力,謀工一日大抵上是八十文左右。

按照這個價格計算,一個人一天就得二百四十文。

除卻他們倆

,還有十二個人,二月底出發,如今五月份,已然耗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草草一算工錢來這一趟就得付將近兩百兩銀子,另外回去一半也得算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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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榆盤算一番,覺著拿貨以及來回的花銷,工錢等等,得花費個兩千兩出去。

如此,他們倒是也都還有得掙。

另外茶葉那邊換的馬,能帶回去多少,帶回去後又能賣什麼價格,都得等以後才能算出來。

左右無論怎麼說,布匹這頭賺的錢已經保本夠了開銷,又還剩下不少,怎麼也都是賺的。

這朝算下來,桃榆心裡便鬆快了。

他同霍戍道:“既是這麼算的工錢,那就彆過多耽擱了,明兒爭取一日把馬看好,到時候快些回去。”

這樣一來能省下幾日的工錢不說,另外加緊時間回去,準不準兒還能趕著農忙秋收。

本都是些莊稼漢,到底還是掛記著家裡的老小,否則也不會起初方巧出門之時生那麼些矛盾出來。

霍戍和聲道:“好。”

這朝掙了錢,夜裡桃榆美美的吃喝了不少北域本地的特色菜。

羊肉在北域價格算不得貴,且肉又好,不覺腥臊,他喝湯又吃肉,不能跟快活。

夜裡無妨,大夥兒都吃上了酒。

一行人有心想灌灌霍戍,一個個都起來敬酒,霍戍喝了一圈便是不落套,與手底下的人以劃拳吃酒。

軍營裡的老混子,大夥兒都劃不過,自倒是輸喝得有些發昏。

桃榆看諸人酒喝的痛快,不免也有些好奇起這頭的酒是何味道來。

他背著霍戍些,偷摸著想倒一點嘗嘗看,不想酒才滑進杯盞中竟被頭頂下來的手徑直給取走了,轉而塞了一大杯羊乳茶過來。

桃榆微眯起眼睛暗暗瞪了霍戍一眼。

“你喝了明日該頭疼了,喝那個。”

桃榆輕輕哼了一聲,捧著溫熱的羊乳茶喝了一口,不想入口味道濃鬱醇厚,竟還彆有一番滋味。

回到房間的時候,桃榆感覺人都有些撐得渾圓了。

他沾著床就來了困意,白日裡勞累的困倦一朝都來了,消消食都沒了力氣,隻聽著外頭呼嘯的風拍打著窗子就睡了去。

分明風都那麼大了,桃榆卻覺著渾身熱乎乎的,迷迷糊糊間,好似霍戍把他抱到了被窩裡,他自覺得鼻腔有些發乾。

半夜,赤著上身的霍戍忽而覺得胸膛間有些黏糊糊濕漉漉的感覺。

細微的異樣便足以讓習慣了警醒的他從睡眠中醒來。

他看著安靜躺在他胸口上的人,眉心微動。

輕輕挪動了下人,莫叫趴著口水再往他身上流了。

托起人腦袋往他臂彎間靠時,什麼卻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霍戍恍然驚覺,連忙掀開被子從床上一躍而起,把人抱了出來:

“小桃子,你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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