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頭雖寬大，可也不太能蓋住兩個腦袋，更何況他還比沈清月高不少，如此鑽進去蓋頭便直接頂在了他的頭上。
光透了些進去，兩個人的臉都被映襯成了紅色。
沈清月如此見到人，不由得一怔。
隨後他徐徐道：“今日有比聽講學更要緊的事。”
霍安定聽此回答，有些好笑。
窄小閉塞的空間讓兩人的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他看著沈清月輕輕顫動的睫毛，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再次出現在眼前，心中忽而湧動起一股酸熱：“有沒有想我？”
上回還是二月裡霍家送聘禮去京城的時候兩人見過，彼時沈家宴客，熱鬨中兩人礙於禮數也隻得匆匆見上一麵。
此後忙著婚宴的事情，又分隔兩地上，一晃兩個來月都沒得機會見。
“嗯。”
沈清月如實應了一聲。
這些時月都在做著與他有關的事情，卻見到這個人，怎麼能不想。
雖三日前就已經到了同州，不過成親前不讓見，一直到此刻，兩人才真正的眉眼相對。
霍安定握住了沈清月的手：“那有沒有想家？”
沈清月道：“還能回去。”
霍安定有點心疼的伸手抱住身前人的腰，在他脖子前蹭了蹭。
“往後我一定好好照顧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想吃什麼都給你做，想家了我就陪你回去。”
“好。”沈清月由著人在他身上蹭，他抬起手拉了一下半遮半不遮的蓋頭：“把蓋頭揭了吧。”
熟悉的冷香讓霍安定本就有點喝多了酒的腦子更有一瞬昏沉，他一把抓住了沈清月的手腕。
“不，我想偷偷親親你。”
赤色鴛鴦蓋頭給一對久彆重逢的相許之人一方小小的空間繾綣纏綿。
霍安定學會了怎麼呼吸，但也沒如願親很久，因為蓋頭底下就是會呼吸也不夠呼吸。
他一把揭開了蓋頭，屋裡的亮光讓沈清月的眼睛一時有些不適應，霍安定順勢攬著他的後背先將人抱進了懷裡。
兩人都長吸了一口氣，麵頰因為憋氣而變得有些紅。
“你不是總問我到底夢見你什麼了麼。”
沈清月微頓：“什麼？”
“其實我知道你是小哥兒的那天夜裡，便夢見了我們成親，洞房花燭，就和今天的場景一樣。彼時我覺著自己也太下流了，再沒臉見你。”
霍安定道：
“以至於，我現在都有些分不清這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沈清月沉默了須臾，知道他是小哥兒就做這樣的夢屬實有些下流。
不過他也不確性若沒有這些旖旎的夢，這個人是否還會來到他的身邊。
可不論如此，木已成舟。
他看著霍安定，輕聲道：“是夢我們便彆醒，若是現實，那我們便好好珍惜。”
霍安定眸光微動：“聽此一言，我心中豁然，好似再是沒什麼可憂慮的了。”
薄酒氣纏繞上了冷香。
他在沈清月耳邊小聲道：“那就按照夢裡的發展，生兩個小崽子。”
霍安定手滑過沈清月繁複的華麗衣飾，動作微有凝滯。
夢裡已經演習了一次，希望這回就彆再掉鏈子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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