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窘迫的點了點頭。
回到韶音閣,果然見屋子裡已經擺好了吃食。
一碟奶皮燒餅,一碟芸豆蒸卷,還配了一碗酒釀圓子。
小招一邊幫她擺好碗筷,一邊道:“姑娘你先吃著,今天紅杏姐姐被廚房叫去幫忙了,說是要熟悉一下壽宴當天的流程,叫我一會兒也過去,我晚點就回來。”
白歌夾起一塊燒餅笑道:“那你快去吧,咱們出門在外,凡是機靈些,紅杏我放心的很,你可彆得罪了人。”
小招嬉笑著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白歌吃了一塊燒餅,又舀了一匙酒釀丸子,嘗了一口,又甜又軟,酒香四溢,味道當真是不錯。
她本就有些餓,配著點心,很快就將一碗酒釀圓子吃完。
隻是半刻鐘後,她捂了捂發燙的臉頰,喃喃道:“這圓子好吃是好吃,就是好像酒勁兒大了點兒。”
說著,她晃了晃腦袋,隻覺昏昏沉沉,很快就沒了意識。
·
初春的夜晚,依舊有些涼意。
謝塵從蘭若居出來已是過了戌時,李濱正等在外麵。
“怎麼了?”
謝塵見他神情有些怪異,便問了一句。
李濱左右張望了一下,見四下無人,便湊到謝塵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謝塵頓時俊眉一挑,神色間帶出幾分好笑。
他步履悠閒的往莫妄齋走,半是諷刺半是取笑的道:“有意思,她還真一如既往的——有手段。”
李濱皺著眉跟在一旁,道:“三爺,就那麼些個跳梁小醜也有膽子在您麵前舞弄,要不要屬下現在就通知徐威,派兄弟把那幾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打一頓逐出去?”
謝塵抬了抬手,神色間略有些漫不經心:“還不是時候,先讓我回去瞧瞧,看看我的那位好夫人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
莫妄齋。
剛走到院門口,暗處忽然出現一個身穿墨灰色勁裝的壯碩青年,對謝塵行了一禮。
謝塵擺擺手,那青年隨即便隱去身形。
此時院中空無一人,顯得格外寂靜。
推開房門,書房裡陳設依舊,不似有人來過的樣子。
隻是空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甜膩香氣。
謝塵走到書桌前,將桌上的熏香爐,打開細細聞了一下,隨即唇角勾了勾。
他吩咐道:“李濱,你去尋個大夫。”
李濱疑惑問道:“現在?”
謝塵將那香爐裡的香掐滅,遞到他手中:“讓你去就去,把這個帶上,順便將那大夫的話全部記錄下來,讓他按個手印。”
李濱瞬間明白了謝塵的意思,應了句是。
隨即又指了指裡間與書房相連的暖閣方向,問道;“那裡麵——”
謝塵睨了他一眼,李濱頓時知道自己多話了,連忙閉上嘴退出去,又關緊了房門。
屋中頃刻間便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謝塵回過身,往自己日常起居的暖閣走,剛一進去便已察覺出不對。
淡淡的酒氣混合了女子身上特有的甜香味縈繞在暖閣中。
走到那張自己睡了多年的床前,素雅的青色紗帳影影幢幢遮掩了視線。
修長的手指將帳幔緩緩撩起,隻見那張他平素休息的軟榻上,此時正睡著一個醉顏微酡的佳人。
她穿的很是單薄,罩著一件淡粉色的紗衣,透過那層輕紗,甚至能依稀瞧見女孩兒月白色的肚兜。
皮膚雪膩,鎖骨精致漂亮,薄薄的絲綢布料將那未曾預料的豐滿緊緊裹住。
如瀑的發絲披散在他的枕頭上,黑發雪膚,美的動人心魄。
白皙的臉頰浮現出嬌嫩的粉色,唇瓣泛著一種彆樣瑩潤的光澤,輕易便勾起人采擷的欲望。
那雙漂亮純淨的桃花眸,此時正乖巧的閉著,卻又透出一種不知世事的純真。
如此香豔的一幕忽然呈在眼前,便是謝塵數年來在官場明爭暗鬥中修煉出的養氣功夫,此時竟也有些遭不住。
他神色晦暗的盯著床上的人,半晌才鬆開手,那青色帳幔隨即落下。
將這能令所有男人血脈賁張的一幕掩住。
隻是卻沒想到剛剛落下的紗帳,頃刻間又被撩開。
一隻白皙纖細的手伸了出來,那腕子上還掛著隻青玉鐲子,更襯出那一截的細弱瑩白。
正巧不巧的,這隻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