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實在不是擅長應付這種場麵,趁著莫廷紹與軍官說話的功夫,白歌趕緊拉著小招離開,重新鑽入人群中。
眼見自己身後沒跟上來什麼人,她這才放心的找了家酒樓用午飯,順便歇腳躲避正午炎熱的太陽。
下午又到靈應寺上了香求了平安,這才夕陽落下前,趕回了謝府。
一入謝府,就見戚白玉屋中的丫鬟雲香笑盈盈的迎了上來。
“七姑娘總算回來了,夫人等你許久了,還有些擔心呢。”
她說道這,略頓了頓,才又道:“剛剛國公府派人來傳信,說紅杏姑娘的母親突發了重病,可能暫時回不來,要特意與七姑娘你說一聲。”
“啊?”白歌皺了皺眉,“是什麼急症嗎,怎麼這般突然?”
雲香一邊領著她們往玉漱院走,一邊搖頭道:“這就不清楚了,但說的是挺嚴重的,紅杏姑娘可能暫時沒法回來了。”
白歌有些疑惑,可聽了雲香的解釋,卻也隻能無奈的接受紅杏回了國公府的事實。
待穿過謝府的重重回廊,到了玉漱院,白歌興致頗高的進了屋,見了戚白玉便笑著道:“白玉姐姐,我給你帶了東西回來呢。”
戚白玉站在屏風前聞身回過身,見了白歌便笑著道。
“可算回來了。”她走上前打量白歌,笑著道:“玩得可還儘興?”
“很是儘興。”白歌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今天要出府的要求有些任性了。
說著她從小招手裡接過下午在靈應寺求得的平安符,遞給戚白玉。
“今兒是文殊菩薩壽辰,去進香的時候正見靈應寺的大法師在開壇講經畫符,便去求了這平安符,希望能佑姐姐平安如意,一切順遂。”
戚白玉微微愣了下才伸手接過那枚紙符,朱砂筆畫在黃紙上鮮紅如血。
她的眸光忽的閃了閃,問了句:“今天求符的人很多吧,定是等了許久的。”
白歌笑著道:“也沒很久,剛好吃過午飯沒什麼事,便等了會兒。”
戚白玉將那枚平安符握在掌心,眸光帶著點複雜笑著道:“妹妹的情誼,我心領了。”
正當白歌想和戚白玉說些今兒廟會的趣事時,屏風後忽然走出一人。
那人穿著一身竹青色錦袍,高挑瘦削,麵色清寒,正是謝塵。
白歌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看向戚白玉,戚白玉麵色平淡道:“三爺剛剛有些事與我商量,不小心打翻了茶盞,剛好換個衣裳。”
“啊,見過姐夫。”白歌連忙蹲身行了個福禮。
謝塵在戚白玉手中的平安符上掃了一眼,忽然道:“給你姐姐帶了平安符,給我帶了什麼?”
啊?白歌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我為什麼要給你帶東西啊?但她很快意識到,這話不能說。
謝塵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看著她,氣氛顯得有些僵硬尷尬。
白歌的目光在給裴桓的玉佩和給紅杏的陶人中快速掃過,接著她連想都沒想,伸手將那個憨態可掬的小陶人拿了出來。
“剛好在集市上看到這個陶人顏色鮮亮的很,想著放在姐夫的書案上,定是十分喜人。”
謝塵的目光凝在她手中那個做工粗糙的陶人上,圓咕隆咚的腦袋紮著兩個小髻,矮墩墩的身子上塗著杏紅色的顏料,隻有一雙眼睛大大的,畫著長長的睫毛,填了兩分童稚可愛。
麵無表情的伸手接過陶人,謝塵淡淡道:“聽你姐姐說你今日生辰,給你備了份生辰禮。”
接著喚了一聲,李濱手裡捧著一個盒子從外麵進來,放到了桌上。
謝塵將木盒推到她麵前,示意她打開。
白歌伸手將木盒的銅鎖解開,便見到一對瑩潤翠綠的玉鐲靜靜躺在紅色錦緞中,被襯得格外貴氣。
她愣了一下,連忙推拒道:“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