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1 / 2)

掌中物 江河晚照 7711 字 2024-03-10

夕陽漸落, 室內漸漸暗下來。

青紗帳中,旖旎氣息未散。

白歌幾度被男人逼到崩潰邊緣,她奶白色的身軀在昏暗的青紗帳中無力的輕顫著,如初生的羔羊一般純淨脆弱。

而過於激烈的刺激, 讓她兩條腿都打著顫。

她第一次知道, 原來這樣的行徑會比兩個人真的合二為一, 更給人以羞恥和無力感。

到了最後,她已是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是無力的搖著頭呢喃。

感受著女孩柔軟的身體再一次僵硬, 謝塵終於抬起頭。

此時的他依舊衣冠齊整, 連發絲都未亂, 隻白皙的臉頰略有些暈紅, 薄唇帶著些瑩潤的水漬, 倒讓那清冷如仙般的俊顏多了幾許人間豔色。

白歌還沉浸在餘韻中, 小口喘著氣, 晶瑩堆雪緩緩起伏, 其上一顆小痣格外豔紅, 頓時令謝塵眼眸暗下去。

他品了品唇齒間的味道,混著舌尖的傷口流出來的血,有些腥甜。

伸手將捆住女孩手腕的絲帶解開, 他看著那瑩白細弱腕子上的紅色的印子,眉心略蹙了下。

他綁她的時候用的都是巧勁活結,按理說不應該勒的這麼狠,指腹在那印痕出輕輕揉了幾下。

這姑娘皮膚嫩的和豆腐似的, 偏心還挺硬,說話也恨不得拿刀子往人心上捅。

白歌被他放開了手,此時卻也渾身癱軟, 手臂根本沒力氣抬起來,隻能任由他給自己揉著手腕。

謝塵揉了幾下,見那浮腫部位的印子消下去些,他滿意的才鬆開手,接著伸手挑開了自己的玉帶衣結。

還未等白歌反應過來,便再次被男人掀起的浪潮席卷而去,隻能無力的隨著潮水翻湧,任其擺弄。

等到雲消雨歇之時,屋子裡徹底暗了下來。

白歌早已累得昏睡過去,呼吸聲很輕卻又均勻。

謝塵回味著剛剛的滋味,隻覺是人生中從未有的滿足和愉悅。

他自幼長於道觀,條件清苦自不必說,更是因年紀小長的漂亮常受師兄們的磋磨,其中最令他惡心的便是幼時被師兄哄騙進了靜室,當時隻有七歲的他發了狠,趁那人一時不慎摳了他的眼珠子,因此逃過了一劫。

可也是自那之後,他在道觀中過的越發艱難,總有師兄來找麻煩,逼得他隻能一邊想辦法躲著,一邊努力修煉道觀中的武學。

直到九歲那年,他將道觀中的大師兄打斷了兩根肋骨,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終於過了清淨日子。

之後,他的那位父親病逝,大哥謝蘊不顧嫡母的阻攔,來到道觀把他接回謝府,給他請先生念書。

那時他的天資聰穎令所有人震驚,不過五年光陰,他從一個隻會念道經的道童,變成了當朝最年輕的會元。

少年人心性不穩,幼時吃過的苦太多,一朝衝天難免張狂,於是十四歲的會元被同窗哄著喝得爛醉,不小心跌入了冰冷的湖裡,若不是兄長跳下去將他救起來,怕已經不知魂歸何處了。

可那之後,謝蘊死了,他成了謝家唯一的指望。

他被逼著娶了戚白玉,被迫早早為自己謀劃下一步,在這利欲熏心的權利場裡泡了許多年,或許連心肝肺都已是黑的了。

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大,周圍人對他也越來越恭敬,所見之物皆是唾手可得。

偏偏他還是覺得內心有個極大的空洞,就好像他依舊是那個無能的幼童,從不曾真的獲得過什麼。

這種感覺每每於深夜之時不斷啃噬著理智,將他僅有的幾絲愉悅消耗殆儘。

可如今,謝塵低頭看了看身邊的姑娘,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

他在她身上獲取的愉悅和滿足,竟遠勝過那些獲得榮耀與權力的瞬間。

謝塵下意識的不想細究這種感覺的源頭,心中的念頭卻越發清晰。

他要將這個人留在身邊,不論以什麼樣的方式。

·

白歌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不遠處亮著燭火。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身邊沒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揉著被餓的發疼的肚子撩起紗帳。

“小招?”

喚了一聲,卻沒聽見人回應,白歌下了床,起身的一瞬間輕“嘶”了一聲,從腰間到小腿都酸成一片,那處更是隱隱作痛。

她蹙著眉,小步挪著走出臥房,卻在看到偏廳處坐著的那人時楞了一下。

屋中燭火點的很亮,謝塵正坐在她平常最喜歡待得那處坐塌,倚著美人靠手中正舉著一本書,極為悠閒的看著。

白歌的眉頓時皺的更緊了。

她看了一眼窗邊的漏刻,駭然發現已是戌時了。

“你怎麼還在這?”

經了下午那一場折磨,她現在麵對謝塵的底氣明顯弱了些。

無他,隻是這廝那行徑委實過於令人羞恥了,她那點言語刺激與這人的行為相比實在不夠看。

過了下去時那魚死網破的勁頭,理智回歸的白歌覺得自己以後麵對謝塵還是慎重點好。

畢竟人在屋簷下,又實在是想不到什麼能與他抗衡的法子。

謝塵緩緩翻過了一頁書冊,聽見白歌的詢問,視線仍落在書冊上,隻是聲音提了提,對著門外道:“讓廚房把晚飯送過來吧。”

很快門外傳來女子輕柔的應和聲。

白歌壓下心中的不安,上前兩步,終於瞧見他在看什麼。

書冊封麵三個大字《金玉堂》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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