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國公摟著愛妾解釋道:“是去年的新科探花郎,前幾日聽說直接被大理寺帶走關起來了,不過就是個被扔出來試探的,還翻不了天。”
何姨娘仰頭看著戚國公,猶豫道:“那白芷那事兒?”
戚國公皺眉想了會兒道:“後天就是初五,你和白芷說一聲,到時候和我一起去一趟謝府拜年。”
第二日一大早,何姨娘伺候著戚國公穿戴整齊,送出了門,才將戚白芷喚來。
等何姨娘將戚國公的話重複了一遍,戚白芷神色異樣的問道:“去年的新科探花狀告謝塵,還被關進大理寺了?”
何姨娘點點頭,道:“你父親是這麼說的,對了,他還讓你明天跟著一起去謝府給謝老夫人拜年。”
戚白芷含糊的應了一聲,心裡卻是在想著彆的事情。
去年的新科探花郎,她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叫裴桓的,去年謝老夫人壽宴時,她還將那裴桓的書信給戚白歌送去了。
她當時想著戚白歌有這麼一個情郎,就彆還總惦記著謝塵的高枝兒了。
卻沒想到,最後竟是戚白玉那麼設了一個局。
這麼看來,裴桓要告謝塵,定然與戚白歌脫不開乾係啊。
不然他一個七品的小官,怎麼會刻意和謝塵這樣的執掌吏部的高官過不去。
這還真是瞌睡就來送枕頭,她正愁上次將那紅杏放出去怎麼一直沒動靜呢,這不正來個試探的好機會。
戚白芷眸光閃了閃,不過就算與戚白歌沒關係也無所謂,左右那裴桓都已經入了大理寺的大牢,誰又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呢。
·
正月初五,白歌懶洋洋起身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
謝塵早就去前院應付一些前來拜年的人了。
剛吃了過了午飯,就見小招悶悶不樂的進來道:“姑娘,謝四姑娘過來了。”
白歌疑惑的道:“那就讓她進來啊,怎麼還讓她等著?”
小招撇撇嘴道:“她還帶了六姑娘一起,說來看姑娘你。”
“六姑娘?”
小招有些不樂意:“是啊,你說她來乾嘛,戚家一個好人沒有,過來給姑娘你添堵嗎?”
白歌見她這樣笑道:“沒事兒,讓她們進來吧,不過就是說會兒話,這麼多人在這,她還能怎麼著我不成。”
她如今對戚家這些人早已經沒了什麼期望,所以見不見這些人倒真是無所謂了。
小招也知道這個道理,隻是還有些憋氣罷了。
很快,就見謝如眉挺著個大肚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身簇新淺粉色襖裙的戚白芷。
謝如眉見了白歌,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本來是不想過來打攪你的,但白芷說自從你有了身孕她這個做姐姐的還沒來看過,就跟著一起過來了。”
謝如眉本來根本沒想帶戚白芷過來,隻是戚白芷今兒來給謝老夫人拜年的時候,正巧在老夫人麵前提了幾句,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她也不知道自己親娘啥時候和戚白芷混的跟親母女似的,反正謝老夫人一聽完就讓坐在一邊的謝如眉帶著戚白芷過來探望白歌了。
這事弄得謝如眉都挺不得勁的,但想到戚白芷過來頂多也就是說兩句,而且她和白歌還是姐妹,也就應了。
白歌見她神色估計她也是為難,便道:“也算不上打攪,趕緊坐吧。”
又看著戚白芷道:“六姐姐也坐吧。”
戚白芷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韶音閣的陳設,一邊坐了下來,心中則是暗暗嘖舌。
她在戚國公府也算是受寵的,因著何姨娘的緣故,她的待遇比著一般的嫡女也不差的,眼光更是要高出許多。
本以為嫡姐戚白玉在謝府所住的玉漱院,已經是華貴至極了。可沒想到這間屋子裡無論是陳設,還是用具,在她看來更要精致許多。
戚白芷心中的危機感更勝,她忽然明白了之前戚白玉所說的話。
正心裡尋思著,就見丫鬟端著茶過來,正要給她上茶。
戚白芷狀似不經意的身體前傾,肩膀卻正巧擊到那丫鬟的手肘處,頓時那盞茶灑了一茶幾,順著就流到了旁邊坐著的謝如眉月白色的襖裙上。
“啊!”
上茶的丫鬟正是翠衣,見茶水灑了謝如眉一身,她連忙跪下來道不是。
謝如眉不好和白歌這裡的丫鬟計較,但襖裙上濕著也不好再坐下去。
白歌連忙道:“我這有新作的衣裳,咱倆現在這身量也差不多,你先換上吧,彆著涼了。”
謝如眉也沒推辭,便被丫鬟領著到後麵去換衣裳。
戚白芷卻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丫鬟上的茶,見謝如眉和丫鬟去了裡屋,才開口道:“七妹妹你有了身孕怎也不回國公府瞧瞧,我若不是那日去看了大姐姐,還不知道這事呢。”
白歌懶得與她多說,更不在乎她怎麼想,隻淡淡道:“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何必回去。”
戚白芷瞥著她的神色,似感歎一般的道:“唉,我雖然不清楚這裡麵怎麼回事,但多少也是憐惜你的,想當初我還替那位裴公子給你遞過信呢,誰能想到如今他人竟在大理寺的大牢了,可真是世事無常,令人歎惋。”
“當——”一聲,白歌手裡的茶盞落到茶幾上,瞬間傾倒出一片水漬,將她的袖子侵染出一片濕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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