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高興？”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奚譚放鬆的往後靠了靠。
西淩耿直的點點頭。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在彆人看來，多少有點旖旎。
“奚譚，我這有房卡，你是就待在這裡，還是換個場子？”
有人適時的遞出來一張卡，笑著推到他麵前。
奚譚在這裡難得肯讓人接近，落到彆人眼裡，無疑就是一個曖昧的訊號。
“就在這兒吧。”
奚譚沒接房卡，身子也沒挪一下。
西淩是被送進來伺候奚譚的，彆的人，會所裡也不會冷落。
不多時，還有兩個長相漂亮的一男一女，前後走了進來，他們熟門熟路的坐到了其餘人的身旁，親昵的微微靠近著對方的肩膀。
“今天的水果很新鮮。”
那個後走進來的男孩子，親自捧了水果，去喂給身旁的人。
西淩沒有讓人高興的經驗，所以他悄悄跟著依葫蘆畫瓢的學，也拿了水果喂奚譚。
隻不過，依葫蘆沒畫好瓢。
彆人嬌滴滴的喂切好的蘋果，西淩拿了個沒剝殼的荔枝，直往奚譚嘴裡懟。
奚譚偏過頭，以為能躲過這小孩兒蠻橫的投喂。
可西淩怎麼能讓他得逞。
“很甜的。”
西淩學著彆人的話，賣安利：“你把嘴巴張開，我喂給你。”
奚譚：“不吃。”
西淩：“吃！”
西淩很執著，非得把這個荔枝懟到奚譚嘴裡。
奚譚眯了眯眼，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想要把小孩兒給壓住，不讓他再作妖。
但人類和機器人比力氣……
毫無意外，小機器人輕鬆取勝。
奚譚被西淩反壓上來。兩個人的臉挨得極近，近到奚譚可以清楚看見西淩濃密長卷的睫毛顫動起來，仿佛蝴蝶的羽翅，美的可以用勾人來形容。
被觀察的西淩，注意力都在奚譚的唇上。
他捏著奚譚的俊臉，強硬把荔枝懟進去。
懟完，西淩露出一個笑來。
“吃進去了。”
外人看不出來他們剛經曆的較量，還以為奚譚這是在縱容著小孩兒跟他調.情。
哇哦。
大家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笑笑。
小男孩兒又主動又火辣，奚譚看著還挺配合
不用說，今夜裡對奚譚來說，肯定是個愉悅的夜晚。
西淩喂完了荔枝，又學著旁人，給奚譚喂酒。
“你不要亂動。”
上崗的小機器人，工作嚴謹又認真，他坐到奚譚的腿上，看似跟奚譚親昵，實則是為了方便按住奚譚。
“哢嚓——”
在不動聲色的較量中，一聲細微的脫臼聲響起。
下一秒，奚譚臉都綠了。
西淩瞬間呆住，他瞅瞅奚譚的胳膊，再瞅瞅奚譚的臉。
明明他很輕了呀。
“對不起。”
西淩熟門熟路的道歉，並且加上被彼爾德訓練出來的條件反射性的自省。
他垂著腦袋，乖乖認錯：“我忘記你很嬌弱了。”
活了二十八年，奚譚頭一遭聽到有人說自己嬌弱，更是頭一遭，接二連三的被這麼冒犯。
他怒極反笑，一雙冷眸微微上挑，端的是薄涼冷漠：“在你眼裡，我很嬌弱？”
西淩分析著話裡的語氣，得出結論，這個問題有點危險。
但是……
奚譚在他眼裡，就很嬌弱啊。
西淩沒回答，奚譚已經從他臉上找到了答案。
這一刻，現役高級軍官，格鬥第一，開啟軍營魔鬼訓練第一人，奚譚，他閉了閉眼，感受到了於他而言，極難得的折辱。
偏偏西淩還沒覺得自己折辱了誰。
他小心翼翼的湊近奚譚的胳膊，想要看看奚譚的胳膊到底怎麼樣了，有衣服布料遮擋，這樣看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你可以把衣服脫掉嗎？”
“不可以。”
“那你現在高興嗎？”
“不高興。”
西淩：“……”
一問一答，西淩的腦袋瓜差點當機。
他有點不解。
“我喂給你了水果，還有紅酒，你為什麼不高興？”
房間裡彆的人，被喂的就很高興。
西淩剛才轉頭看到他們已經領到了小費。
奚譚垂眸，看著還坐在他腿上，一臉單純無辜少年，想到對方碾壓他的力量，他沒再做無用功。
“一，你喂給我的水果，沒有剝殼。二，我不喝紅酒，三，我的胳膊折了，四，從我的腿上下去。”
一二三四，奚譚列的分明。
西淩沒聽太懂。
兩人彼此對視，西淩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奚譚卻是用還好著的那隻手，攥著折了的胳膊，狠狠一按，將脫臼的骨頭接了回去。
這個過程應該是很痛的，奚譚的眼底卻沒有半點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