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幾人瀏覽了一遍,隻下達了一個命令。
“給你三分鐘,讓我們現在就見到她。”
*
江森的話我有在聽,但是聽了有什麼用。
我他媽現在人在這個鳥都不拉屎的狗屁酒店,現在又是深夜,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可惜江森再也聯係不上,我也無從得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能猜。
然後我很
快就有了一個猜測。
也許,我是說,或許就是我可能……是不是真的有點魅力?
所以,我和艾什禮訂婚的事情被亞連知道了?然後,亞連準備派人暗殺我?
哈哈,沒可能吧,按照亞連那個黏糊勁兒,居然一直沒想辦法聯係我,那就說明他基本沒有從外界得知消息的能力。
這怎麼會知道呢?
這消息怎麼會走漏呢?
我撓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也無法佐證我的猜測。最終,我也隻能看著江森給我的新證件。
新證據好就好在,臉還是我的臉,名字還是我的名字,但是履曆和基因序列完全不同。基因序列隻要不同,天王老子來了也沒辦法確認我就是那一個人。
畢竟現在醫美盛行,全聯邦長得好看的人都是有幾分相似的。
而我,倒也不是我吹,是我從小就長得或許有那麼點好看。具體體現於,就算我主動犯賤,但被告老師的話,我一般都會輕鬆脫罪。
人長得老實,就是這樣的啦。
我攬鏡自照,再次有了些自信心。
就算亞連真的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消息,準備派人暗殺我,但是……難道我就不能憑著我老實的臉和不老實的手擺脫嗎?難道我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就是為了栽在這裡嗎?
我決定先睡一覺冷靜一下。
偏偏這時,保安係統給我分配的傳訊器震動起來。
緊接著,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
【有貴客入住,請全體安保人員迅速出列迎接】
……這保安也不好當啊,怎麼大半夜還要全體出列。
算了,反正今晚也是睡不著。
我換上了製服,匆匆忙忙走出公寓,準備迎接。
可惜天公不作美,雨水再次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莊園酒店的土壤變得濕滑且黏膩。我幾乎走兩步,就要用力將我的腿從泥土中拔出,真可謂是馬有失蹄人有失足。
雷電時不時劈在周圍的樹上,我心中終於有了些驚慌。
老天爺,我可沒有跟你發誓過多少次吧,你最好小心著點,彆劈我身上。而且當時如果我發誓,你沒有下雷劈我,那是你錯過了良機!法律尚且有追訴期,你這都過期了多久,可不能事後算賬哇!
我走得很快,不多時,我便快到達目的了——酒店大樓的迎賓室。
當我擰開門鎖時,窗外陡然閃過一陣白,我透過鐵製的扶手看見我的臉瞬間變地煞白,如同鬼魂似的魅影。
又是一道驚雷落下。
安德森家族的會客室裡,直達的電梯上顯示出碩大的提醒。
幾秒後,電梯門打開。
一道修長的身影位列其中,他似乎帶著笑,但可惜身上的陰冷氣質卻讓他的笑顯得淡漠至極。
江森愣了下,眉毛挑起,心下一沉。
一眾人也紛紛議論起來。
雨水混雜著嘈雜的聲響,愈發顯
得吵鬨,酒店裡卻是出奇的寧靜。
幾個人潛伏在目標所在的地方。
“哢噠——”
門鎖聲響起。
他們幾乎立刻將槍口對準了門後的人。
一切都如同電影的慢鏡頭似的,門後緩緩打開一道縫隙,他們手中儘是汗水,眼睛一動不動地望向那道縫隙。
下一刻,門後的人終於露出全貌。
青年長身玉立,金發藍眸,眼神不善,“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闖入卡爾璐酒店?”
他們驚愕地對望。
門後的驚喜總是如此頻繁。
江森那邊的所有人,同樣為電梯門後的賓客感到驚愕震撼。
青年身後帶著許多隨從,他冷冷地望著眾人,話音平靜,“父親住不慣這裡,臨時宿在了彆的地方,央我來向大家表達誠摯的感謝。”
江森道:“迦示,你覺得你代表得了李默?”
迦示的眼珠是無機製的灰色,宛若玻璃珠似的,沒有任何感情。他的話音沒有半分起伏,像被設定好了的程序,“我自然無法代替父親,但是這是他的命令。”
似乎有意要映襯這兩名alpha的對峙似的,天邊再次落下了一道雷。
電閃雷鳴之間,墨色的天空竟顯出近乎妖嬈的紫色。
我站在迎賓室內,跟一幫穿著製服的保安甲乙丙丁站在一起,有些想打哈欠。
什麼人啊,這麼大的派頭。
下一刻,迎賓室的天穹陡然綻開,一道巨大的平台緩緩延伸出去。緊接著,一輛飛馳在空中的車子緩緩停在平台上,又緩慢駛入。
幾個資曆極老的人走到車旁,緩緩拉開車門。
我伸著脖子看了兩眼。
一名氣質華貴的青年下了車,黑發金眸,西裝革履,通身的氣派。他的身份或許過於尊貴,以至於相比他俊美無鑄的臉,率先讓人注意到的卻是他那俊逸儒雅的氣質。
儒雅斯文,是因為戴金絲眼鏡嗎?
我琢磨了下。
但僅僅就這一眼,他便立刻意識到了,眼睛朝我的方向看過來。那一時間,冷且陰濕的感覺纏繞了上來,令我感到一陣陣惡心。
看你兩眼怎麼了,你這四眼仔要是樂意看我四眼我也不介意。
我迅速低頭,讓自己融入保安方陣之中。
媽的,有錢了不起,大半夜讓我給你站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