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愛愛愛不完!
戀愛inghappying,心情就像是坐上一台噴射機!
我聽見腦中的歌曲串燒,情緒崩潰了。
我不知道彆人的易感期是什麼樣的,但我的易感期是焦慮、抑鬱、暴躁、落淚、煩躁還有腦中24小時不停的歌曲串燒。
想到這裡,我居然想哭了。
救命了,這玩意兒讓我現在的情緒根本不受大腦控製。
我快步向學校外走,不斷繞著沒人走的小路,又開始到處鑽草叢了。
沒彆的,我怕我現在跟人撞到一起
打起來,然後我打不過再嚎啕大哭,最後抑鬱情緒崩潰破大防去跳樓。
太恐怖了。
我在終端上不斷瀏覽著相關各種周圍的便宜酒店消息,火速訂好了一間最便宜的就準備出發,可是剛出校門迎麵撞上了校門。
我捂著腦袋,向後退兩步,看見了季時川。
他眼睛彎起來,笑眯眯道:“你終於來了?我擔心你找不到路,所以提前在這裡等你,走吧。”
這一刻,我崩潰了。
我怎麼忘了這個變態。
最重要的是。
這人好壯,我好弱。
我突然開始破防,有些想哭了。
不不不,不可以哭,不可以!
陳之微!你是一個alpha!不過是易感期!
你可以熬過去的!
我抬頭,眼含熱淚地望著季時川,“抱歉,我臨時有急事,改天再聯係你吧。”
“啊?你怎麼了——”季時川有些慌張,卻在靠近我的瞬間,挑起了眉頭,“你和亞連?”
他露出了恍然,“omega和omega也開始,是他強迫你的嗎?”
季時川仍在笑,異色的瞳孔裡卻帶了幾分沉,“他逼你的?難怪你現在這樣……你沒事吧需要我幫你安排個新地方住嗎?”
不是——你他嗎離我遠點!
我要死掉了,我現在很想大哭,又很想打你!
但是我打不過,所以我更想哭了。
戰嗎?戰啊!以最卑微的夢!
夢裡夢到醒不來的夢,紅線裡被軟禁的紅!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你的心太軟,心太軟!
腦中的歌曲再次開始串燒,思緒逐漸變得淩亂起來。
我感覺到我的情緒開始起起伏伏,甚至有些上頭,正想說話,又頓住。
等下,兩個O?
他難道不知道我是alpha?
不對,他怎麼不可能知道我是?
他明明能推理出來的啊!
“無論如何,我會幫你的。”季時川已經扶住了我,他用手臂撐住我的身體,低聲道:“我現在聯係人幫你做驗傷,無論你記得什麼現在都要記錄下來,這種證據後期會在反複質詢中消散的。”
他說了一大串話,我……沒怎麼能聽懂,因為我現在腦子裡又在放歌了。
我懷疑我們的思維在某些地方出現了分歧,我咬了下牙齒,下了決定。
算了,易感期,努努力也不是不能熬住!
現在必須要被亞連這件事解釋清楚,然後打探他到底知道多少,打算暴露多少!
當我終於理清楚思緒的時候,發現我已經坐在了酒店房間裡了。
季時川坐在我沙發對麵,麵前是幾個藍色的屏幕,眼睛上已經戴上了無框眼鏡。他似乎在調試什麼設施一般,話音耐心,“你的情緒好些了嗎?我們可以開始現在錄製證詞了。”
我:“
……?”
你他嗎是能穿越嗎?我們怎麼突然在這裡了?
這個場景怎麼切的鏡頭啊?
季時川抬眼往我,疑惑了瞬間後,又低聲道:“你剛剛一直在哭,好像聽不見我說話,似乎陷入了思緒之中。這個是比較常見的應激創傷,沒有關係,我能理解的。我們現在就在你們大學對麵的酒店,順便一提,我開了兩間房,現在在你套房的會客間,你不用擔心。”
我摸了下臉,這才注意到我已經一臉淚水了。
草了,他媽的,我居然真哭了!
居然沒打人,隻是哭?!
陳之微啊,陳之微啊,你怎麼易感期都這麼欺軟怕硬!
而季時川說完話,鬆了些領結,對著領口的收錄器道:“我於晚上八點零九分遇見陳之微,根據最優路線測算,從宿舍樓走到校門約莫半小時左右,預計——”
我的腦子終於恢複了運轉,瞪大眼,解釋道:“不是,你誤會了,你完全誤會了,我沒有被亞連強迫,我現在也沒問題。”
季時川狐疑地看著我,卻仍然點頭,道:“那你現在?”
“亞連的身份你也知道的,你記錄這些,又有什麼用嗎?”
我沒回答,而是先問了他。
我知道這樣有點笨,但是我踏馬在易感期!我就是當個蠢貨,也是合理的!
季時川卻並不覺得這個問題蠢似的,他微笑了下,眼鏡下的眼睛也帶著笑,“如果你在顧慮這個的話,不用擔心。我會傾儘所能,用我這一生的職業生涯,讓他們都困擾的,就算不能摧毀這樣的家族,但是也不是一定無計可施不是嗎?”
我又開始流淚了。
我感覺好惡心。
因為我覺得他好像在對我開屏,好惡心。
我努力平複了下呼吸,道:“我們聊彆的吧,你約我來,是想和我談什麼呢?”
“你想聊這個嗎?也可以。”季時川毫無任何追問的意思,隻是笑道:“那都是借口,想約你見麵,你……不記得我了嗎?我之前追過你,在六城的時候,現在我也想追你。我想和你結婚。”
我的淚水止住了,因為我現在想打人了。
幾秒後,我發現我不是想,因為我已經狠狠衝著季時川打過來去了。他被我擊中臉,直接被我捶翻在地,椅子都倒下。
我騎在他腰上,攥著他的領子,咬牙切齒,“你他媽的彆說了!”
季時川的眼鏡被我打落在一邊,淺灰色的頭發落在臉頰旁邊,異色的瞳孔裡顯出些茫然。幾秒後,他笑容爽朗道:“啊,你還好嗎?”
我:“……”
我心中的躁鬱消失了,立刻起身,將他拉起來,道歉:“對不起,我——”
“沒事,不疼,還好。”
季時川笑眯眯。
我突然又覺得焦慮了,感覺眼前浮現了一片亂七八糟的顏色。
紅色是焦慮,綠色是想哭,白色是暴躁,黃色是歌曲串燒,不
不不彆想了趕緊用用腦子!陳之微,
你不能這樣下去了!不要成為其他alpha那種把腦子當足球踢的人啊!
我深呼一口氣,
道:“你不好奇為什麼我在庭審時,還是江森的朋友,還是alpha嗎?”
“不好奇。”季時川勾起了唇角,臉上甚至浮現了幾分天真,“你應該是覺得omega太容易被歧視,所以才假扮成alpha的對嗎?因為江森和我說過,他有個朋友對信息素不敏感,我在想,是否是你對他說謊了,你隻是打了信息抑製擴散劑來隱藏了你的信息素。”
我感覺到了一種荒謬,但又隱約感覺到,這樣隱藏下去是最好的。
但我的情緒卻在催促著我吼他,於是我吼道:“你他嗎彆發瘋了!我一直Alpha!我現在變成omega是一個意外,過不久我就會變回去,你他嗎彆再靠近我了!”
我吼完還不爽,又吼道:“我現在哭和崩潰因為我是易感期!不是被亞連強迫了,你他嗎趕緊滾!我看見alpha就煩,你們能不能彆靠近我了,我求求你們,趕緊去死吧!”
當我吼完我心中所有的話,我一下子舒暢了。
然後,我意識到,我大難臨頭了。
因為季時川的眼神銳利了起來,周身泛處了寒意,那是一種極近憤怒的危險氣息。
我心中咚咚跳起來,眼皮狂跳,開始咒罵一切。
雞掰易感期,我要被你害死了,現在少了條狗使喚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要死了!
許久,我聽見季時川很低沉的聲音,他問:“你們,除了我還有誰?”
我:“……”
大哥你沒事吧!
我一轉身想跑,我受不了了,我必須要去關禁閉了。
這易感期要害死我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我腦中開始唱歌,但季時川卻驟然間拉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拽到了他麵前。我聽見他心臟的跳動聲,又聽見他幾乎急促的聲音,他道:“你易感期的話,我幫你。”
我:“……?”
我喊道:“滾!滾!滾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