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2)

頂級老實人 叫我蘇三少 15809 字 9個月前

雖然我的確對他變色的眼睛感興趣,但這並不是我留下的理由。

我還是得回去,不然亞連那邊不好交代。

一想到這裡,我拿出終端看了一眼,卻意外地發現並沒有亞連的消息。在亞連消息欄上方的,正是艾什禮的信息,我陡然想起季時川方才的話,點開對話重新看了一遍我們的信息。

[艾什禮:你的護衛任務怎麼樣?]

[艾什禮:[圖片]這個星象好像是說很不吉利。]

[陳之微:看不太懂,但是目前一切都還好]

[陳之微:你的學術交流會議辛苦嗎?]

[艾什禮:還好吧,反正他們肚子裡也沒什麼墨水,隻會說些陳詞濫調的東西。]

[陳之微:好想見你。]

[艾什禮:……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艾什禮:[圖片]不行,這個卡組也是不吉利的牌!]

[艾什禮:你到底現在是什麼情況!]

[陳之微:我生了點小病算嗎?]

[艾什禮:那你還說沒事!]

[陳之微:不想讓你擔心,但好像你算命很準誒,怎麼做到的?]

[艾什禮:……這不是算命!這是科學占卜,再說了我也沒有很信啊,隨手算一算而已。]

……

我翻了很久,並沒有發現異常,如果有的話,那就是他回信息的間隔時間比以前久了些。但即便如此,每次回複依然是熱烈的,和以前彆無一致的。

在這裡見到斐瑞時,我可以確定艾什禮一定也在這個學校,或者他的大學一定也在三城,所以我發信息也有假裝無意透露我在繁華的城市,以及……遭遇了一些不方便說的情況。

如果艾什禮突然回來的話,也許隻是為了給我準備驚喜,但是……如果能讓季時川提起的話,我就又不是很確定了。

因為季時川知道的,一定比我多。

浴室裡傳來陣陣水流聲,我捂著耳朵,讓自己忽略掉這些。

許久,季時川終於從浴室裡出來了,他披著一條巨大的浴巾,頭發濕漉漉的,看著我還在一點也不意外。

而我又意外了。

因為我發現,季時川的頭發又白了點。

媽的,ai不會真的攻占地球了吧!

我驚駭道:“你頭發怎麼快全白了?這也是電子的嗎?你是禿子嗎?”

季時川:“……”

他眨眨眼,“你怎麼知道?你要不過來把我頭發摘了看看我本來的樣子?”

“不了,還是離我遠點吧。”我忍不住往後退縮了下,可季時川卻覺得很有意思一樣,朝著我走過來,水珠淅淅瀝瀝從發絲流淌下來。他站在我麵前時,我已經快把自己縮成球了,蜷縮在沙發角落,“彆過來,我真的受不了。”

可季時川仍是笑,像條狗一樣,彎著腰,把頭探到我手邊,話音促狹,“試試嘛,假發濕漉漉的

也很難受啊,你留在這裡不就是想知道艾什禮的事嗎?幫我摘了假發,我告訴你,順便幫你做個偽證,告訴亞連你被我強迫帶去審問了。”

我心猛地一跳。

好……好誘人的條件!

我一咬牙,強忍惡心,撚住了他一縷濕漉漉的毛扯了扯,沒扯動。

季時川笑了聲,“你這樣扯不下來的啊。”

紅酒味的信息輕飄飄逸散在我周圍,像是獻殷勤似的,想要圍著我的信息素。

我難受得有些想哭,最終還是努力,伸手直接插入他頭發裡抓住往上薅。

下一刻,季時川整個身體向前傾,直接倒在我懷裡重重壓在我身上,被我抓著頭發的腦袋往上抬看著我,又用力想要貼近我的嘴,異色的瞳孔裡含著笑,話音卻壓得很低,“好疼啊,你怎麼真的用這麼大力啊?我好疼啊。”

這陣仗,讓我以為我提著一顆會動會說話的人頭,直接給我嚇了個機靈。

我幾乎尖叫起來,像是沾到了臟東西一樣甩開手,用腿蹬他,“啊啊啊啊啊!起開!”

“咳咳咳——”季時川被我踹到胸口,向後一倒跌坐在地上。他仰著頭,兩手扶住了地,一邊咳嗽一邊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你居然還真的信了哈哈哈哈——”

我用力在沙發上擦了擦手,“你他媽的閉嘴!”

“好了,我不嚇你了,我剛剛洗澡順便漂了下頭發。”他一麵笑一麵道,“我總感覺發根有點黑了,補個顏色還不行嗎?”

季時川像是笑夠了,揩去了眼角的淚水,也不起身,任由鬆垮垮的浴袍掛在身上,我甚至能看見他脖頸的水一路流到胸上與腹部的溝壑裡,又向深處滑落。

……太恐怖了,為什麼這身體長在alpha身上。

我移開了視線,道:“那艾什禮——”

“啊,他啊,他沒告訴你回來了,是因為你們的婚約很可能解散。”季時川話音有些漫不經心,“他兩天前就結束了學術研討會,回了五城,根據調查顯示,他一直沒離開家,並且大法官剛好也請了假,大概給他做思想工作吧?”

我頓了下,道:“調查?”

季時川勾起唇,笑了下道:“我們監察官和以大法官為核心的律政體係是互相牽製的關係,所以大法官們的動向我們了如指掌,當然,他們對我們也是。”

我幾乎立刻就清楚了解除婚約的根本原因了,“因為你和斐瑞的接觸,所以大法官那邊知道你們要對付他,所以以艾什禮的婚約結盟其他的勢力麼?”

季時川笑了聲,“沒錯,不過現在他們想找個適婚又能結盟的對象,可不一定好找。”他的異色瞳孔望著我,眼睛裡有著某種期待,笑意越來越燦爛,視線幾乎要灼傷我。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咬著牙逃開半米遠,“滾,滾,滾!我死也不會同意用身體交換讓你彆跟斐瑞成婚保住我的婚約的!滾!”

季時川失望地歎了口氣,又站起身,“我送你回去吧

。”

他頓了下,道:“你可以再考慮考慮。”

我的臉幾乎要皺在了一起,“你能不能彆惡心我。”

他動作利索地去更衣室換好了衣服,帶著我離開酒店房間前,又略帶遺憾地看了房間一眼。他低聲道:“我還沒正式退房,要不然現——”

我推開他的肩膀,恨不得現在狂奔離開。

崩潰了,為什麼偏偏讓我碰見這種人,偏偏這人腦子還不錯。

我很想抱頭痛哭,但陡然間,我感覺手腕傳來一陣冰冷,緊接著是“哢噠”的聲音。

我茫然看過去,看見一副閃著藍色電光的銀色手銬居然拷在了我手上,和我的手拷在一起的,還有另一隻手。我順著手往上看,緊接著,就看見季時川得意洋洋的臉色。

他話音翹起,“既然是審問你,還是走個流程,演演戲吧。”

我:“那你他媽的彆把你自己跟我拷在一起啊!好惡心!”

我努力掙紮,手銬當啷晃動,細微的電流頃刻間順著手背電得酥麻至極。與此同時,那電流也傳導過去,電得季時川的手臂顫動了下,小臂上的青色脈絡愈發明顯。

季時川喉間溢出聲輕哼,隨後才道:“彆亂動,這是最新款的,專門拷不老實的人,扯動一下就電。”

我:“……”

我竟從中感受到一種命運的隱喻。

崩潰。

季時川還有點人性,用西裝外套包裹住了我們的手臂,隻是這依然讓我覺得想死。因為被這個手銬牽扯著,我被迫與他保持並肩的姿態,但恐怖的是,他居然和我握手了。

救命,好惡心。

乾燥溫暖的掌心隻讓我想吐,我道:“求你了,送開吧,我受不了了。”

季時川的手指強行插入我的指縫中,我終於抑製不住這種惡心了,努力扯了下手銬。酥麻的電流再次電得我手臂發麻,我強行安慰自己:

沒關係。

挨電怎麼了!搞民科的瘋子都覺得被電能養生呢!

萬一是真的呢!

但很快的,我發現季時川真的是個瘋子。

即便被電了,他也毫不在意,咬牙強忍著同要伸手牽住我。

我也咬牙,再次晃了下手銬。

就這樣,我一路激活電流,季時川一路強行要牽手。當我們走到學生公寓樓下時,兩人頭發都蓬鬆了起來。

季時川沉默了許久,很費解地看著我,“我都讓你爽了,牽個手怎麼了?”

我崩潰道:“那你走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我是想告訴你,同A戀是要被電的!”

季時川篤定道:“但你是omega啊!”

他又笑眯眯道:“你看,問題不就解決了?”

我:“……你去死吧!”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失約,在挨了亞連一頓羞辱後,解開手銬裝作憤然地離開了。

出乎意料的是,亞連竟然也沒有再生什麼事端,隻是讓我陪

在他床邊和他說話。

不多時,他就睡著了。

我今天折騰了一天,也累得快睜不開眼了,當我準備回房間時,我看見天花板上的探頭紅光一閃而過。

李默,這麼晚還不睡呢?

我抱著手臂,朝著探頭招招手,回房間睡覺了。

下一刻,我回房間就收到了他的兩條消息。

[李默:你的計劃似乎並無成效。]

[李默:你最好清楚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也給他回了兩條信息,沾著枕頭就睡了。

*

第一天,我在我大學人生的第一堂課上,就感覺到了有些事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我上的這門課叫什麼洛比頌時期文化通史,但我根本聽不懂。

我聽不懂人話啊草,什麼理論什麼通識又是什麼影響,許多陌生的詞彙砸在我腦門上,我像個被砸傻了的弱智一樣。

比較恐怖的是,坐在我旁邊的亞連,頗有幾分心不在焉,但是居然並無疑問,他顯然是真的懂。

什麼,這裡是隻有我一個人聽不懂嗎?

我努力想要看下發的電子數據教材,但是我發現每個字連在一起我依然看不懂。

什麼叫做新文明社會以羅斯曼德的一句“結構性特暴對微型冷固群瓦解之不可逆轉()”

……

;√()”

這裡的座椅幾乎都是單人單桌,空隙極大,設施極其完善。

我正準備往後麵去,卻見斐瑞已經開始和我打招呼了,“我旁邊有空位,坐在這裡吧?”

亞連拽住了我,斐瑞殷切地望著我。

這一刻,我再次感到,我可能對那個什麼洛比還是可頌還是羅鬆的課挺感興趣的。

斐瑞已經朝我走過來,俊美的麵容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意,他看向亞連,話音極輕,“雖然你隻來交換一周,但我相信,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

亞連嗤笑一聲,打量了斐瑞一眼,話音譏誚,“你覺得你配說這種話嗎?”

“離我遠點。”他薄唇彎彎,又笑道:“離她也遠點。”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