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沉著臉,另一隻手直接攥著我的手腕將我扯進了房子裡。
“砰。”
門合上。
李默抬起手腕,我抓住他衣服的手也被戴起來,他道:“現在能鬆手了嗎?”
我鬆開了手,看見他黑色的西裝上已被我攥出了褶皺,順著袖口往上看,隻有李默隱忍著怒火的漂亮臉蛋。
“陳之微,少和我撒潑。”
李默最終道。
“那我不也是沒辦法,現在隻有你能幫我啊!”我走了幾步,又道:“你都進來了,不然坐下聊?”
李默和我進了客廳坐下。
我把終端遞過去,擠在他身邊,剛坐下,李默就伸出幾根手指抵住了我的肩膀,“離我遠點。”
我十分識趣,“隻要您能幫我,我離你多遠都行!”
李默接過終端,卻並未看向終端,而是看向我,再次道:“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要再聯係我,事情既然結束了,你也該認清楚你的身份了。”
他抬起下頜,唇邊有著很淡的笑意,那是一種全然的輕慢。
“我之前幫你,不過是因為你對任務有用,但現在,你沒用了。”
李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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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默唇畔的笑意更大了,話音壓低,“好到和許琉灰上床?”
很好,套出來了。
果然是因為這件事啊。
我眨眨眼,“我那也是沒辦法啊,再說了……你當初不是和我說過嗎?”
我悄然拉近距離,誠懇地看著李默,“你說,怎麼樣做都隨我,隻要我能讓他毫無痛苦地離婚。實不相瞞,任務早就在許琉灰離婚的時候結束了吧,還不是晚上出了事。”
李默在我說話時便想反駁我,我看見他菲薄的唇動了幾下,最終卻沒有說話。他沉默許久,移開了視線,道:“我不想聽解釋,我對你和許琉灰之間的事情沒興趣。”
“我為什麼要解釋啊?”我垂著眼,低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該解釋難道不是你解釋嗎?”
李默頓了下,“什麼意思。”
我和他拉開距離,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將表情控製在了有些悵惘的程度,“就昨晚,你說好了送我來,但結果你自己走了,不是嗎?”
“許琉灰把我鎖上麵的時候,我喊了你好久,但許琉灰說了我才知道原來你走了。”我笑起來,抱怨道:“雖說我知道我就是個打工的,但你就這樣把我推過去給他做人情,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當我說完這段話時,心臟快了幾秒。
我完全無法確定他們互通消息的程度是多少,我隻能篤定,李默和許琉灰絕對不會主動問清這些細節。所以,隻要利用好這個小小的信息差,我就還有轉圜之地。
李默搭在膝蓋上的指節動了下,道:“我就算是送人情也沒興趣送到彆人床上,縱你怎麼花言巧語,也隻讓人覺得好笑。”
哈,說什麼不想聽解釋,結果這不是迅速開始試探那天晚上的事了嗎?
“隨便吧。”我聳了聳肩膀,“反正跟誰睡不是睡,隻是這件事確實不在計劃當中而已,無所謂啦,你先快幫我啊!看看賬號的事!”
李默一時間沒辦法動作,他感覺到沉重又尖銳的怒火從胸口一路燃燒到肺部,又湧到頭腦之中。那種近乎尖銳的情緒像是刀刃,抵在他喉嚨中,令他無法控製地道:“什麼叫跟誰睡不是睡?陳之微,我記得是你當初信誓旦旦地和我說,讓我相信你,你沒有那麼壞吧?”
他站起身來,走到陳之微麵前,用手掐住她的下巴,話音譏諷,“但現在,還是顯露出真麵目了。”
她顯出些愕然來,接著便疼得齜牙咧嘴。
“疼疼疼,你鬆開手。”陳之微小聲叫喚了下,見他沒動,隻得道:“我確實沒這麼壞啊?我到底做什麼了啊?那許琉灰有什麼損失,隻有我不知道吃了什麼藥有沒有副作用好不好?再說了,你到底跟我生氣什麼啊,沒錯,我是跟他搞了,那也是他逼我的,他又不需要守貞又沒什麼損失,我也沒有傷害他的身體或者感情吧?”
李默喉結滑動了下,腦中像是有了一層霧水。
她又繼續道:“從頭到尾,我到底哪裡做錯了?就連在質詢會上,我都努力保護許琉灰的名譽,全程沒有提及過他的不是,我覺得我對他已經非常非常非常好了吧?難道這在你眼裡,也是我壞嗎?我搞不懂啊。”
李默的手像是陡然間失去了力量,輕飄飄地垂下。
她的疑惑這一刻也讓他切實地疑惑起來,但緊接著,其他的疑惑也被完全牽扯出來,最後隻剩下一條。
你明明說過你討厭許琉灰,那為什麼又不傷害他呢?
當這個問題浮現在李默心中時,他感覺到額頭浮現出了一陣細密的冷汗,痛和細密的惱都隨著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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