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為她穿上更適合孩子穿的衣服,那些衣服會兼顧舒適與美觀。
他還可以教導她很多事,無論是學業還是事業,他都可以的。
他也可以……和她成為完成的整體,不對,她是他的孩子,他們已經是一個完整的家庭了。
許琉灰感覺心裡暖融融的。他意識到這是愛,是老師對學生的愛,是父母對孩子的愛,是長輩對晚輩的愛。這種愛此刻流淌在血液裡,令他生出了一種渴望來,渴望著與她密不可分。
他的孩子,還太小了。
許琉灰這麼想著時,卻聽見一聲響。
他看過去,她擰著門進來了,話音有些疑惑,“老師你進來好久了,我以為你暈倒了。”
許琉灰在盥洗盆裡甩了下手上的水珠,朝著她招手,“沒有,剛剛在想事情。快過來洗洗手和臉,你剛剛哭了好久呢。”
他說著,卻見她反手關上了盥洗室的門。
許琉灰眸色深了些,微笑道:“怎麼了?”
她走到他身後,抱著他的腰腹,將手伸到他麵前,“那老師幫我洗?”
許琉灰喉結滑動了下,笑裡帶了點氣息,“可以。”
他握住她的手,一用力,她便和他貼得更緊了,柔軟與熾熱都貼上了他的後背。
許琉灰閉了下眼睛,打開水龍頭。
他將洗手液均勻地塗抹在她的手上,眼鏡上沾染了幾滴水液,一時間令他視線有些模糊。幾秒後,他的指尖與指腹細致地摩挲著她的手指,又按壓上掌心,白色的泡沫破碎。他聽見她倒吸了口冷氣。
許琉灰沒忍住笑了下。
——他年輕的孩子。
可下一秒,她一隻手便迅速掙脫他的手,加上洗手液的潤滑,像條魚似的鑽走了。那隻手與水龍頭裡的水拍打起來,一大片水花濺灑在他胸前,半透明的襯衫緊貼著胸腹。
“老師,濕了誒,要不要解開扣子吹一吹?”
她笑出來,很有些得意。
許琉灰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她的手靈活地將他的襯衫扣解開,又探到深處。他兩手扶住了洗手台,血液奔向太陽穴,臉頰開始發熱。
他伸出一隻手,關上了水龍頭,卻有些乏力,並未擰緊。水龍頭裡的水流像一根根細線,黏連著落在盥洗盆裡。她喉嚨隻有快活的笑聲,手指牽連著水液,令他幾乎要站不穩。
拉鏈被拉開的聲音響起。
許琉灰的腰腹彎折起來,他攥著盥洗盆邊緣,手指攥得蒼白。
這裡是教會,這裡是他曾居住
多年的高塔。
代表主教身份的耳飾與麵飾擺在洗手台台麵,
有些水珠已經灑在了飾品上,
令它們呈現出一種晶亮的光澤感。
飾品因外力而震動著,沒一會兒L便沿著邊緣落在了盥洗盆裡。
許琉灰伸手想將它們拾起,手指卻又顫動了下。他不知為何又笑了起來,精神上的顫栗令他幾乎快要不認識眼前的東西了。多年的空虛在此刻充盈,精神上的愉悅,身體上的滿足,都讓他忍不住張開了嘴。
他花了許久才終於抓住它們,一抬手,身體又因重力往前一傾,手臂痙攣一下抬起。
“哧啦——”
水龍頭被他的手打到,擰到了最大,水流嘩啦啦地衝出。
許琉灰的嘴唇被噴吐出來的氣息所浸潤,鏡片起了很淡的霧水,他透過鏡片又看向鏡子,隱約隻能望見在霧氣之中的嘴角的涎水。
他用手背捂住唇,喉嚨裡溢出了一聲悶哼。
許久,許琉灰壓在盥洗盆上的手臂驟然僵直,眼前也模糊了起來。他失神許久,眼睛有些發熱,生理淚水也掛在了眼角。
他剛回神,便發覺她扶住他腰部的手卻已鬆開。
許琉灰幾乎是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抓。她一時不察,身體再次貼緊了他的背部。
原本抽離的溫熱再次緊貼。
他的腿顫動了下。
“老師……”
她話沒說完,他便抓著她的手,側過臉吻過去。
許琉灰察覺到她似乎想離開,可是他並不想讓她離開。
她是個好孩子,她可以做得更好的。
他什麼都會獎勵她的。
許琉灰抓著她的手,讓她貼得更緊了。
“老師我——”
“好孩子。”
我的話被打斷,眼前有些發暈。
救命,彆啊,怎麼回事,厚乳也是可以被強製的嗎?
我努力想要往後撤,但許琉灰根本不鬆手,我隻能含著眼淚繼續。
這個夜晚對我來說太漫長了,漫長到我都快站不穩了。
“累了嗎?”
許琉灰有些擔憂,眼角卻潮紅至極。
我瘋狂點頭。
都這麼久了,我就是頭牛,也得累死了。
許琉灰點頭,但下一秒,他就抓著我的手往前一挪,我就和他顛了倒——換他從背後將我抱到懷裡了。
我有些迷惑,卻感覺許琉灰很輕地吻向了我的耳畔。
“……老師你——!”
許琉灰蜷縮著身體,將我緊緊地圈在懷裡。
他扶著我的腰部,又握著,他道:“老師幫你,好嗎?”
我:“……”
不好,不好,不好!
我真的營養不良了!
許琉灰用力將我卡在了洗手台與他的懷抱中,手指極其靈活。
人固有一死,或死於倒黴,或死於背叛。
很顯然,
另一個陳之微背叛了我。
乾!你彆顧著興奮啊,
你想想我啊!
許琉灰很有些開心似的,“真厲害,我的孩子。”
我:“……”
我哭了,真的。
許琉灰親了親他懷裡的孩子,潮熱的眼睛卻又彎了起來,晶瑩的水澤溢出了眼角。她張著嘴,發絲有些淩亂,眼睛裡還有這些迷茫,淚汪汪的。
好可憐……好可愛的,他的孩子。
她的嘴唇被他的吻所濡濕,閃爍著細碎的光澤。
許琉灰的手並未聽,卻又沒忍住望向了自己的胸口,喉間溢出了一聲歎息。
他覺得,她應該餓了。
他扶住了她的頭。
許琉灰覺得,他真該好好哺育他的孩子。
*
是的,我跑了。
我隻睡了幾個小時,天剛剛亮,我就跑了。
許琉灰被我吵醒了,卻隻是支著臉望著我笑。
我有些驚慌,但依然鎮定道:“老師,我覺得我們——”
“你要去哪裡?”
他問我。
許琉灰輕笑了聲,道:“算了,你回去吧,教會的人會送你回去的。”
他道:“要忙工作了對不對?真努力了,好孩子。”
我:“……”
你差不多得了!
總而言之,在許琉灰的默認下,我跑回了房子。
當我回去時,我才發覺房間空蕩蕩的,競選團隊看起來也跑路了。
媽的,怎麼回事,都以為我必死是不是!
好吧,其實我昨天也差點以為我是這樣!
我踢掉鞋子,一路摸到了房間,躺下大睡。
終端瘋狂震動,一堆新聞播報彈出,我選擇了屏蔽。
我管不了這麼多了,我要睡覺,我真的太累了,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晚安,全世界!許琉灰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