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謹坐牢的時間裡,竟剛好也是我在十二城被抓的時間。
“你把這件事告訴我,那我也要問了,你和反叛軍的關係是什麼呢?”
李默的眼神有些銳利。
我道:“我看熱鬨被抓了。”
李默扯了下嘴角,“陳之微,你知道我現在不是很高興吧?”
“我沒有撒謊啊!”我老老實實道:“有人欺負我,我打聽了反叛軍的消息,然後煽動那人去參與。他們被抓,我去看熱鬨,也被抓了。”
李默氣笑了似的,“說話說一半,就不算撒謊?”
“那一半也是事實,彆人怎麼想,管我什麼事呢?!”
我理直氣壯地道。
李默正要接話,我卻按住了他的肩膀,輕輕地吻了下他的臉頰,低聲道:“算了,我不想說這些了,我隻是不知道怎麼辦。”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李默的手環著我的頭,撫摸我的頭發,“你主意不是多著麼?”
他的手摩挲到下頜,吻著我的脖頸,話音有些含糊,“陳議長,陳秘書長。”
“可是陳議長說想和你看日出,你卻覺得是窮酸的把戲。”
“我懷裡不也抱著一個窮酸的人。”
我沒忍住被他刻薄笑了,還沒笑幾聲,李默卻抓著我的腳踝,將我推到了沙發上。
他急切地俯身吻住了我,睫毛翕動著,脖頸上青色的經絡跳動著。
李默握著我的手,撫摸住他的脖頸,仰著頭,坐在了我身上。
我:“……”
放置太久了好像。
燈光逐漸變暗了,亦或許是窗外的天空逐漸變亮,真正燦烈漂亮的金色陽光打入室內時,燈光的光亮便顯得很是灰黯了。
一片狼藉與水聲之中,我有些恍惚,餘光之中察覺到窗外已經亮了。
……好吧,日出已然錯過。
在我略微的走神之中,卻察覺李默用力按住了我的腰部,他幾乎盤踞在我的身體之上,想要將我禁錮在他身上似的。
放在桌上的兩台終端不斷震動著,兩人未曾注意,又是許久。
透亮的玻璃前驟然貼上了一雙手,李默扶著玻璃,望見頂樓之下大片建築。這所繁華的城市正在悄然蘇醒。他的大腦已然鏽蝕,本能地去探尋肌膚的溫度,臉頰將玻璃也浸染上溫度,用力繃著身體,將一切都納入身體內部。
大片橘色在天空中蔓延,一縷光打在他身上,幾乎讓他的身體更添熱意。
“你說這麼高的地方,會被人看到嗎?”
她
() 像是單純的困惑,又像是惡趣味的提問。
李默原本混沌的腦子卻驟然清醒了幾秒,他張著嘴,尚未說話便先溢出些吟哦,涎液沾染在唇上。
他最終沒有回答,也沒有聽見她有沒有再說話,隻是不斷地絞著,反複感受著熱意的衝刷。他看見玻璃的倒影處,他臉上的汗水與涎水,大片的紅意肆意綻放。
她扶著他的腰部時,李默腰部再次繃緊,腦中有過一片空白。
“嗯,你怎麼——”
她的話音被他轉身吞咽進去,她想要抽開手,卻被他按住,固定在腹部的位置。
如果他們有個孩子的話,被看到又怎麼樣,他們可以是彆的關係。
李默在偌大的歡愉之中,再次感到脖頸後處的痛。
於是他再次絞住她,腿也繃得愈發直。
*
當我醒來,一切都變天了。
委員會的人抓著我去參加就職演說,無數媒體再次圍著我,終端始終在響,各種組織的人紛紛在和我交換聯係方式。
日頭已經出了許久了,我坐在車上也能感受到車外的人的歡呼與追問。
我看著我的競選團隊,他們一臉恭敬。
我登上社交平台,發現已被官方人證為三城眾議會議長,代行秘書長。平台上新增無數粉絲,不少公眾人員都在私信我。
我看終端新聞,起碼幾十篇報道都在議論我,無論是辯論會,還是我與媒體的鬥爭,亦或者是我和未來教皇的關係……
一路翻著推送的新聞報道,感覺我的人生全被他們詳實記錄著。
我翻著翻著,卻在病毒彈窗似的報道中看到兩個熟悉的名字。
江森和迦示。
我點進去,慢慢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酒店前上演全武行,酒店裡上演禁忌愛,聯邦軍軍閥與地方軍軍閥的愛恨情仇?》
我:“……”
我望了望終端,望了望一旁休息的鐘雨,又看了看前座的司機。
最後,我把消息轉發給了季時川,卻沒想到他直接秒回信息。
[季時川:好般配]
[季時川:好看,愛看,磕到了,祝99]
[季時川:你把新聞來源發給我,我也去投稿。]
這什麼人,鐵人嗎?昨天聽聲音已經像破爛了,今天還能發消息?
我大為震撼,發著消息卻聽鐘雨道:“到會場了,秘書長。”
好幾秒,我才抬頭,指了指我的臉,“我?”
鐘雨恭敬點頭,下車,拉開車門,“請下車。”
我:“……”
啊這!好陌生!
我下了車,卻看見無數媒體候在場外,人山人海。
我小心翼翼走入會場,又在保護下進入通道,一路上,團隊的人……哦不,現在是秘書辦了。秘書辦的人貼心地彙報著我的行程,侯著我,幫我穿外套,給我遞水,甚至彙報有多少人給我來電。
無數出席此次就職演說的官場人員和我打著招呼,媒體主編與我交談,中小型的財團的人吹捧我,法院的人也過來祝賀,送上代表我身份的徽章……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夢一般。
我草,好大的排場!
我震撼許久,迷迷糊糊地登上了就職演說台,不知道以何種心情演說完了,聽到台下的歡呼的浪潮,又看見台下羅爾斯鐵青的臉。
總而言之,我第一次感覺到,我當官了!
我草,我真當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