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瘋了。”我轉頭看他,“根本沒有人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樣,不是嗎?”
“謊言拙劣,但不是醜聞,起碼不是你的。隻要接下來的審問不出問題,他們不會揪著細節深究,因為他們也不敢。不然不會將審問拖到現在,還讓你洗浴換身衣服,甚至把我們放在一個休息室裡等著。”我又道:“再想想你的家族,他們更希望這件事是什麼樣子的呢?”
李默的瞳仁顫動了下,死死地凝著我,幾秒後,“為什麼?”
為什麼幫你?我他媽也不想幫你,我是為了活命!
我笑了下,伸出二根手指,“一個人說不出她的願望,隻會是願望太多,所以給我二個願望。”
李默像是氣笑了,彆開臉去,道:“好。”
他又道:“我該怎麼做?我……沒有說過謊。”
哈,那是因為你能承受坦誠的代價,隻需要死我一個人,其他人會幫你把醜聞埋下來。而我必須說謊,用不值錢的聲譽給你打掩護,才能讓這個你和你的家族給我一線生機!
我和他對口供的速度很快,也是這時,我們穿過了長長的回廊,走過了幽深的樓梯。
樓梯裡的燈光更暗一些,幽藍色的壁燈與各種設施的顯示屏將這並不狹窄的空間照出了令人眩暈的光影。李默的呼吸有些急促,她身上淺淡的灰燼信息素在這個空間逸散著,和她握著自己手腕的時散發的熱意一樣,讓他那顆懸著的,狂亂跳動的心臟有了些微的安心。
他不斷回想著自己與她對的口供,不斷尋找著邏輯有錯之處,又不斷修正。他一遍遍默念她的名字、職業、身份、籍貫,努力在記憶中構築她話中的他們產生交集的場景,好能應付之後由家族的人旁觀的審訊。
太荒謬了,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說一個眾所周知的拙劣的謊言做掩飾,何等可悲。可一麵嘲諷自己的愚蠢與可笑,又一麵有了些說不上來的情緒,他抬起手揉了揉額心,借著動作悄然看向一旁的她。
她也是alpha,自己在下午才剛剛差點被alpha強行標記,他應該和她保持距離,他應該更加警惕,所以他一瞬決定視線她的願望再讓她與醜聞一起死去沒有什麼不對的。他不該有這種不安的,愧疚的心情,他也不該喘不過氣。而且現在他們有了一個更好的方法,她不用死,她還可以拿到更多好處,她不會知道他剛剛的想法的。再說了,她也不是純粹的聖人,所以他不需要這麼焦慮不安。
李默的思緒越發淩亂,耳邊似乎隻有下樓梯的腳步聲與彼此的呼吸聲,他的視線也越發忍不住看向她。也在這時,他一腳踩空,身體驟然的失衡讓他大腦空白了一瞬,心臟提到了喉嚨。下一秒,握著他手腕的手一用力,維係住了他的平衡,卻也驟然拉近
了他們的距離。()
那極淡的灰燼信息素與身體的溫度襲擊著李默的感官,他的手握著扶梯,心臟跳得十分厲害。她沒有說話,或許說了,但他隻能聽到耳邊的心跳聲以及湧向頭顱的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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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突然察覺到,這灰燼信息素中有著很淡的,屬於其他omega的信息素。
……這和他沒有關係,他們認識才不到幾個小時,他不該注意這些私人的信息才是。
李默平靜地想著,沒忍住轉動了下手腕,擺脫了她握著自己的手腕的手。
也是這時,他們看見了審訊室的燈光。他再次望向她,她的側臉輪廓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出了幾分柔和,她笑了下,卻是一副漫不經心的姿態。
李默移開金眸,道:“我——”
“我們現在算共犯,這樣想,你會好點嗎?”她的話音帶著點調笑,他還沒回話,卻察覺到灰燼信息素驟然近了些,溫暖的手摸上了他的肩膀用力一推,她的聲音也同時響起,“快去吧,我想趕緊結束回去睡覺了,明天要上夜班。”
他不緊張的,他隻是疲憊、煩躁、不舒服。
可這麼一推,李默又覺得自己的心提起了,他低頭,瞥見手腕上她緊握時留下的淺淡紅痕。他的手輕輕觸了下,耳朵有了些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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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比想象中的更快,李默出來後,我看見跟著進去的,臉色緊繃的傭人或是管家或是什麼重要任務臉色十分地好,連乾員們都言笑晏晏。
我再次鬆了口氣,看來……小命暫且保住了,起碼我不是醜聞的目擊者了。輪到我時,他們的審問敷衍了許多,沒多時我就出來了。
離開警局時,李默托人給了我他的聯係方式,帶話告訴我有什麼條件直接提,隻是需要一些時間準備。看來他知道我會要很多錢和房子了。
……爽,太爽了!
我滿懷欣喜地回到了家,美美地躺下了,直到第二天都帶著一張笑臉。
即將有一筆巨款入賬,入賬前的上班就像體驗生活!爽!
但這個笑臉在中午就垮了,因為中午時,超級長的車隊進入了學校,我光登記就登記得想死了。受不了了,我何苦體驗生活呢?不爽!
在我操作著係統瘋狂檢驗權限時,我聽見同一班的同事也在瘋狂抱怨,“二城的交換生有這麼多嗎?!”
她剛抱怨完,就發出了一聲驚叫,“等下,有個閘門出問題了!”
下一秒,我在監視屏裡清楚看見,一處閘門的數據狂轉,瘋狂報錯,一輛車直接撞廢了車頭。
我道:“你完了,你要扣工資了。”
她崩潰大喊,“怎麼辦,完蛋了,不會出事吧!”
我繼續看著監視屏,很快的,我看見車後座出來了一張熟麵孔。
好像是……昨天教會遇見的那個少年,我回想了下他的個性,看向我的同事,認真道:“神會告訴你下場是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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