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可渴望找到其他的答案,可她的聲音沒給他餘地,
“……我們起了一些爭執,你想要讓我明白我這樣的人不配和你說話,我掙紮時你摔倒了。我本來想走,但是怕你出事,所以再檢查你的情況…。”我隱去了一些細節,關切地扶著他的腦袋,“沒事,不重要,起來處理一下傷口吧。然後我會離開,再也不打擾你的,是我不自量力。”
江森的眼神中有著空茫,嘴唇動了下,卻攥住了我的手腕,“我動手了嗎?當時我在易感期,當時也許情緒不太好,我——”
“你不在易感期時,也會對我動手的。”
我打斷了他的話。
江森抿了下唇,眼神垂下。
很好,他現在看起來不僅冷靜下來了,而且還顯得很有良心。雖然我不知道為何他突然有了這玩意兒,但我覺得得趁著現在利用一下。
我認真地看著他,“都不重要了,你還活著就行。等你易感期結束後,再繼續這些話題吧,你現在還沒止血,我扶你——嘶——”
我抽回手,扶著肩膀和腹部各自低吟了一聲,又立
刻道:“抱歉,你可能得自己站起來了,畢竟你確實擔得起你的成績,出拳力道挺猛的。()”
江森的眼睛顫動了下,……抱歉。?[(()”
他似乎飽受良心折磨,幾度用複雜的眼神望我,又幾度想要張口。最終,他站了起來,任由我給他隨便上了上藥。
我合上了醫療箱,道:“有空的話你還是去趟醫務室吧,我先回去了。”
媽耶,可算折騰完了。
還是彆想什麼曲線救國結識omega了吧,萬一過幾天他想起來了,我還是得倒黴!
我剛要走,江森卻握住了我的手腕,話音很低,“等下。”
他拉著我進到了盥洗室,用毛巾浸了熱水,仔仔細細地拔掉了我手上的血痕。我有些尷尬地縮了一下身子,“我自己來就行。”
“……你幫我包紮了,我也要做點什麼比較好。”江森低著頭,又道:“我當時出手很重嗎?我帶你去檢查一下吧。”
他的睫毛顫動了下,又道:“你好像一直在發抖。”
廢話,你差點殺了人你也抖!
我沒說話,江森卻立刻抬頭,道:“我沒有想到我對你態度那麼糟糕的情況下,你還能沒有怨懟地救我,甚至是為我擔心流淚。”
……那倒不是因為擔心,算了,嚇哭也是哭!
“沒有必要,你也不用覺得我是個好人,覺得可以賞我點誇獎道歉。我承認,我很討厭你無來由的傲慢,但不代表我可以見死不救。”我努力夾帶私貨,又彰顯自我,“而且我也是為了自保,假如你真的失血過多死了,我難逃其咎。假如你沒死,醒來之後也肯定要拿我開罪。如你所說,我確實胡言亂語,異想天開,想著能和你和平共處,也想著即便你是易感期,或許你可以克製住暴力,好好解決問題。但事實讓我學會了謹慎,今後我不會做多餘的事了,找你說什麼彆針對我了,彆老說難聽話,也彆老懷疑我另有所圖之類的話了,顯得我像個自作多情的傻子。你放心。”
我用力把我的手扯出來,笑了下,“我回去了,你注意傷口。”
“你……我……”江森被我一番話砸懵了,他想要辯解,急切地跟上我,最終卻說不上話。最後,他突然扶住了我的臉,我詫異地望他,他卻把毛巾覆在我的臉上。緊接著,他緩慢地擦去我臉上的血。
“不是多餘的。”他輕聲道:“起碼我因此發覺到我的偏見了,也許你的確不是靠自己進來的,也許你也的確不夠優秀,但是你的確是個好人。對不起,為我對你的屢次出言不遜而道歉,也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的。”
他又道:“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可以直接來找我,我們也可以一起上課。我可以幫你適應這裡。如果你願意接受我遲來的歉意的話。”
這也可以?還有這種好事?
我大為震撼。
江森用力地擦我的臉,像是擦玻璃一樣,幾乎讓我有些窒息。我扯開他的手,卻看見他始終垂落的視線。
我道:“
() 我怎麼配接受你的歉意呢?”
江森的眼睛裡有些複雜,沒有說話。
我繼續道:“不過我很好奇是真的嗎?你真的要和我做朋友嗎?新朋友,你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很會順竿爬嗎?”
江森怔了幾秒,笑了下,輕聲道:“不,我很榮幸,如果你還願意的話。”
我道:“等你恢複記憶了再說吧,畢竟你忘了一些事,也許你想起來了就不覺得我值得做你朋——”
江森的黑眸凝視著我,湊近了些,急切地證明道:“不,不會的。我不認為那些東西可以改變什麼!”
我伸出手,江森的視線便也跟住了我的手,我有些奇怪,卻也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新朋友,明天上課見。”
江森的黑眸望向肩膀,又望向我,點頭,“好。明天見。”
他頓了下,又道:“有不會的問題,可以找我。”
我覺得他的後半句話是彆找迦示,但我又覺得我和他的友誼應該還沒有進展得這麼快,重要的是,這些事我另有安排,你就幫我給omega牽線就行!
我誌得意滿地離開了高年級的公寓樓,然後迎麵撞上了六年級部公寓門口的迦示。他站在門口,像個保安,一動不動地看著每個路過公寓樓的人。
我泰然自若地轉身,然後聽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一隻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你去哪裡了?”
迦示問我。
“季時川在你房間門口蹲著,不要回去。”
迦示又道。
“你身上……有很難聞的味道。”
迦示最後道。
我:“……”
我覺得今晚是不得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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