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1 / 2)

人生若隻如初見 葉澀 10076 字 7個月前

薑溱月本來是不想來的。

可是聽見阿離說阮漪涵病了之後,她又走的比誰都急。

這會兒,她的後背都被汗打濕了,一雙漂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阮漪涵看。

她的美,更加的外放,囂張,霸道。

薑溱月和阮漪涵、秦海瑤都不是一個類型的人,她是典型的火爆脾氣,愛就愛的轟轟烈烈,恨就恨得乾淨利落,一點不拖泥帶水。

她這是從畫室畫畫剛被阿離給騙出來的,衣服都來不及換,淡藍色的格子襯衫紮在牛仔褲裡,咖啡色的長發挑染著,紅唇微翹,眼裡都是犀利,“搞什麼?你玩我?”

阮漪涵哪裡像是生病的模樣。

薑溱月轉過頭,死死的盯著阿離:“你活膩歪了?”

阿離緊張地盯著阮漪涵看,阮漪涵笑著擺了擺手:“你出去吧。”

重生之後。

她很少笑的。

可是看見薑溱月那熟悉的樣子,阮漪涵的心裡暖暖的,“月月,坐這邊。”

“月月”兩個字像是刺激到了薑溱月,她身子一僵,不可思議的看著阮漪涵。

阮漪涵微微的笑,去冰箱裡親自拿出她愛吃的車厘子,又去給她洗了放在麵前。

薑溱月一直盯著阮漪涵看,她看看麵前擺的車厘子,又看看阮漪涵,最後忍不住問:“你是腦袋病了麼?”

阮漪還是笑,笑的眼圈都紅了。

她想起重生前。

她和阿離和奶奶被追的狼狽逃跑,到最後連一輛車都沒有了,是薑溱月,她開著一輛越野車過來了。

那時候,阮漪涵扶著奶奶,心裡蒼涼一片,薑溱月叼著煙,頭發散著,開著那麼高的車,又酷又野。

再次見麵的時候。

阮漪涵早就不是之前的天之驕子了,她狼狽頹廢,眼裡的光彩都沒有了。

薑溱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把車鑰匙扔給了她:“拿著,裡麵有吃的喝的,還有睡覺的被子。”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阮家跟秦家反目成仇,沒有人敢靠近她們。

阮漪涵搖了搖頭:“算了,我再想辦法吧。”

秦沁狠絕了,她一點後路都不留給她們,但凡是她查到的敢“幫”阮漪涵一分一毫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薑溱月是知道的,她冷冷的笑:“你放心,我爸媽都去國外了,她的勢力再強觸角也伸不了那麼長。”

阮漪涵沉默不語,眼裡一片晦澀。

“可你還沒有離開……”

薑溱月盯著阮漪涵看了一會兒,她走了過去,輕輕的抱住了她,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阿涵,不要放棄,你還有奶奶。”

這是阮漪涵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薑溱月的話一出來,她就忍不住淚流。

薑溱月摸著她的頭發,笑著說:“還有,乾嘛這麼無精打采的?不像你了,阿涵,你知不知道,當年我家裡破產,爸媽從高處跌下來,我也落入深穀走不出,可是我從未想過放棄是因為什麼?”

阮漪涵看著她,這樣的話,薑溱月從未說過,她自然也不知道。

薑溱月看著她,咖啡色的眼眸裡都是認真:“是因為你啊,阿涵,所以我不會離開,一直都會在這裡。”

……

回憶還帶著溫柔與眼淚的味道,阮漪涵看著薑溱月:“月月,過來跟我乾吧,你那個什麼自由畫家的,並不靠譜。”

阮漪涵穿了一件亮麵的黑色長裙,腰間係著反差的紅色緞帶,纖細的腰更顯得不禁盈盈一握,阮漪涵看著薑溱月,眼裡都是誠懇與認真,陽光灑進來,為她的側臉鍍了一層金邊。

明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即使這麼多年沒有見麵,也該是熟悉的,可這一刻,薑溱月卻突然覺得她有點陌生,“你哪兒根筋不對了,我過來跟著你?我是什麼料子你不知道麼?再說了,我為什麼跟著你?”

她一直是驕傲的,即使家裡破產了,也不損傷絲毫。

她這個自由畫家做的很隨性,一輛車,一塊畫板,天南海北的走著跑著,不知道比以前當千金小姐的時候舒服多少。

阮漪涵看著她:“那如果是我求你呢?”

薑溱月不可思議的看著阮漪涵,她是怎麼了?阮漪涵從小就是一個驕傲的主兒,倆人沒少掐架,各不相讓,可現如今……

“阮總是在同情我麼?”

薑溱月的聲音冷了下來,憐憫什麼的,在她的人生字典裡就不該出現。

阮漪涵卻突然笑了,她走到她身邊,彎下腰輕輕的抱了抱她:“月月,過來吧,幫幫我,我的身邊。”她壓低聲音:“能相信的就隻有你了。”

薑溱月跟看怪物一樣看著她,臉都紅了,到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

到底也沒有給阮漪涵一個肯定的答案。

可是阮漪涵卻篤定了她一定會回來幫自己。

薑溱月是一個聰明的人,現階段可能真的能力匹配不上,但假以時日,她可以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的。

秦沁在憶風穿插了無數的眼線,她又是那樣的敏感謹慎。

阮漪涵不可能一一拔,她現在能做到的是最親密的人都是自己的人緩緩而治。

中午的時候。

阮總的禦用美甲師allen過來了,allen翹著他的梅花指,在辦公室轉了一圈,矯情的捂著嘴:“牛逼啊牛逼啊,阿涵,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眨眼你都成了總裁了。”

阮漪涵躺在沙發上,眼睛盯著天花板,出神的在想著什麼。

這是她這段時間最長有的表情。

allen看了一個遍,他這才心滿意足的轉過身看著阮漪涵:“好了,我的阮總,今天想來個什麼顏色啊?玫瑰紅怎麼樣?我感覺現在特符合你的氣場。”

阮漪涵這才轉過頭,淡淡的:“把美甲都給我卸了。”

卸了?

allen一愣,“為什麼?”

他上個星期才剛給阮漪涵弄了一個美美的紫色,不是單純的紫,是一種漸變非常有層次的禁欲又撩人的顏色。

阮漪涵很平靜,“我的手,還有其他用。”

阮總這一上午基本上都各種荒廢了。

先是找青梅竹馬的破產畫匠聊天,又找個娘唧唧的美甲師聊天。

秦沁聽著手下的彙報,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現在要去哪兒了?”

閆秘書認真回答:“說是準備帶著阿離出去辦公事,我已經派人準備跟著了。”

秦沁聽了笑了,“跟阿離辦公事?”她擺了擺手:“不用跟著了。”

跟的太緊。

被發現了就得不償失了。

跟阿離能辦什麼公事?多半是出去鬼混。

阮漪涵的確是出去鬼混了。

隻是混到了一個老舊小區的樓下,還特意換了一輛低調的彆克車。

她坐在車裡沒有下車,窗戶開了一個縫,安靜的抽煙。

以前阿離雖然屬於她的手下,但跟阮漪涵更像是朋友,有什麼就說什麼,現在……也許真的是接手了企業,阿離感覺阮漪涵突然變得離的她很遙遠,她甚至都不敢去詢問今天來這兒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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