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屬於他(2更合1)(1 / 2)

周漫兮沉思片刻,也很嚴肅地說:“那你給我一個同居的理由。”

“不止一個。首先, 你的確是個很合格的母親, 但作為單親媽媽,你的經濟壓力比較重, 事業也才剛起步, 根本無法照顧好周易鳴。其次,周易鳴很聰明, 說是小天才也可以。以你現在的撫養條件, 根本無法全麵發展他的天賦。再其次, 周易鳴需要一個父親。他現在已經上幼兒園, 好勝心、攀比心都是有的,難道你要讓他做個父不詳的孩子?最後,先同居後戀愛再結婚。周漫兮,主動權依舊在你這裡。我需要的,隻是一個我們深入了解的機會。”

一條條理由列舉出來,他是絕好的說客。

周漫兮無法拒絕。倘若她依舊如以前一般厭惡他、抵觸他,這些理由可能沒有多大效果。但自周易鳴遇險後,她就再也拒絕不了他了。他為她戒酒,他為她帶著傷四處奔波, 他對她或許用了真心。所以,他要一個機會,她無法拒絕。

“容我考慮下。”

即便心裡妥協,她也不想輕易答應。

葉律恒滿意她的回答,笑著點頭:“好, 我尊重你的一切想法。”

周漫兮起身去了周易鳴的病床,小家夥閃著澄亮的眼睛道:“大伯真狡猾。”

他已經聽出他在花言巧語,一語道出真相:“他分明居心叵測。”

“你可知道居心叵測是什麼意思?”葉律恒又下床了,走過來,纏著白紗的長腿伸到他麵前,“瞧瞧,才為你流血包紮了,你就這麼說我,有沒有良心?”

周易鳴暗翻白眼,丟來一句:“苦肉計!”

葉律恒:“……”

這小家夥是來拆台的?

他板起臉,收回腿,揚眉道:“還想不想下圍棋?想不想參加圍棋比賽?”

玩威逼利誘!

周易鳴撇撇嘴,很不情願地嘀咕:“好,柔情牌。”

葉律恒:“……”

他伸手去揉他的腦袋,笑了句:“人小鬼大!彆亂說話!”

周易鳴躲開他的手,看向媽媽,眼神有點同情的味道。大伯太狡詐了,像是大尾巴狼,媽媽好可憐,小白兔要被大尾巴狼叨回家裡去了。

周漫兮不知道兒子的想法,被他看的有些心虛,便轉向葉律恒,嗔怪道:“你回去坐著,腿傷忘記了?”

“你扶我?”

葉律恒伸出手,搭在她肩膀上。

周漫兮蹙眉,忍住了,扶他坐回床上,數落道:“你彆作了,安分點,腿傷不是小事。”

“好。我都聽你的。”

“哼,也就說的好聽。”

她說完這句,又去照顧周易鳴。點滴快沒了,她按鈴喊醫生。護士很快過來了,拔了針,又給周易鳴做了檢查才離開。等護士出了病房,周易鳴生龍活虎地下床了,爬到葉律恒身邊,給他捏捏肩膀,捶捶沒受傷的腿,笑著討好:“大伯,你要多久能出院?什麼時候帶我參加比賽啊?”

“以你現在的技術參加比賽,是想去丟人嗎?”

他毫不留情地打擊。

周易鳴臉皮也厚了,笑著回:“怎麼可能?大伯這麼厲害,名師出高徒的。”

這吹捧很讓人受用。

葉律恒臉色好了些,揉了下他的腦袋,很傲嬌地說:“等一周。”

周易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果斷下床了。

也巧,杜德帶來了飯菜,3碗餛飩和2份糖醋排骨。周漫兮母子一人一份,剩下的一碗餛飩是素的,給了葉律恒。後者本來沒什麼胃口,正想拒絕,被周漫兮掃了一眼,乖乖吃了。

三人吃了很早很早的早餐,天又亮了些。

許長虞帶了兩個警察過來詢問,周漫兮回答了他幾個問題,聽他說:“兩名嫌疑犯都已抓獲,我們會儘快給出處理結果。”

周漫兮對他們的辦事能力還是挺認可的,笑著道謝:“感謝你們。”

“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許長虞回了一句,去看周易鳴,小家夥精神還不錯,笑著對他揮揮手,一臉的純真無邪,非常討人喜歡。但他想到方奎提起他時流露出的絕望恐懼,就非常好奇他對他到底做了什麼。

“是叫周易鳴,對?”

他走過去,彎了彎身體,與他齊平,狀似誇獎地說:“你很勇敢啊,還把嫌疑犯製服了。”

周易鳴心一顫,撇撇嘴,孩子氣地說:“他太弱了,又蠢又弱。”

“他是高校研究生,智商絕對正常。雖然瘸了一條腿,但也是成年男人。所以,周易鳴小朋友,你真厲害啊!”

他語氣裡有誇獎,也有警告。

四歲的孩子麵對綁架理智而冷酷,逃脫前,還能把嫌犯狠狠懲治甚至虐打一番。當他是孩子,你就天真了。許長虞做警察,也見過年齡很小的天才罪犯。所以,不由得對周易鳴上了心。

周易鳴自然也聽得出他話語裡的深意,天真地笑笑:“謝謝叔叔誇獎。”

許長虞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轉身走出病房。

周漫兮送他出去,言語恭敬:“辛苦許警官了。”

“不辛苦。”許長虞伸手點了下眉心,決定提點下:“周女士,你兒子很聰明,但聰明的人多擁有一個彆人無法理解的世界,你作為孩子家長,一定要好好關注孩子的三觀問題。”

周漫兮微皺眉,總覺得他話裡有話,但她也不想過分猜測,便回了句:“我兒子很乖巧聽話的。”

許長虞點到為止,沉著一張俊臉離去了。

周漫兮轉身回病房,小家夥在和葉律恒下圍棋。她看了會,雖看不大懂,但也沒有離開。其實,該上班了,但她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找到兒子,也無心去上班。她請了假,躺到兒子之前睡的床上,眯上了眼睛。

病房裡很安靜。一大一小知道她要睡覺,都很默契地放低了聲音。她很快睡了過去,大概睡了兩個小時,被說話聲驚醒,睜開眼看到馮茉莉,莫名地有些心虛。

馮茉莉表現倒還正常,就是臉色清冷了些:“你醒了?沒去上班?”

“請假了。”

“陪男朋友?”

她總是誤會自己和葉律恒的關係。以前,她還想著解釋,但現在似乎沒必要了。

馮茉莉見她沉默,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去看葉律恒,希望他能說些什麼。

葉律恒也真說了,卻是趕人:“感謝馮總來看我,我想休息了,就不多留你了。”

馮茉莉是個嬌養出來的富家小姐,在情敵麵前這樣跌份,臉色很難看地離開了。

在她走後,周漫兮低下頭,有點冷淡的樣子。

葉律恒看到了,眉眼溫柔地說:“如果你不想見她,我就把茉莉文學買下來送你,好不好?”

“不需要。”周漫兮搖頭,“也沒到那地步。”

她不喜馮茉莉,但也沒到厭惡的程度。

茉莉文學是人家的心血,君子不奪人所好。

葉律恒知道她心腸軟,略思量了片刻,說客又上線了:“其實,她不算個好的領導人。我投資茉莉文學是因為你,如果你離開,我肯定是要撤資的。而沒了你,茉莉文學隻會是一盤散沙。你不接手,反倒是毀了它。所以,周漫兮認清你的價值,該冷血時就要冷血。商場如戰場,戰場無父子,同樣,也無友情。”

他說的都是對的。

但周漫兮有自己的原則。她喜歡一點點打拚來的東西,有汗水,有收獲,有成就感。唾手可得的成功總是飄渺的,鏡花水月般,一場虛幻罷了。

“我在培養陳珂,有她在,茉莉文學不會垮的。”

“這麼看好她?”

“她很有天分和野心,也夠努力。”

“我呢?”

話題轉的有些快。

周漫兮一臉懵然。

葉律恒桃花眼翹起來,笑得蠱惑人心:“我還沒聽你誇過我。你誇我幾句聽聽。”

周漫兮撇過頭,損了句:“幼稚!”

“偶爾不幼稚下,成熟是沒有意義的。”

“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也是理。”

她說不過他。

葉律恒能說會道,嘴上功夫簡直能忽悠死人。

周漫兮沉默了,閉上眼,又去睡了。她自穿來,好久沒睡過懶覺了。微風和煦,太陽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心裡安寧而踏實。她又睡著了,再醒來,身邊躺著一個人。瓷白的一張臉,五官精致如同工筆描繪過。他長得很好看,睫毛長長卷卷,投下一層剪影,配著安靜的睡容,美的讓人垂涎。

“醒了?”他似乎感覺到周漫兮的注視,長睫眨了眨,睜開來,桃花眼迷蒙著,輕喃了一聲:“漫漫?”

周漫兮看向對麵的大床,之前,一大一小在床上下棋,但現在小家夥不在了,大家夥不知何時溜上了她的床。

“易鳴呢?”

“杜德帶他出去了。”

“他才醒過來,需要好好休息。”

“也需要曬曬太陽消消毒。”

“又是歪理!”

“歪理也是理。”

“我不跟你講歪理。”

“好。”葉律恒妥協了,慢慢坐起來,靠著抱枕,雙手環胸:“我們換個話題聊。”

周漫兮才醒過來,腦子還漿糊著,沒好氣地哼一句:“你話真多。”

“沒辦法,你話太少了。如果我再不多說幾句,我們難道要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

“……”

他還真是會用詩句!

葉律恒不再逗她,換了認真的表情:“你考慮怎樣了?”

“什麼?”

“同居的事。”

“我還在考慮。”

“不影響你考慮,就先問問你準備什麼時候搬來?我讓人去收拾房間。”

周漫兮一時沒轉過彎,估摸了下時間,隨口道:“等你出院。”

話語一落,緊急按鈴聲響。

葉律恒情緒亢奮地吼一句:“我現在出院!”

周漫兮:“……”

等等,她剛剛說了什麼?!

葉律恒沒給她反悔的機會,麻利地喊來醫生去辦出院手續。

周漫兮勸說了半天,都被他一句:“我會安排私人醫院住進彆墅。”

他有錢,真想照顧好自己,有的是方法。

周漫兮不再多言,看他辦好出院手續,坐上輪椅,由著杜德扶上豪車。

周易鳴不明內情,眸帶好奇:“大伯不是說要一周才能出院嗎?”

“你大伯說話不算話,就是個騙子!”

“深表認同。”

他讚許地點點頭,就被一把拽進了車裡。

葉律恒伸手彈了下他的小鼻子:“明目張膽地說我壞話,誰給你的膽子?”

周易鳴看向媽媽,有些話不言自明。

葉律恒:“……”

他捏捏他的臉蛋,小聲哼了句:“你且恃寵而驕。”

周易鳴伸手抱拳,得意地笑:“好,謹遵大伯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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