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天堂,一念地獄。(1 / 2)

沒有解釋。

葉律恒像是啞巴, 任你詢問多少遍, 硬是不出聲。

許長虞像是跟他較真了,就不肯放人出去。

他們一直對峙到天黑, 杜德過來後,從喬昀那裡明白了情況, 直接抓住許長虞的衣領低聲警告:“許先生,勞煩看在我家少爺給你許家投資了8000萬的份上,就要點臉, 多大點事, 搞得這麼難看?”

許長虞一巴掌甩開他的手, 整了整衣襟,繃著一張俊臉:“他差車主以及他們一個道歉。”

他指了指旁邊的兩名交警。

杜德走過去, 低頭致歉:“我家少爺工作壓力大, 心情不好,還請兩位不要計較。”

他說完,拿出兩張支票。

上麵數字很多零。

兩名交警看得兩眼發直,正要伸手接,許長虞看過來:“杜先生, 你這樣是在行賄,懂嗎?”

話音一出,那兩名交警忙收回手, 不敢接了。

杜德見此,握緊拳頭,嗬笑一聲:“看來許先生是打定主意想要鬨得很難看了。”

許長虞並不想鬨得很難看, 指了指坐在牆角的人:“讓你家少爺開口道歉,我要的就是這麼簡單。”

讓他家少爺開口道歉?

他大概是腦子不正常了。

杜德轉過頭,掏出電話給局長打電話,很快,那邊下達指令,讓許長虞放人。

“多大點事,還不許人保釋?”

“並不是事情大小的問題,而是葉律恒,這人太狂,太傲了。”

他就是看他不順眼,仗著有錢為所欲為的公子哥,真該進局子待幾天。

但局長隻覺得他那嫉惡如仇的性子又上來了,冷聲道:“那是他的事,你管的太多了!”

“他在光天化日下襲警!”

“行了,趕緊放人!”

許長虞放的很不情願:“你們以後收斂點!”

主仆兩人都沒搭理他。

隻有喬昀微微一笑:“辛苦了,許警官。”

但這句話,更像是在諷刺。

他來保釋,許長虞不給他臉,可真是有膽。

許長虞感覺到他的敵意,冷著臉沒說話。

三人陸續走出警局。

不料外麵是洶湧的記者,一見他們出來,宛如惡狼撲來了:

“葉總,你為什麼毆打車主、襲警?”

“你知道那位車主被你打成二級輕傷?”

“身為恒信金融的總裁橫穿馬路闖紅燈,毆打車主還襲警,不覺有失身份?”

“葉總,您能說幾句後嗎?是壓力過大?還是企業遇到危機?大眾需要一個解釋!”

……

七嘴八舌的詢問聲伴隨著一陣“哢哢哢”的拍照聲。

葉律恒抿緊薄唇,推開記者,在杜德的護衛下上了車。

有記者在拍車窗,有鎂光燈還在閃,葉律恒麵無表情,閉上了眼睛。

杜德坐在駕駛位上問他:“少爺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喊個醫生?”

葉律恒揮手:“去濱水彆墅。”

他不準備回周漫兮所在的那個彆墅。

杜德蹙眉:“少爺?什麼意思?”

“我情況不對,先去濱水那邊住著。”

“我覺得這種時候少爺很需要周小姐。”

“需要她做什麼?同情我嗎?”

葉律恒不許她看到那樣狼狽的自己,口吻嚴厲起來:“去濱水彆墅。現在!立刻!”

杜德還想多說:“周小姐會擔心——”

“那就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他沒了耐心,眼裡蒙上一層鬱氣:“我現在很累,彆再跟我說話。”

沒有人能改變他的決定。

杜德隻能聽令送他回濱水彆墅。

一路上,他的手機響了很多次,都是周漫兮打來的,但他沒接。

葉律恒也沒接。周漫兮打了二十多個,把他手機打沒電了。他到了彆墅,下了車,大步走進客廳,隨手脫了外套,邁步上樓進了臥室。

杜德跟在後麵,撿起他扔在地板上的外套,從中摸出手機充了電。

喬昀坐在沙發上看手機,微博熱搜如他所想,滿是葉律恒的負-麵新聞。

【恒信金融總裁葉律恒當街暴打車主、襲警!】

【最猖狂的企業主葉律恒出警局時蔑視、推搡記者】

【專家猜測:葉律恒一連串詭異行為可能源於某種心理疾病】

……

他翻看著,皺緊眉頭,抬頭喊住了上樓的杜德:“葉少怎麼了?”

剛剛葉少說自己情況不對,是身體還是心理?

杜德搖頭,什麼話也沒說。他進了臥室,葉律恒正從浴室裡出來。他穿著純白的浴袍,頭發濕漉漉滴著水。但他沒擦,彎腰從床頭櫃裡摸出一瓶藥倒了幾粒塞進嘴裡。

杜德嚇了一跳,忙竄過去奪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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