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像是有涓涓細流直接流入了心底的最深處，讓她說不出話來，是感動？遺憾？遺憾他為何不早點說這句話，可是一切已經成了定局。
厲璟辰握住了她的一隻手，深邃的眼睛忽明忽暗，認真地望著她，“你采訪過我，我和你說過，因為有一個人讓我知道，要賺很多錢在她麵前，說話才有底氣，那個人，就是你。”
“厲璟辰，我從來沒有在乎過你有沒有錢……”
薑彤說，“如果我是愛慕虛榮的女人，那麼，一開始我爸讓我嫁給更有錢的富二代，或者我自己找老公，我也能找到比你有錢的條件好的。”
“你是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厲璟辰眸子變暗。
“我是個男人，當年結婚的時候除了關係好的朋友，多少人說我高攀你？”
“我可以不在乎其他人怎麼看我，可我在乎你的感受，以及你家裡人的感受，一開始你嫁給我的時候，你家裡人都看不起我，你爸那是明麵上的看不起我，恨不得咱倆立刻離婚，你媽雖然嘴上沒說，可我也知道她不認可我。”
“我賺很多錢，我不是要得到社會的認可，他人的看法對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得到你的認可，”
“我等了這麼久，”厲璟辰眼底閃過明顯的失落，“你也沒有說過一句，我想聽的那句話。”
薑彤定定地看著他，“可是厲璟辰，你又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
厲璟辰沉默了，隻是盯緊了她。
薑彤的眼底閃過心灰意冷，見他眼底的疑惑和一絲傷感，她知道，離婚是對的。
“咱倆，不合適！你適合找一個崔瑩瑩那樣，溫柔賢惠，體貼又細膩，居家過日子的好媳婦，我不是那種賢惠的，你需要的體貼，我也給不了你。”
厲璟辰緩緩吐出一口氣，“我什麼時候非要你賢惠了？就非得提她是嗎？她已經自殺了，為什麼總是抓著一個死人不放。”
“她死了，難道我就要相信你倆沒什麼了嗎？青梅竹馬，她不是你的白月光嗎，要是她沒死的話，你現在能來追我嗎？”
什麼白月光？
“你越扯越離譜，”厲璟辰眉頭緊皺，“我不知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對瑩瑩，我僅把她當妹妹看待，我從來沒和她交往過，更沒和她有肌膚之親。”
“你聽聽，你還叫她這麼親密的，嗬嗬瑩瑩瑩瑩的，我寧願信你媽是武則天，我也不會信你和崔瑩瑩之間沒什麼。”
厲璟辰：“…………”
“要你的分析，我和老宋，我倆也算得上青梅竹馬了，我還得和他有一腿對嗎？你這個邏輯就不對。”
“我和你說崔瑩瑩呢，你扯到老宋乾什麼去了？老宋是男的，崔瑩瑩是女的，能一樣嗎？雖然崔瑩瑩死了，可是你保證，以後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崔瑩瑩？要是想找一個溫柔的女人，時刻都可以找到，那種人最適合你。”
“……”厲璟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難道在她眼裡，他就想要一個溫柔的太太？
“這就是我不願意和你提她的原因，咱倆總吵吵，明明我和崔瑩瑩就沒什麼，你偏喜歡放大，關鍵她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這麼倔。”
“啊對對，都是我太小心眼我太願意較真了，我無理取鬨行了嗎。我隻是不喜歡一段婚姻，有第三者插入，哪怕我不愛你，我也做到了婚內對你忠誠了。”
“你氣死我吧。又第三者了！我說了你又不信。”
那是因為有細節，她才不信的，可是提往事有意義嗎？曆曆在目，她能翻一天的舊賬，包括崔瑩瑩，包括鄭燕的。
薑彤不甘示弱地說，“那我說了我沒懷孕，你也不信我，我反正就是沒懷孕，我也不可能給你生孩子，咱倆就這樣就行了。”
厲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