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洗胃洗的及時,保住了一條命,然而這毒藥裡麵的藥性有類似農藥的成分,對身體必然造成了一些損傷。
病床前,鄭燕寸步不離守著厲遠崢。
陶藝真站在遠處,這一刻她才恍然她沒有分寸,企圖得到一個人的行為,給這個男人的家庭、甚至給他自己,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她寧願今天喝下毒藥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厲遠崢!
看著鄭燕緊緊地握著厲遠崢的手,想必這個女人也和她一樣,希望這個男人可以好好的!
陶藝真想了很久,她發自內心愧疚了,她終於知道她錯了。
她和鄭燕說,隻要厲遠崢蘇醒過來,她會立刻離開!她再也不會糾纏他了,隻要他好好活著,隻要他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鄭燕一言不發。
等到厲遠崢蘇醒過來……第一眼,他望著鄭燕。
看到這個男人滿眼都是他的妻子,看到鄭燕抱著他痛苦地哭著,看著他安慰她的模樣,陶藝真知道,她輸了!
不。
她自始至終就是一個彆人感情的旁觀者,她沒有資格說輸贏!
她知道,厲遠崢替她喝下毒藥,不是為了保護她,隻是怕鄭燕為此而受到牽連。
陶藝真遵循她的約定,徹底離開南帝,而且不會追究鄭燕這件事的責任。
“謝謝你。”
鄭燕回過神來。
她的回憶到這裡結束了。
“這是你爸對陶藝真說的最後一句話,說了一句謝謝她。”
“後來陶藝真去了哪裡,又為什麼會和厲文弘有了孩子,我就不知道了。”
“你爸醒來之後告訴我,他當時之所以知道我要殺人,是聽厲文弘給他打電話,說我通過他的朋友購買了毒藥,我當時是騙厲文弘,家裡有老鼠,滅老鼠用的,這話騙騙厲文弘,可騙不到你爸爸,不然他不會找到我的。”
厲璟辰靜靜地聽著,眉頭緊皺。
“然後呢?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那次雖然洗了胃,但是你爸爸他,”鄭燕的嗓音哽咽。
“毒藥在他身體體內,還是產生了一些影響,他檢查出來肝功能異常,很快就出現了肝掌,黃疸,他不能乾體力活了,放棄了原來的工作,就隻能做一些文員的工作,我特彆愧疚你爸爸,我每天變著花樣給他做好吃的,可是他的身體還是沒從前那麼好了。”
說到這,鄭燕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直到你爸忽然被檢查出來肝癌,”
“我覺得我的天塌了,”
“我覺得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害了你爸爸得了肝癌的,你爸爸他為了讓我心安,打聽了很多醫生,和我普及他患癌症和喝藥水之間沒有必然的聯係,我知道,他不希望我自責。”
鄭燕說著,就看著桌子上那些東西。
“那些錄音,還有他親筆寫的不追究我責任的信,都是他怕陶藝真不守信用,把這件事公布於眾,你爸爸怕我背上官司,就寫了這些東西,錄了這些話,希望我未來可以自保用的。”
“我後來才知道,他那個時候肝腹水很痛苦,可他不想讓我擔心,每次在我麵前他都是強忍著痛苦和我說話。”
“在你上幼兒園的時候,你爸爸他去世了,他握著我的手,讓我帶著你找個彆的男人嫁了,我說我不嫁,我除了你爸爸,我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這麼好的人了。”
鄭燕捂著臉,哭了出聲,她淚眼朦朧望著厲璟辰。
“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這麼多年,你就是我全部的希望了,我努力的養育你,栽培你,誰知道你卻忽然閃婚了一個家裡有錢,連飯都不會做的大小姐,我不希望你未來的妻子是和陶藝真一樣的人,所以我才那麼反對你和薑彤的婚姻。”
厲璟辰眉頭微微皺了皺,一字一句開了口,“她和陶藝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