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宿逾鎖骨下麵是不是有個紅色的痕跡?]
[哪有?我怎麼沒看見?]
[我也沒看見啊,燈光太亮你眼花了吧。]
宿逾很快直起身,幾乎沒人注意到,但宋拂一直盯著那裡,所以很清楚地看見宿逾被襯衫遮住、鎖骨處的啃咬痕跡。
昨晚的事模糊地出現在腦海裡,宋拂啪的一聲把手機蓋下去,旁邊的人被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兄弟,你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
宋拂嘴唇動了動:“……嗯,是。”
宿逾拿著獎杯站在聚光燈下,並不知道這些小插曲,腦海裡全是小白吱吱哇哇的聲音:“哈哈哈哈,網友變臉變得真快,現在全求著你進娛樂圈。”
“要不你去娛樂圈玩玩?”
宿逾:“不去。”
小白隻能遺憾作罷。
領完獎後比賽正式結束,觀眾漸漸退場。
宿逾先去了一趟休息室,裡麵隻有林晚鳶,她看見來人立馬湊上去:“網上的事是誰想害你?”
宿逾:“不知道。”
“沒事,咱媽肯定要去查。”林晚鳶跟在宿逾身後試圖安慰,見他拿著外套往外走:“你又要去哪?你不去參加慶功宴?”
“有事,你們去。”宿逾關門的動作一頓,回頭瞥向桌子上的獎杯,“順便把那個拿給我媽,謝謝。”
看著被關上的休息室大門,林晚鳶眨眨眼,又看向那個獎杯。
跟宿逾關係好的人都知道拿到全國鋼琴大賽的冠軍是他的夢想,可他現在居然這麼隨意就把獎杯丟在這裡。
有事?
林晚鳶回憶了一下,突然想起去觀眾席送東西時,宿逾讓她給那個帥哥傳的話,好像是說過比完賽要去找他。
嗯——
不僅用自己的vip座位跟那個座位的原主人交換,還丟下獎杯直接去找他。
那個帥哥這麼重要嗎?
“鳶鳶?你怎麼在發呆?”耳邊傳來一道疑惑的聲音。
林晚鳶倏然回神:“啊?不好意思薑阿姨,剛剛我在想事情。”
薑禾沒介意,隻是在看見桌上的獎杯後一愣:“鳶鳶,小逾人呢?獎杯怎麼被放在這兒?”
提起宿逾,林晚鳶雙眼一亮,立馬挽住薑禾的手臂,“薑阿姨我跟你講,今天小逾讓我........”
另一邊,觀眾正在退場,禮堂裡人群熙熙攘攘。
宿逾來時宋拂正垂著頭坐在座位上,什麼也沒乾,似乎在發呆。
就連旁邊站了一個人他都沒發現。
宿逾的目光停留在他頭頂微微翹起、略顯毛絨的發絲上,頓了頓,他開口:“宋拂。”
聽到聲音,宋拂的身體瞬間繃直,他緩緩抬頭,看向逆著光站在身邊的高大身影。
宿逾單手插兜,深邃清冷的目光隔著銀絲眼鏡垂下來。
宋拂有些慌亂地站起身:“........謝謝。”
宿逾知道他在謝什麼,視線掃過他懷裡的袋子。
藥都吃了,但這並不足以退燒。
宿逾往旁邊讓開一步:“出來,跟我去醫院。”
宋拂低著頭從宿逾和座椅之間移到過道上:“不用,我……”
剛說一半,過路的人突然撞了一下宋拂,他猛地朝宿逾那邊踉蹌幾步。
兩人近在咫尺,避免宋拂撞到座椅,宿逾伸手攬了一下他的腰。
路人看到宿逾的臉愣了片刻,又看向他懷裡的宋拂:“抱歉抱歉,沒受傷吧?”
宋拂垂頭抱著袋子,手臂幾乎貼在宿逾的胸膛上,眼前是那截半露的鎖骨,從這個角度很清晰就能看見鎖骨下麵的咬痕。
不受控地,宋拂腦海裡閃過彈幕的一句話——
老公的鎖骨真好看,也不知道會便宜了誰。
宋拂倏地僵在原地。
半天沒動靜,宿逾偏頭看了一眼宋拂,“他沒事。”
路人反應幾秒,在兩人之間反複看了看,突然雙眼發亮捂著嘴跑開,走遠後還拿出手機往那邊拍照。
宿逾往後退開幾步跟宋拂拉開距離。
宋拂回過神,正想著要怎麼解釋剛才的愣神時,一隻冰涼的大手突然覆上他的額頭。
耳邊傳來宿逾的聲音:“怎麼更燙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宋拂打開了覆在額頭上的那隻手,啪的一聲,宿逾的手頓在半空中,氣氛瞬間變得凝滯起來。
宋拂不適應有人觸碰,剛才完全是條件反射,他神色微僵,嘴唇囁嚅,“抱歉,我……沒事。”
宿逾掃了一眼泛紅的手背,沒什麼情緒地抬眼看著他,“沒事?”
宋拂悄悄抬眼觀察宿逾的臉色,並沒什麼不妥,但他總感覺沒這麼簡單,於是猶疑道:“應該……沒事。”
宿逾耐心告罄,懶得廢話,直接攥著他手腕往外走。
宋拂的手腕被捏得發痛,試圖掙紮。
小白:“你能不能溫柔點!那可是反派!萬一惹到他又漲黑化值怎麼——”
[叮——!黑化值-5,目前黑化值84。]
小白:“???”
你居然是這樣的反派!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