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合理的解釋,但宿逾覺得不是這個原因,再問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以後還有不少世界,他總能套出話。
小白見他沒有繼續問,暗中鬆一口:“網上那張照片要刪嗎?”
“刪。”
小白這次也不敢多問,隻能吭哧吭哧乾活去了。
而宿逾剛走進學校地下停車場就聽見“啪嗒”一聲,緊接著響起一道極其譏諷的聲音:“你哭喪個臉乾什麼?老子說沒說過讓你好好學林吟舟?”
學林吟舟?
宿逾腳步倏地頓住,目光落在不遠處。
隻見一輛紅色跑車旁邊站著兩個人,背對宿逾的那個人染著明顯的深灰發色,渾身裝扮全是價值不菲的名牌。
另一個人被他遮擋住身形,隻露出頭頂微翹的發絲。
視線在那發絲上頓了頓,隻一瞬宿逾就猜出是宋拂,那他對麵的人就是顧談。
停車場另一邊。
顧談眉眼鋒利,看著宋拂那雙沉寂的黑眸,陰沉沉道:“宋拂,我好像提醒過你,再用這張臉露出那種表情你就死定了。”
宋拂垂著頭站在原地,指尖死死扣入手心,臉色蒼白。
見他不為所動,顧談雙眼輕眯。
下一瞬宋拂被一股巨力掐住脖子狠狠摜到車門上,停車場中傳來沉悶的撞擊聲。
宋拂腹腔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隻感覺掐住脖子的手宛如鐵鉗。
他眼前發黑,心底絕望又無助時,模糊中看見緩緩往這邊走過來的宿逾。
宋拂倏地掙紮起來,莫名不想讓宿逾看見自己這幅狼狽的模樣,可看著越走越近的人,心底深處又升起一股隱秘的期望。
顧談察覺他的目光,轉過頭,看見幾步之外的宿逾時臉色一僵。
他鬆開宋拂,壓著火氣道:“這不是宿二少嗎?”
宿逾目光掠過顧談,落在宋拂被掐過的地方,白皙纖細的脖子殷紅一片。
顧談眉頭微蹙,往旁移動一步擋住宋拂,目露警惕:“你來停車場乾什麼?”
宿逾站在不遠處,身姿頎長,眉眼冷淡地朝這邊投來視線,不發一言,冷漠又疏離。
顧談看著與往常充滿違和感的宿逾,心底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總覺得哪裡變了。
而且剛才宿逾的眼底似乎有一閃而過的寒意,讓他本能想避開。
可轉瞬想起這人是宿逾,顧談又打消了心底的疑慮。
宿逾收回視線,就好像沒看見剛才的事情一樣,徑直往自己的車走。
顧談見他沒有多餘動作,莫名鬆一口氣。
以前他暗中針對宿逾隻是小打小鬨,沒有鬨到家族那邊,但因為最近網上的事,宿家已經在查他了。
近年來宿家隱隱超過顧家,要是真惹到宿家造成顧家損失,他肯定會被老頭子趕出家門,所以他現在不宜跟宿逾起衝突,相反他還要想辦法討好宿逾。
可一想到要討好這個毫無存在感的人,顧談很不甘心,但還是理智占上風:“宿逾,明天晚上七點在夜咲會所聚聚。”
宿逾頭也沒回:“嗯。”
看著宿逾漸漸走遠的背影,宋拂眼眶發酸,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
他早該知道,宿逾給他買藥送他去醫院隻是因為那晚的事,除此之外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不該奢望宿逾會多管閒事。
“嗤,看他乾什麼?指望他救你?”顧談回過頭就看見宋拂眼眶發紅盯著宿逾離開的方向。
他羞辱般伸手拍了拍宋拂的臉,嘲笑道:“你知道他是誰嗎?宿家最受寵的二少爺,人家清高得很,可看不上你這種人。”
說出這話時,顧談自己都沒意識到語氣中的嫉妒。
宿家和顧家都是豪門中的豪門,但兩家情況不一樣。
顧家主和顧談母親是聯姻,外麵不知道有多少私生子。顧家的家風向來是弱肉強食,顧談母親去世得早,作為唯一的婚生子他從小生活在私生子的算計中,如履薄冰。
而宿家與顧家截然不同,宿家主與薑禾青梅竹馬,感情極好,宿家老大在同輩中更是無人能比,可能唯一的敗筆就是宿家二少宿逾,可即便宿逾事事不如意,他依舊是宿家最受寵的小少爺。
顧談一直嫉妒宿逾,因此屢次對宿逾下手,想毀掉他。
但顧談沒想到就算宿逾跟他們混跡在一起也從來沒碰過不該碰的,每次去會所他們都是左擁右抱,隻有宿逾坐在角落裡不喝酒不抽煙不找人。
要不是知道宿逾性格懦弱自卑缺少朋友,他都要懷疑宿逾的目的了。
顧談越想越心煩,看著宋拂要哭不哭的表情更是堵得慌,他用力拍開宋拂的臉,不耐煩道:“滾吧,真夠晦氣的。”
說完顧談鑽進跑車揚塵而去。
遠處視線死角,宿逾坐在車裡,麵前是小白投影的畫麵,上麵宋拂正孤身站在昏暗的停車場。
小白唉聲歎氣:“宋拂真可憐,都這樣了黑化值還沒增加。”
剛說完——
[叮——!黑化值+6,目前黑化值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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