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澄活了十九年,向來謀算在心,可今時今刻,她隻恨自己沒有提前報備,或叫人在門口看守!
為了試驗結果的準確性,她褪了外裙,解了中衣,隻穿著肚兜小衣,且撩起一半,露出肚臍,然後右手執刀,按照測算的刺入角度進行位置比劃。
孫婆婆不明就裡,還以為她真要紮自己,一時失聲叫了出來!
穆青澄受了激,險險穩住刀尖才沒紮進去,她懸起的心堪堪落下,結果,尚未回過神兒,門板“砰——”一聲被人從外麵破開,身著紫袍官服的宋紓餘,竟然猝不及防地闖了進來!
他身量頎長,又是情急之下撲過來的,險些貼上了穆青澄的身子!
“出什麼事……”
秋日的冷風,隨著宋紓餘的闖入而竄了進來,將他昏熱的大腦,吹了個透心涼!
宋紓餘隻是一眼,便看清了穆青澄衣不蔽體的模樣,以及裸露在外的雪白的肌膚,他的耳尖、脖頸、臉龐,但凡能被看見的地方,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紅,平日裡能言善辯的嘴巴,竟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怎沒穿……不,不不,我沒,沒看見……”
好在,他的腦子還沒完全變成漿糊,還記得些許“禮義廉恥”,支配著他挪動僵硬的雙腿,背過了身!
孫婆婆嚇懵了,待反應過來,便急忙拿起穆青澄的衣裙,手忙腳亂的為她披上。
宋大人此舉,等於是毀了穆青澄的清白,她一介婆子,怎敢胡亂言語半個字?隻能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